纳兰沧海望着江璞玉紧张的神情,嘴角的笑意像湖面的涟漪,一圈圈扩大,“璞玉向来冷情冷心,可惜我那妹妹,却是对你一心一意。”
江璞玉轻蔑的收回视线,“相府内已姬妾成群,她若不介意,可以凑上一份子。”
纳兰沧海的脸色变了变,又温和一笑,劝道:“何必生气呢,幽青倾慕你已久,你是知道的。”
江璞玉微微偏开脸,眼底厌恶,表示不愿再提这件事。
纳兰沧海似没有看到他的烦感,语气里略有些语重心长,“璞玉,你也年纪不小了,总是得娶妻的,何需固执,幽青也算是知书达理,满朝公主里,除了长公主,无有一人可比她的才情……”
“殿下。”江璞玉冷酷的打断他,并讥讽道,“殿下何时成了媒妁了?”
对于江璞玉的无礼,纳兰沧海也大方的没有计较,轻摇了摇头,神色收敛,低声认真的提醒:“我是好意,你若有心上的女子,早日娶了。”
江璞玉颦眉看向他,他却转开了视线,笑望着场中范文绣定格在一个婀娜的姿态上,守成了她完美的舞蹈。
“啪,啪。”纳兰沧海愉悦的拍起了巴掌,立即,底下跟着一阵的赞美,吹捧。尤其是刺史大人脸上更加夺目的光彩。
“时辰不早了,本宫还有要事,就不与诸位大人欢庆了。告辞。”纳兰沧海站起身,双手负袖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台阶,又是在众人的送行下,不急不缓的走向场外。
眼见纳兰沧海就要离开,茜女心中情愫百转,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恨不得一眼就看够他的一切,所有的痴迷爱恋,都只有寄以视线的追逐。他贵而不冷的气场,深深让她眷恋,但是她知道,她也只有这一刻的肆意忘我,以后也许不再有机会见到他,于是目光就不再约束,纵容了自己的*。
纳兰沧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场,但是他也清楚的察觉到身后有一双痴恋绝望的眼睛盯着他,不由得,嘴角意味深长的勾起。
直到黑暗将纳兰沧海的背影完全吞没,茜女才失望沮丧的收回视线,低下头暗自神伤。但是,为毛有些人想伤心感怀一下也不行,总觉得脑门上有一道闪寒光的刀,随时随地的准备砍下来,可当她抬起头,又什么都没有。
“哎,知道吧,听说七皇子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有意立为太子的。”旁边有人小声八卦。
“别瞎说,你们不知道,太子也不是草包,这种事,可不是我们乱议论的。”
茜女收回视线,心里微微叹息了下,关于争皇位那点事儿,她这辈子是没机会参与了,她也不期望参与,纷纷扰扰与她何关,她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如何逃出相府这牢笼?
咦?她什么时候决定了逃走了?
猛的去看了一眼江璞玉,只见他脸色十分不好,突兀的从座位上起身,根本连跟众臣打招呼声都没有,就悻悻的转身走了。
唉,有权,就是任性。
茜女摇头叹气,这江璞玉阴阳怪气阴晴不定,在他身边提心吊胆的,确实还是想办法逃走的好。逃出去后,她就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做点小生意,找个老实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只是,怎么才能逃掉呢?
她不禁抬头望向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府墙,那么高,那么壮,她如何能越过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如果,她会轻功就好了……
“马小姐,你还不走吗?”身边突然有人提醒了她一句,她才猛然惊醒,原来,宴会已散场了,只还留有几个侍从在收拾着残局。
“哦,谢谢。”说完,她匆匆的提起裙子,朝着小路往她的后杂院而去。
一路,清凉的晚风吹拂着,心思也渐渐清醒,那个七皇子,就当他是生命中一道彩虹,可远观却永远不可触摸,能看到如此的绝美,已足亦。
这般想着,一脚踏进了房门。
江璞玉闻声回身,看见的就是茜女那了然的微勾的唇角。
茜女一抬头,吓的立即定住,“……丞相?”过完生日还不回房休息,怎么又来了她这里?
在茜女的惊怔中,江璞玉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距她仅一步之遥,当她下意识的想要退缩时,他笃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从牙缝里阴森森地说:“还在意犹未尽么?”
“嗯?”茜女眨了眨眼,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张慌难忍,本能的否定,“没有。”
江璞玉的眸子里颜色在变,像是暴风雨欲来的肆虐的天空,看的人心骇。
“丞相,你误会了……”
“一个小小的女奴,卑微的贱奴,也痴心妄想想做皇子妃?”江璞玉尖酸刻薄地说着,嘴角的鄙夷像一把锋利的刀。
“我没有!”茜女提高了声音再次否认。
江璞玉眼睛里一凉,“这么急于撇清,否认,真不像那个刁滑的女奴呢。”
茜女心中一震,不由心虚的低下头,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会被血淋淋的看透,越抹越黑,她干脆闭口不言。
然而如此一来,又像是默认,江璞玉直觉得胸口都堵上了石头,看着她这张连平凡都算不上的脸,他莫名的一股子怒火直冲头脑,手指猛的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身为本相的妾奴,知不知道觊觎其他男人是什么下场!”
茜女猛的被扼住喉咙,惊惶之下双手去挠他的手,“放开……”
“胆子不小,不仅色胆包天,还敢忤逆本相……”江璞玉的手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