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贵妃缓缓点头,悄然回头看了茜女一眼,又压低声音道:“母妃见香儿如今很是温淑,你要珍惜。”
“是,皇儿记得。”纳兰沧海恭敬道。
“那……那个女子……”秦贵妃欲言又止,还是有些担忧。
纳兰沧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皇儿想通了,不可再与他相争。香儿她很好,如今我们已是琴瑟和谐。”
秦贵妃灿然一笑,温柔的望着他,深情的握了握他的手,“我的皇儿就是懂事,母妃就不用担心了。”
“劳母妃挂牵,是皇儿不孝。”
“快别说了,你还没拜见父皇,快去吧。”秦贵妃笑着拍了拍他,催他走。
“是,母妃。”纳兰沧海嘴上应着,眼睛又望向茜女,不自又转身,走到茜女身边,柔声软语:“我去见一见父皇,商讨救江丞相的事。你陪母妃在此聊话常,可好?”
茜女会意的点点头,“殿下安心去吧,香儿会好好陪着母妃。”
纳兰沧海弯唇笑,迎着她清澈的眼神,禁不住低下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然后转身,匆匆秦贵妃说了声,便走向殿外了。
秦贵妃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刚才的动作,不仅喜在心怀,皇儿一向行为节制,今日竟在她面前对香儿如此亲昵,想来夫妻感情真的是很好呢。不过想想也是,皇儿人品好,性格温柔,对于孕妻,自然会多加疼爱。
茜女也对他刚才的一吻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冒火的感觉,拼命的在他母妃面前秀恩爱,这是为什么?
“香儿,这些凉,莫吃太多。”秦贵妃像个慈爱的母亲,对茜女关心备至。
茜女不是想吃东西,只是为了以此掩饰她尴尬的内心。所以一停下来,就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怀了孩子后有些紧张?”秦贵妃仔细观察着她,劝道:“都是这样的,别害怕,孩子会好好的。”
茜女抬头看了她一眼,直觉得她美的不忍直视,仿佛看多一眼,就有罪过。难怪皇上对她这么庞爱,也难怪,她能生那么绝美的两个儿子。
“唉呀,今天看到你和皇儿这么恩爱,母妃真是高兴。”秦贵妃又发感慨,“当初你嫁给皇儿时,那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不知道母妃有多欣慰。如今你身怀有喜,母妃就更有盼头了。”
茜女真是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而且不知怎么,她突然不想跟她多说。她只知道她是江璞玉的生母,却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怎样。
“香儿也知道,我们沧海是个专情的人儿,这么多年,只你一个皇子妃,母妃有时想让他再纳个妾侍,他都不肯呢。香儿你可得珍惜呀。说到底,外面的女子,不过是镜花水月,皇儿他心里掂得清,到底是你们结发夫妻,感情笃定。以后呀,有了孩子,定然会是更加完美了。”秦贵妃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里话外都有些为纳兰沧海澄清她茜女那点儿事。
茜女心里冷笑,禁不住顺势说道:“母妃说的是,香儿知道殿下的为人,外面的女子,又怎敌我们夫妻之情。香儿心里十分清楚呢。”
秦贵妃开心的托住她的手,笑眯眯地道:“我们香儿越发通情达理了呢。”
茜女清浅一笑。
秦贵妃看了她一会儿,似若无意地问:“香儿近日可回过宁王府?”
茜女心里一顿,然后道:“近日没有,我正和殿下商议,回府内看望我父王。”
“嗯。”秦贵妃说着表情严肃起来,轻拍着她的手,说:“你我婆媳二人,都为着一个男子,就不说客气话。香儿也看到,现在情势紧急,太子野心勃勃,皇儿夺储一事胜败在此一举。宁王权高位重,香儿还得多多劝导他啊。”
茜女心里压着一股气,只得无奈的应:“母妃放心,殿下是我夫君,我自是想她能做储君的。”
秦贵妃莞尔一笑,“将来皇儿登了基,你就是皇后,你肚子里的,将来就是太子……”
茜女心里一条黑线,“若是……女儿呢?”
秦贵妃笑意更深,“那也是大公主呢,香儿不必忧心,你将来会和皇儿生很多儿女,母妃有幸,能看着他们长大。”
茜女也微微露出笑,“香儿不想生太多儿女。尤其是儿子多了,长大后自相残杀,岂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秦贵妃脸色笃变,有些惶恐,“香儿……怎么这般想,他们是一母同胞,怎会自相残杀?”
茜女的笑变得有些凉,有些疏离,“一母同胞,也未必不会。人都是自私的,因为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个。”
“香儿莫不是对皇儿争储一事有异义?”秦贵妃忧心而着急,“香儿,你要看清局势,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太子若是顺利登基,你我都没有活路啊。”
茜女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轻轻一笑,“母妃不必在意,香儿只是一时感慨。并非不分好歹。”
秦贵妃长出了口气,还有点心有余悸,“香儿还是懂事的。我皇儿有香儿这么知书达礼的贤妻,一定会成为一代贤君啊。”
茜女微微一笑,垂头不语。
秦贵妃转过面来,秀眉微微的颦起,心绪也开始不宁。
两人在宫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到中午时,纳兰沧海返回,秦贵妃殷勤的留他们用饭。
席间,纳兰沧海对茜女呵护有加,不时的夹菜,不顾母妃在场,甚至亲自喂她吃,其认真深情的态度,简直可堪比天下最佳丈夫。
看的秦贵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