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忆寒正开着车在去罗湖的高速公路上。
他接到花生的电话,花生说昨晚龙帮抓到了王秋伟,现在正准备用王秋伟做诱饵,设陷阱抓他,叫他千万别上当。林忆寒知道花生的人品,很怀疑他的用心。
林忆寒时常都会和王秋伟联系,细细一想,还真有好多天没有跟王秋伟联系了。他马上打王秋伟的手机,无法接通,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便交待了林笑云一声,急急忙忙赶去王秋伟家的水果批发店里。虽然如果王秋伟被抓了,肯定不会在店里,但是他还是想去看一看。
汽车驶在高速公路上,想起和王秋伟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愈想对龙帮愈是恼火,骂道:“我杀的是黑沙帮的人,又没惹你们,你们也太欺人太甚了,早知道听到你们悬赏抓我的时候,就该杀了你们。”
因为林忆寒一次次的手软,轻信人,他和他的朋友受到一次又一次地威胁,这令林忆寒的心越来越狠。正想着,电话响起来,却是曾婕韵。林忆寒还有些心虚,缓缓接通了电话。
“汉,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电话传来曾婕韵急促的声音,听得出她的紧张和关心。刚刚她还冲着林忆寒吼,现在一听到林忆寒有事,马上就担心起来。林忆寒觉得更加亏欠曾婕韵,鼻子一酸,差点就感动得流眼泪。
“我没事……韵儿,对不起!”
曾婕韵喉咙发涩,柔声道:“笨蛋,我不怪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去看看,把阿伟救出来。”
“汉,你……可不可以别去,我们报jing吧,让jing察处理。”
“他,是我的兄弟!报jing他会死的。”
曾婕韵自己也觉得自己问得多余,要是林忆寒贪生怕死,对王秋伟不管不顾,那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他?可是龙帮明显就是用王秋伟做诱饵,引林忆寒去,林忆寒这一去无疑是九死一生。
曾婕韵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轻轻地啜泣。林忆寒很有自信,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去的凶险,一时体会不到曾婕韵哭的真正原因,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安慰道:“傻瓜,别哭了,以后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好吧?”
曾婕韵抽泣道:“我才不要你喜欢我一个人,还有小凡、云云,我们都等你,你快点回来。”
旁边林笑云和江小凡听到,忍不住也流泪。
林忆寒刚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刚刚还要他选一个,现在又不要他喜欢了。后来一听,才发觉曾婕韵是在担心自己去惠州有危险,心里一暖,道:“我救出他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曾婕韵哭道:“你小心一点,能救就救,不能救也别逞强,你不单是他的兄弟,还是我们的……”曾婕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顿了顿,“我们都喜欢你,你一定要回来,不回来我们会狠你一辈子……”
林忆寒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只有深深地感动,他甚至想马上掉头回去。
到了罗湖的水果批发市场,正是中午,市场里人来人往,正是批发的黄金时间,王秋伟家的店铺却关着门。林忆寒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打了个突儿。
他询问隔壁的店铺老板,老板道:“那天他们父子俩被人抓走,店铺已经关了六七天了,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忆寒惊道:“已经有六七天了吗?”
老板道:“有哇,那天店铺还是我帮他们收拾的,记得清清楚楚。”
林忆寒告辞出来,更加印证了自己对花生的怀疑。花生说王秋伟是昨天晚上被抓了,说龙帮在准备设陷阱捉他,其实早就准备好陷阱了,现在正让花生引他进陷阱。
明知道是陷阱,为了朋友,林忆寒也要闯一闯。在附近吃了午饭,买了十把西瓜刀收进球形空间,然后直奔惠州。
在车上,林忆寒打了头皮的呼机,不久接到头皮的电话,头皮称并不知道王秋伟被抓一事,也不知道花生有手机。
挂了电话,林忆寒来来回回想这件事,他上了谭斌的当后,做事谨慎了许多。事情很明显,花生的手机是方便联系自己才刚用的,他正想方设法引自己进早设好的陷阱。
果然,在半路,又接到花生的电话。
“老大,你千万别来,他们太狠了,王秋伟被他们打得……”
这是叫林忆寒别去吗?他知道林忆寒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听到王秋伟被打得惨不忍睹,林忆寒还能袖手旁观吗?林忆寒难辩真假,心里不免义愤填膺,道:“我正在去惠州,你带我去救人。”
“好!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林忆寒听出花生的兴奋,道:“不用,到了我会找你,等我电话。”
一路无事,两个小时后,林忆寒到了惠州,先找到头皮。头皮上了林忆寒的车,对林忆寒有车有些惊异,道:“老大,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四处打听消息,没有听到阿伟的消息,但是所有的大哥都不见了,一些大哥手下的马仔也消失了。”
林忆寒吃了一惊,道:“没想到龙帮做得这么隐秘,看来是无法偷偷救出阿伟,现在只有找到花生,才能找到阿伟的下落。”
头皮提醒道:“花生这个人靠不住。”
林忆寒道:“也没有好办法了,只能找他,我会见机行事的。”
头皮似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下定决心,道:“老大,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忆寒听出头皮心里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