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跟在你身边更能变成众矢之的好不?
白眼!
“更衣。”江璞玉走到屋内,理所当然的吩咐。
茜女还在腹诽,猛的想起原来她是妾奴啊,确实理应……照顾丞相的起居,那么好吧,这么一想突然也释然了,于是屁颠屁颠的去柜子里翻找他的衣服,哇,太多了,件件好看啊!“丞相,您想穿哪件呢?”
江璞玉看着她粗枝大叶的将他的衣服扒乱成一团,眉心皱起,“有人教过你三从四德吗?”
茜女怔了怔,突然有些反感,“给你换衣服跟三从四德有什么关系?”
“嗯?”江璞玉一瞪眼。
茜女立即垂下头,默默把衣服快速铺平,然后随便拿了一件,双手举着小碎步走过去,恭敬地说:“丞相,请更衣。”
江璞玉气虚的转过头,小女子,还说不得了。“我不穿这件。”
茜女又回头去换了一件,重新捧回。
“不穿!”
茜女又换了一件。
江璞玉定定地看着她,冷声道:“非得跟我撒气吗?”
“奴不敢。”
江璞玉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己动手将朝服解开,茜女忙帮着他脱下外衣,再认真的帮他穿上便服。
“上饭。”江璞玉手一背,走出寝室。
茜女忙忙碌碌的和其他家丁一起端菜布菜,江璞玉坐在主位上,眼睛一直紧盯着茜女。
末了,他敲了敲旁边,“坐下。”
茜女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奴不……”
“少废话!”江璞玉声音严厉了些,茜女不敢造次,赶紧坐下。江璞玉这边拿起筷子夹菜,一边似漫不经心地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茜女又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虽然阴晴不定,总的来说对她不错。
这一天,江璞玉用完了饭,就去了书房,茜女还是回他的院子瞎溜达,直到晚上江璞玉回归,两人也不多话,只是都悄悄的注意着对方,偶尔不咸不淡的说上两句,当晚,又是他床她塌的模式。
一边数天,两人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维持着,相安无事。渐渐,茜女习惯了这日子,江璞玉也对她越来越宽松,她偶尔也能出院门在附近转转,茜女开始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挺安怡,好像与江璞玉就这样能一直相敬如宾的活到老。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所有的路都不会一直到底,总会拐弯。
这天,江璞玉从一回相府,脸色就铁青,阴气沉沉,周身五米开外都冷气直冒。
茜女心想这莫不是在朝堂上跟皇上生了气?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服侍,却被他一袖扫出了几步远,惊魂未定的回头,江璞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茜女心头猛的一沉,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让她快忘了,他原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危险人物!
没有多说,她低头退出屋门。
在外头转悠了一阵儿,一直也没再见着丞相,茜女定下心来想一想,他让她出去的意思,是不让她在这儿了吗?顿时,心头一半儿欣喜一半儿别扭,不管怎么说,这些天他一直对她还好,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也没办什么错事儿啊!
摇了摇头,也罢,她终于回归自由了,怎么还难过上了?不想不想,江璞玉原本就只是她的上司,现在,她得收回心思赶紧想自己的路子,毕竟,她这几天隐隐觉得肚子还大了呢……
匆匆回了后杂院,她的房间还干干净净保持着原样,迎面一股子亲切感,恍然间有些恍神,他日,她还定是得离开相府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可以有感情。
那么现在干点什么事儿呢?茜女站在那里有点儿愣神,别说,突然回来还真有点不知所措,罢了,不如还继续做威亚,这是她的逃跑神器,她保证下回决不爬到江璞玉洗澡的房顶。
找了事儿做,一点不觉得无聊了,茜女呯呯锵锵的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她从余光里突然瞄到了一袭月白的衣裳。
“丞相……”她紧张的站起来,定定的看着他。
江璞玉的脸色看起来仍是不好,眼神里有些心不在焉,他瞥了她一眼,问:“在做什么?”
“啊,那个……丞相不是让我好好研究这个作战设备嘛,我还在做呢。”茜女讨好的笑了笑,却见他依然面色如冰,不禁也收敛了笑容。
江璞玉神色恹恹的收回视线,眼神望向虚空处,不知所以的“嗯”了一声。
茜女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江璞玉,他一向那么嚣张,那么霸气,说一不二,不可一世,怎么也会郁郁寡欢呢?这太让她好奇了!“丞相……你,你心情不好吗?”
江璞玉眼神缓缓流转,侧睨了她一眼,“跟你有关吗?”
“……”她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不知好歹,她真是自找麻烦!神经病,人家只是关心一下,不想让她问这时候来她这里干吗?
“相府所有地方都属于本相,本相想去哪儿去哪儿。”仿佛会读心术,江璞玉傲慢鄙夷的冷哼一声。
茜女只得将头更低了一分。好吧,他的地盘他做主。
江璞玉一拂袖,扬长而去。
直到他走出院门,茜女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竟是有几分怅然若失,刚才……她有一瞬间,还以为他是来接她回去的……看来,她真是想多了。
摇头苦笑了笑,还是继续做她的逃跑神器吧。
一连几天,她都老老实实的在后杂院做工,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有一天,她隐隐觉得府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