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的屋门,悄悄开了一丝小缝,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凉亭中的两人,看月光在他们脚下偏移。
‘他和姐姐好般配啊。’这个念头甫一生起,蝴蝶忍心里好不沮丧,姐姐和他更配,在他眼里,她是个小丫头。
蝴蝶忍想着想着,眼中闪烁出一道泪光,反射着月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香奈惠若有所觉,一眼望去。
小忍似乎是吃了一惊,连忙退出门边,小心的将门掩好,但这一幕,仍是让香奈惠看在眼里。
“怎么了?”李观云奇怪问道。
香奈惠摇了摇头,不自然道:“夜深了,去休息吧。”
李观云顿时愣住,下一瞬,目光灼灼,见人欲化。香奈惠面上大红,连忙挣脱了他的手,急匆匆的跑掉了。
看着香奈惠的背影,李观云一挠头,她的意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而是正常的字面意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观云也不在意,回了屋中吞吐灵气,修为日渐增长,仍未遇见瓶颈。
次日,在屋顶纳紫气入眼,引太阳真火灼炼,期盼着假以时日,目光所及之处,万物都在真火中燃烧殆尽。
不多时,复修剑术,快准二字即得,利剑之术神出鬼没,迅若惊雷,所向披靡,而狠字诀,却需另寻他法。
做完这一切,日出东方,李观云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蝴蝶忍却捧着个药碗,兴致勃勃的走进来。
看到他之后,小脸一板,眼里气愤的很,李观云一头雾水,昨天还把小忍背回来,怎么一晚上没见,又惹她了?
“不用喝了,我的伤都好了。”李观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绷带前天就拆下来了。
“喝不喝,不喝我就倒去喂狗了。”蝴蝶忍恨恨盯着他,昨天晚上竟然搂姐姐,她还被姐姐发现了。
现在这一早上,熬药的时候,蝴蝶忍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的,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香奈惠,心里鬼很大的那种。
“我喝。”李观云耸耸肩,反正蝴蝶忍都很贴心,药都是微甜的,两口就喝完了,不碍事。
端起黑乎乎的药汤,想起蝴蝶忍好几天没喂他,摇摇头,药汤入口,眉头轻皱,余光一扫,蝴蝶忍憋笑。
不过这点苦涩,还不能让李观云如何,两口灌下,漫不经心道:“怎么今天这药这么苦?”
“良药苦口啊。”蝴蝶忍理所当然,看到他脸上有点被苦到,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故意整我的吧?”李观云摸着下巴,让药甜起来,对蝴蝶忍来说小事一桩,以前也是甜的,但现在却苦了。
“对啊,就是故意整你的,我要天天给你熬药喝。”蝴蝶忍嘿嘿直笑,一点都不怕他的样子。
前面一句话,李观云倒是不在意,但后面一句话,可着实给他震到了:“还天天给我熬药喝,小丫头,过来。”
“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蝴蝶忍顿时来气了,一副我就不过来,你能拿我怎样的做派。
李观云眉头直跳,今天的小忍,确实和以前一样了,但火气好像更大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没道理啊,不科学啊,他都没有惹过蝴蝶忍,还送了她一朵花,昨天的小忍在他背上,看起来还很受用的。
蝴蝶忍也是心里有鬼,只好在他这里闹,看到李观云那种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蝴蝶忍就觉得很享受。
瞄了她一眼,小丫头得意的昂起头,李观云微微一笑,出手如电,拉住蝴蝶忍细嫩的手臂,轻轻一拉。
蝴蝶忍力气本来就小,他又是突然袭击,顿时哎唷一声,朝他扑了过来,李观云两腿微分,让她跨坐在右腿上。
“你干什么呀!”蝴蝶忍小脸白里透红,和他相距的又这么近,还是坐在他腿上,顿时就扛不住了。
“让我猜猜,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小忍生气了?”李观云松开手,一本正经,蝴蝶忍也没有走。
“我没有生气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蝴蝶忍轻哼一声,言不由衷样子,让人不禁想在她脸上捏一把。
李观云想到就做,伸手捏住她小巧的鼻头,蝴蝶忍唔唔两声,发出的却是娇柔的鼻音,大眼睛不甘示弱瞪着他。
还伸出手,想要捏他的鼻子,李观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届时却有咳嗽声响起:“小忍,你也在啊。”
“啊!姐姐!”蝴蝶忍听到声音,弹簧一般的蹦了起来,抱起药碗,“我……我去收拾行李。”
都不敢看香奈惠一眼的,像个入室行窃的蟊贼被主人当场抓了个现行似的,一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李观云纳闷啊,蝴蝶忍没有这么怕姐姐的啊,难道昨天晚上,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香奈惠教育了蝴蝶忍一顿。
香奈惠望着他,眼里非常的不自然,面上似乎有些犹豫,终是轻声问道:“呐,你觉得小忍怎么样啊?”
“挺好的,虽然调皮了点,但毕竟是个孩子,我会好好管教她的。”李观云微愣,自然而然道。
“那就好。”香奈惠闻言,轻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拔腿就要离开,李观云拉住她的手
香奈惠身子一顿,李观云道:“急什么?坐着和我说会话。”
上午时分,红日东升,四人继续出发,前往鬼杀队驻地的路程少说十天半个月,急不来,慢慢走就行了。
离开了小镇,下午来到了一座小城,小城颇大一些,温泉行业十分的有特色,香奈惠路过是微有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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