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梅就左一言右一句询问王秋伟的往事。林忆寒思量着该怎么说,总不能现在就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吧,说自己用“降龙十八掌”把他救出来,自己在里面埋到现在,已经修成了仙人。

林忆寒没想好,干脆把话题引到王秋伟失忆后的生活,一边听一边要编讲给王秋伟听的故事。言谈中,林忆寒知道时间已经到了2005年,自己在山腹整整埋了六年,吓得他差点掉下摩托车。

不多时,到了一个山坳里的村子,进了一间泥瓦房,里面很普通的家具,可以看出王秋伟在这里的生活过得不怎么好。

王秋伟被苏梅救下,因为不记得来自哪里,便在村里住下,头几年糊里糊涂,帮村里人干点活,混餐饭吃,后来和苏梅好上,两人结了婚,住在苏梅家的老房子里。王秋伟很努力赚钱,可是因为没山没地没户口,苏梅又总攒下钱让王秋伟看病,因此生活过得比较拮据。王秋伟因为失忆,xing格相当憨厚,两人的小i子倒过得恩恩爱爱。

林忆寒在老沙发上坐下,有些为王秋伟难过,想马上带他走。苏梅给林忆寒倒了杯水,挨着王秋伟坐下,握着王秋伟紧张的手,给王秋伟一个鼓励的眼神。王秋伟心里一暖,放松了许多,问道:“小兄弟,你可以说说我以前的事吗?”

林忆寒看苏梅柔情似水的眼神,想起曾婕韵来,再看王秋伟和苏梅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想法又改变了。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是看得出来,两人过得很幸福。在王秋伟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这里就是他的家。

想了想,道:“你叫王秋伟,我叫林忆寒,我们俩都是孤儿,小时候在惠州街头流浪时认识,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王秋伟孤独的时候最想有个亲人,听了有点失望,问道:“我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了吗?”

林忆寒想起王秋伟埋在山洞里的父亲,心里突然很内疚,他们本来在深圳好好的做生意,却因为自己一个死一个弄到不知道自己是谁,心里一酸,就要掉下眼泪来,突然记起王秋伟还有个弟弟,道:“你还有个弟弟,不过小时候流浪的时候失散了。”

王秋伟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苏梅最担心王秋伟有女朋友或老婆之类的,此时也放心了,两人感叹了一会,苏梅问道:“阿呆为什么会被埋在山洞里?”

“……这个……那一年阿伟说要去探险,之后就没了消息”

苏梅看林忆寒,眼神变得有些异样,yu言又止。王秋伟猜了猜自己和林忆寒的年龄,算了算过了多少时间,一脸疑惑地问:“你说,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多少岁,你多少岁?”

王秋伟显然在年龄上发现了破绽,本来这个不是破绽,但是林忆寒修仙后,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五六年,这就变成了一个破绽。

“……”

林忆寒一时哑口无言,总不能说现在自己已经二十三岁吧,傻子都看得出他的相貌只有十六七岁。

王秋伟因为失忆,本就对这些事情很慎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林忆寒的语塞更引起了他的怀疑,又道:“你为什么会……光着身子突然出现山洞里?六年前,我也是从那个山洞里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

林忆寒的模样越发像是骗人,苏梅本来不想说的话,现在也道:“你一定知道阿呆埋在山洞里,为什么不叫人来救阿呆?”

“……”

林忆寒束手无策,看王秋伟和苏梅厉目而视,似乎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了,考虑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找到医治王秋伟的办法,只要王秋伟恢复记忆就什么都解决了。

看林忆寒沉默不语,王秋伟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这时门外熙熙攘攘,走来一群人,径直往王秋伟家而来,为首一个先进来,往厅门踢了一脚。那厅门年久失修,半扇门“哐哐当当”散落在地下,那人看也没看一眼,喝道:“傻子,该还钱了。”

那人五短身材,肌肉异常发达,一口牙齿向外龅起,人称龅牙,是这个镇里有名的混混,这会儿又进来七八个大汉,个个面目不善,站满狭小的客厅。王秋伟和苏梅显然认识这些人,慌忙站起来。

林忆寒还是淡然地坐在沙发上。

王秋伟毕竟是做过黑社会的人,并不甚慌张,道:“龅牙,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借过你的钱?”

龅牙道:“不记得?呵呵……”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缓缓打开,却是一张借条,理直气壮地道:“这个你认识吧?”

王秋伟认得是自己写的借条,道:“借条是打给苏林的,似乎轮不到你来收钱,再说了,借条规定了还款i期,还差三个月。”

龅牙道:“少他妈?嗦,苏林把借条输给了我,现在你是欠我的钱,我等钱用,现在就得还。”

苏梅忍不住道:“那么讲不讲理?”

龅牙笑道:“讲理?我他妈是一烂仔,我讲什么理?”

跟来的人听了都肆无忌惮地笑。苏梅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王秋伟看到买山伐木赚钱,便向苏梅的哥哥苏林借了五万块钱买了十亩山,等这个月月尾林业局把砍伐的指标发下来,马上就雇人进山砍木,只消一个月,便可以把借苏林的钱还上,照目前的行情,最少还能赚两三万。

王秋伟早知道苏林赌钱把借条抵押给了龅牙,心里骂了苏林一句,他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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