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齐齐应声。
江璞玉潇洒的一拂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茜女气喘吁吁的望着她的背影,那墨蓝色的泛着金光的长袍,霸气恢弘,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可偏生让她给惹了,还是难以独善其身的那种惹,以后,她该怎么办?左右看看自己的手,牢牢的拴着,这下,她真的成了宠物了,上了链子的宠物狗,不听话的时候,主人就锁起了她。
苦笑,江璞玉啊江璞玉,还真是让她不能心软,这是逼着她造反啊!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一心只想用强硬的方式取胜,想让这种男人成一个温柔郎君,恐怕是她做梦。
于是这般,她再也不会犹豫了,再也不用舍不得了,再也不必纠结,不必手软了。
她就此发誓,除非他将她不死不活不生不灭的锁在这里,那么无论何时何地天涯海角,她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余遗力的逃离他!
哪怕她的孩子没有爸爸,她也会带着儿子走天下。
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
将来她的孩子如果问:“妈妈,我的爸爸是谁?”
她会答:“你父已羽化成仙。”
给孩子留一个美好的遐想吧。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像一个小毒物一样,到处杀人,视人命如草芥。她想那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快乐可言。她希望她的孩子和她的样,心中充满爱,充满幸福感。
于是从此以后,她每天坐在这里,看日出日落,看秋风萧瑟。
除了不能乱动之外,她的待遇不错,有丰盛的餐饭,有婢女每天为她梳妆,换衣,晚上,也会让她睡在床上,只是手脚的链子,已慢慢将她的手腕磨出了茧子。
江璞玉没有再来看过她,想来这次是真的生了气,十多天了,他一次也没来过。
很快,十月初一,鬼节来了。
天干物燥,容易失火。
这天大街上,路边都会有一堆一堆的纸在烧,祭奠自己的亲人。
相府府内,也显得有些阴气沉沉,早早的天上的乌云就遮了月光,到处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茜女听着屋外头风呼呼的声音,内心也是有些惶恐不安的。她原计划今天的,可是,事出有变,她被锁在这里,那个被禁了足,这可怎么办,她观今日气象,实在是很适合她的逃跑终极计划,一旦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天空中,突然飘飞而来一块强烈的亮光,浓浓的燃烧着,带着利弦之箭的力量。
满天的羽翼箭穿过亮光处,却只见嘭的一声,被刺破的纸破一功,瞬间被里面的火吞噬,成了一个大大的火球,火球散开,落在相府四处。
与此同时,羽翼箭亦被火引着,随着被刺到了树丛屋顶各处,也反成了火苗。
“失火了!失火了!”相府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茜女心头一个激灵!赶紧活动胳膊,可是无奈被锁的紧紧的,完了,这可怎么办?纳兰沧海也不知道她是被锁的,万一火烧到她屋里来,她这不是真的死翘翘了!
心急如焚!十万火急呀伙计!
眼瞧着,外面已经有光火通明的地方,隐隐的,还嗅到烟火味,好像离的很近,人们扑扑通通跑着救火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天哪,救命救命!不会忘了她这个大活人吧!
另一边,江璞玉正在书房醉生梦死,听到叫喊声,也一个激灵,迅速站起来朝外奔去,紧颦的眉心,绷紧的脸部,显示着他的焦急凝重,“怎么回事!”
“丞相!府内失火了!”
江璞玉拔腿就往寝殿跑,“茜女的院子烧了没?”
“好像……还没有!”
江璞玉这才稍稍回神,心急火燎的往前走,“快去救火!”
刚走到一半,就又有又跑过来禀报:“丞相!地牢那边着火了!”
江璞玉脚步一顿,脸色一青,立即转了方向奔过去。
说了,秋冬季节,天气干燥,加上火苗繁多,风向恰巧,很快有很多地方都开始熊熊的着起来,尽管有前仆后继的侍卫打水救火,可是效果却微乎甚微。
茜女在屋子里努力的扭动,可是无论怎样也挣不开,眼见着,火苗已经舔着房门了,她听得那滋滋的火烧声十分刺耳,周围也很快弥漫起焦火味,想不到这么快!她不禁开始放声大叫:“快放我出去!着火了!这里着火了!”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窗子里跳入,穿着夜行衣,但是那双眼睛一跟她对上,她便认出是纳兰沧海,心头大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纳兰沧海一边冲过来以匕首砍断她的手链,一边答:“我现在不是七皇子,只是一个暗卫。”
“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真得死在这里。”茜女心有余悸地说,一松了铁链,感觉真是无比的轻松自由。
纳兰沧海笑的眼弯弯,“怎么可能,我说过让你信我。来,把你衣服脱了。”
茜女连忙点头,依言将外衫裉了,又将头上的钗子和耳环都摘下来,这时,纳兰沧海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快换上,璞玉一会儿就会来了,我们得迅速。”
“嗯。”茜女在这个千均一发之刻,还在心里快速的闪过江璞玉的脸,心里有一闪眼的刺痛滑过,又连忙回神,将纳兰沧海拿来的夜行衣穿上。然后,纳兰沧海还不放心,这次决定做到万无一失,于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