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大厅里到处都是人,这些人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见过。今天再没有穿校服的人了,林忆寒看到几个和他一起出来的人,头发也变成了黄se,身上的衣服许多口袋,像丐帮的八袋长老。林忆寒骂道:“妈的,好像传染病一样。”
找到邓飞,那小子也是衣服多口袋头顶黄头发,林忆寒跟自己一比,自己确实土了很多。他摸着邓飞的黄头发,问道:“邓飞,你这头发哪里弄的?回头带我去弄一个。”
邓飞还没来得及说话,莫明已经走过来了,对林忆寒道:“一汗,**搞什么鬼,现在才来。”
林忆寒道:“我早来了,见大家都在这里,就和邓飞聊天,让他带我去染头发,你问问邓飞是不是?”说完瞪着邓飞,不无威胁的意思。
莫明知道邓飞放不出什么屁来,也懒得去追究这回事,道:“今天的事情知道吗?”
“什……知道。”林忆寒脱口就想问什么事,想到自己刚刚说过早就到了,忙改了口,反正什么事可以问邓飞。
莫明交待道:“知道就好,待会表情狠一点,”他看看林忆寒的服饰,就像个三好学生,哪有一点黑社会的样,“到时候你站后面去,别丢了我们龙帮的威风。”
林忆寒满口应承,等莫明一走,拉过邓飞问道:“今天做什么事?”
邓飞揶揄道:“老大,你不是知道吗?”
林忆寒扇了一巴掌邓飞的头,道:“**找死呀,我哪知道,快说。”
邓飞想起花生脱落的两个牙齿,心里害怕,感觉道:“青哥今天和别人谈判,到时我们站在大厅,让别人看看我们的实力。”
林忆寒心道:“原来是站着欢迎别人,这个简单,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他在山林镇中心小学读书时,曾经拿着假花欢迎过到他们学校捐款的香港老板,不知道龙帮又是欢迎谁,道:“青哥和谁谈判?”
邓飞道:“龙帮的张强生和郑军。”
林忆寒觉得奇怪了,都是龙帮的人,为什么莫明说表情要凶狠一点。问道:“张强生和郑军是谁呀?”
邓飞道:“不知道,莫大哥没说,反正听说和青哥合不来。”
林忆寒恍然:“敢情严青是想吓唬吓唬人家。”
这时,七个大哥从严青的办公室涌出,纷纷对着散乱站在大厅的人喝道:“站好了,过来。”众人知道张强生和郑军就要来了,找到自己大哥指定的位置,雄赳赳地站好,一个个表情凶狠。
六个大哥站在自己马仔的前面,严青坐在六个大哥前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养神。
林忆寒跟着邓飞,站到了最后面。看大厅里齐刷刷站着五十多个人,虽然不像解放军一样站得笔直,一眼就可以看出训练有素,但是一个个黄毛红发,瞪着大眼睛,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林忆寒目光在人群里转悠,突然发现大家身后的衣服都被撑起,连邓飞也是一样。他掀开邓飞的衣服,看见邓飞裤腰里插着一把砍刀。林忆寒心里一惊,暗道:“今天龙帮想干什么?难道要打架?”
邓飞转过身,把衣服放下,刚要说话,楼梯口传来吵闹声,忙回到原来的模样,瞪着楼梯口。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并排走出两个人来,他们身后各跟着一大队的人,和邓飞一样都是头顶黄毛。前面两人一人坐到严青对面的沙发上,一人坐到右边的沙发上。所有的黄毛分成两拨,站到沙发的后面,露出跟邓飞一样的表情。
坐在严青对面的是张强生,他管着龙帮的十八家夜总会所,可以说是i进斗金。这几年他欺负严树荣势单力薄,交给龙帮的钱越来越少,虽然表面上还是龙帮的人,实际已经另树旗帜了。
他见严青突然回来,而且一夜之间把肖家兵的权利给夺了,肖家兵也生死未卜。他自己理亏在先,看严青实力不俗,虽然说自己也有五六十人,但是有许多是以前跟着严树荣或者严青的,真要打起来,那些人说不定会临阵倒戈,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张强生内心忐忑,不知道严青今天叫他们来想做什么,他怕被严青暗算,和郑军约好,一起带了一大帮人来。打定主意,如果严青动嘴皮子,便不和他计较,如果严青要撕破脸皮,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当即装模作样地问道:“严青兄弟,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兄弟为你接风洗尘。”
郑军也道:“就是,几年没见了,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还把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严青脸有歉意地道:“龙帮在韶关市有几个养殖场,我爸爸派肖家兵去了那边,这边没人做事,我就回来了。昨天刚到,今天不就请两位大哥来了吗?”
严青知道自己一夜之间接管了肖家兵的事,而肖家兵又不见踪影。张强生和郑军看到要问肖家兵的去向,如果他们知道肖家兵是被严青关起来了,便知道严青肯定也绕不了他们,说不定马上就会翻脸。
现在严青还没有实力同时对付张强生和郑军,干脆自己主动说出来,先稳住两人,谎称肖家兵去了韶关市打理养殖场。龙帮的严树荣靠养鸡起家,对养殖业情有独钟,在韶关市确实有几个养殖场。
张强生道:“哦?不知道肖家兵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是很好的兄弟,几天不见面就会想他,要不你告诉我韶关养殖场的电话,我有空就给他打个电话聊聊天。”
张强生知道连肖家兵十几个心腹也是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