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刚转身要走,就被背后的康有为一把抓住了:“恩公莫走!在下正有事情请教,方便的话,能否一起过去说话?”
“这?”李磐观察着康有为,看他是否是真心的。又看玉面观音,看她是否勉强,如果她不喜欢,自己就不去了,反正,看在她刚才愿意免费为自己的kāi_bāo(汗一个,自己还是标准撸男)的恩情份上,不会给她难堪。
“恩公,走走走!”康有为不由分说就拉着李磐就走,身边的玉面观音略微一愣,也露出了笑容:“走啊,大爷,既然康爷有请,同去同去!”说着,从另外一面搀扶。
左面名人,右面美人,麻痹,老子何其壮哉也夫!
李磐三人前有领班姑娘延请,后有两名姑娘簇拥,三拐两拐,来到了四楼上的一处房间,门外,一名侍女鞠躬致意,随手指向,将房门压住,扩开通道。康有为在前,李磐在中,玉面观音在后,纷纷走进了房间。
“季直先生?哈哈哈,你说巧不巧!太巧了!”康有为放了李磐的胳膊,对着里面一拱手,得意洋洋。
里面陈设,与李磐所在的房间几乎雷同,只是没有了琴瑟侍女,桌子上也有酒菜,三双筷子,一双已经零落在桌角儿,估计是人暴怒时投掷的。一圈儿的圆凳,对面只坐一个半老头子,丝绸质地的长袍马褂,瓜皮小帽,看样子极其普通,和康有为一样,身上有种读书人特有的清高傲娇。不同的是,比康有为明显老成,略微浮肿的眼泡里,两道jing光眯缝着she来,让人很不舒服。
“哦,如何巧啊?”那半老头子抚摸着短须微笑着。
康有为再次将李磐的胳膊抓住,热情洋溢地按倒了一张凳子上,又吩咐玉面观音添加碗筷,感慨得说:“季直先生啊,这就是今天祖诒遇见劫难时的救命恩人!”
“啊呀,失敬!”那半老头子顿时收敛了脸上的不屑和淡定,急忙站起来,双手一拱。“英雄侠义,古道热肠,钦佩钦佩!”
“不仅如此,季直先生,这位回疆的朋友,我康祖诒的恩公,还是位心忧天下的志士!对于维新变法,颇有心得!今天,正巧再遇,我等正好求教呢!”康有为竖立起了大拇指,对着李磐。
“啊?”季直先生脸地拱手,眼神热切地打量着李磐:“回疆边陲,竟然能有如此贤才,季直敬佩!来,受季直一拜!”
这么一闹,李磐不能不回应,急忙站起来:“惭愧惭愧!康先生天纵英才,季直先生更是闻名遐迩,晚辈不才,请多多指教!”
李磐一面应付,一面心里暗暗咒骂。麻痹,这些酸梆烂菜的古董货se,不是坑人吗?
李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失礼,被人看出破绽。
康有为啧啧连声,遮挡了那老头子的胳膊:“先生,别罗嗦了,立刻就席!就席!”
在几位侍女的伺候下,康有为李磐等四人,迅速坐稳了,玉面观音热情地给每人都倒了酒,笑嘻嘻系地站起来,“康先生,季直先生,小女子因事情耽搁来迟,自领其罪,先干一杯为敬为罚!”说完,豪爽地将酒一饮而尽。
“好!好,玉面观音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女中豪杰!”康有为和那季直先生都鼓掌大笑,充满了对她的赞美,同时,眼神里也有种蠕动的仰慕和觊觎。
李磐微微不爽,因为刚才玉面观音的主动献身,他已经果断地将她视为自己的禁脔,现在被其余两人近距离yy分享,滋味不好受。
玉面观音将酒饮了,酒杯翻转以示酒尽,同时,眼角一瞟,注意到了李磐的落寞情绪,脸上泛起了鲜艳的笑容:“这位大爷,您可知道,面前坐的大爷是谁?”
“谁?”李磐确实想知道,能够和康有为平起平坐,引为密友的人,绝非凡品,最起码也是维新派的干将,那他是严复?谭嗣同?不会这么老吧?
“江南小班超张謇!”玉面观音拱拱手,表示对直言张謇名讳的歉意。
“哪里哪里!香玉姑娘过誉了,惭愧!”老头子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