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其实也不稀一条人命,何况是个贱婢的,但是,江璞玉他是外国人!跑到他的地盘杀人,这不是欺负他吗?眼珠子转了转,使劲的想着对策。他真是低估了江丞相,真是每一句话,每一个脚步,都让他措手不及。
但是江璞玉有点不容他细思忖了,半带嗤笑的说:“大王如此犹豫,是不舍得一个贱婢么?”
雪浪被他激将的眼一红,发狠地道:“拉下去!”
立即,有侍卫进来,拉住美婢的双臂就往外扯。场中的其他美婢一个个吓的惊叫连连。
“等一下!”茜女忍无可忍,只得高声阻止。
侍卫停下脚步,中间的美婢软软的倒在地上,已然是吓晕过去。
江璞玉缓缓的将眸光投过来,略带戏谑。
雪浪也恍然大悟,身边不是还有王后的吗?他连忙求救地看向茜女,暗示乞求。
“江丞相是来祝贺大王与本宫的新婚的,新婚大喜事,不易见血光,不易见死气。况且,本宫已身怀有孕,实在见不得血腥气。就请江丞相委屈委屈,今日,怕是不能成全丞相了。”茜女不紧不慢地说着,心里对他表示无奈。
她不得不提醒江璞玉,别吓着了他们的孩子!
江璞玉眼中微微一顿,很快,脸上又恢复了浅笑吟吟,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王后所言极是,是本相失礼了。”
茜女翻了个白眼。
雪浪松了口气,既庆幸茜女两句话化解了尴尬,又嫉妒他们二人的眉目传情。但是暂时他也管不了了,赶紧挥了挥手,晦气地道:“去去,都快给本王下去,没出息!”
美婢们慌不措路的逃跑,好似这里就是地狱。那美婢也被侍卫拉了下去。总算清了场子。
气氛显得有点不太美好。
雪浪免不了生气,冷嘲热讽地说:“有江丞相这么能奇思妙想的大臣,璩帝真是有福气。”
江璞玉独自饮了杯酒,浅笑着道:“本相再能干,也不过是一朝之臣,璩帝有幸事,乃是生了两个不分伯仲的好儿子。”
茜女眼波一闪。
“哦?”雪浪也精神一震,这是想透露国秘不成?想了想,他道:“本王知道你们璩国太子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呢。”
江璞玉却表现的漫不经心,叹了口气,说:“唉,太子虽好,可惜,姜皇后早已不在,无人撑腰呢。”
“无人撑腰?”雪浪不解地看着他,“不是有江丞相这么得力的大臣么?”
江璞玉扭头,看向雪浪,笑,“本相做为臣子,自然是想推举治国人才为皇。”
雪浪眼珠子直转,“丞相的意思……璩帝在太子一事上,有犹豫?”
江璞玉迟疑着,缓缓点头,“如今皇上最宠爱的是秦贵妃,秦贵妃的亲生子乃是七皇子,七皇子又是才华横溢,所以,太子大势不利呀。”
“听丞相的意思,丞相拥戴的可是七皇子?”
茜女此时觉得自己可该上场了,连忙帮腔说:“大王,臣妾也听说,璩国七殿下才华出众,而且,璩国皇帝心里喜欢的也是七皇子,看来换太子的事,是早晚的事了。”
江璞玉低笑,“大王想,姜皇后不在,姜氏一族也逐渐沉落,太子身单力薄,就算登了基,也是根基不稳,倘若万一兵变,我等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倒是不如一开始就看清局势。”
雪浪幽幽思忖着,“可是改立太子,非同小事。”
“是啊,所以,我们七皇子殿下,也是十分忧心。”江璞玉说着突然一笑,眼波灼灼的看向雪浪,“大王,我们二国相邻,理应互惠互利,若是能有大王支持七皇子,恐怕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呢!”
雪浪勾着唇角,他是个大王,赢国之王,他可不傻,从江璞玉一说国事开始,他就猜到有求于他,不然,谁会轻易透露自己国家的“内务事”?
“丞相的提议甚好。”他就这么干干的说了一半。
江璞玉了然地说:“自是少不了大王的好处。”说着,手指在桌上缓缓画了个轮廓,“南山西半,也是土地富饶呢。不知大王可喜欢?”
茜女皱眉,这是要割地?
雪浪乐的呵呵直笑,连声说:“好!好!看来丞相这次真是有备而来。本王,定不负丞相此行,来人,本王这就拟信给璩帝。”对那未曾谋面的七皇子说上几句恭维话,就换来一块地,他是傻子才不干。
茜女惊诧的看着雪浪兴致勃勃的提笔写信,眼角直跳,不对啊,这没按剧本走啊!不禁着急地看向江璞玉:他同意了?怎么办啊?
江璞玉却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
这边,雪浪已兴冲冲的写下,先是称赞了七皇子智能双全,仁德厚义之类,再承诺若七皇子为储君,两国定当越发交好,可互通各种商贸等等……
茜女斜了那纸张一眼,直觉得就这么草率的挥墨瞬间,就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兴衰,真的是很……令人忧伤。
雪浪写好之后,教侍卫拿给江璞玉,“丞相看看可还行?”
江璞玉满意的点头,“大王真是爽快。如此,七皇子殿下也有诚意。”说着,从怀中掏出已写好的书信,教侍卫呈上去。
雪浪看了信函后,满意的呵呵笑,豪爽的举起酒杯,恍然已经忘了,他们是情敌!情敌!俨然已成了两个狼狈为奸的伙伴!“江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