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高估了你家当铺的魅力,你家这当铺就一黑当铺,今天来一掌柜的坑我不成,难不成明天来一个少东家,我还上杆子上门等着你们劫财?”芸娘觉得有点好笑,看着那小伙计,这世界上真就有这样的人。
“姑娘误会了。云图当铺怎么能是黑心当铺呢?云图当铺是北方三大当铺之一,横跨北方七省,若是真是黑当铺也不会开这么多家店。至于掌柜的,也是被逼不得已的。”小伙计一脸委屈的辩解。
“喔?难不成,你们还是好人?我今天还打伤了好人。”芸娘讽刺的笑了笑。
“我们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买卖,其实今天若是姑娘不还手,我们也不会真的去伤害姑娘。掌柜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小伙计自顾自的说,似乎并未指望得到芸娘的谅解,只不过是抒发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正因为这样却勾起了芸娘的好奇心。说白了张芸娘已经给这家店定性了,就怎么也不会改变。无论是小伙计怎么说,但是她还是好奇,小伙计如何反驳这所谓眼见为实的现状。
“说吧,我倒想听听你这要图财害命的黑店难不成还是假的?”芸娘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自己似乎有些反常,但是也诶有去在意。
“原本云图当铺在这永平这么些年了,生意不说是日进斗金,但也算是不错了。可是这几年却因为后金进犯,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本来这也没什么,大家不过本本分分的做着买卖,虽然日子苦了些也算过得去。可是去年店里的一个伙计不知怎么染上了痨病,可是自己却一直以为是伤寒,为了多赚点钱,一直在店里干活,结果不只传给了做饭的于妈,还将掌柜的的小孙子也传染了。掌柜最开始很伤心,几天不说话,后来缓过来,不知没怪那伙计还拿钱给那伙计和于妈一同治病。只是这痨病却并不能去根,掌柜的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结果今年这天气刚转寒,于妈就挺不住了。可是没钱抓药能有什么办法。不得已才出此下册,大家本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哪里能说是真的抢人,前两次遇到两个拿着东西的,可是都没忍心下手,今天早上掌柜的说无论如何今天得做一笔,可是我看见那时候他说话都有些颤抖,要不是逼到份上谁会好人不做做强盗呢?而且我知道,就算今天姑娘不反抗,掌柜的也会放了你的,可是哪料到姑娘不止。。。还打伤了。。。算了。而且明日少东家来了,知道这样说不定怎么惩罚我们呢。姑娘若是不信,可以明日来,少东家一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的。”小伙计说着说着突然愤慨起来,似乎没有被抢全是芸娘的错。可是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知你是说他天真,还是正直,总之他身上总会产生一种所谓的正义之气让你自惭形秽。
“你不是说这镯子值九十九两吗?姑奶奶我当了还不成。”芸娘觉得有点心烦,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自己变得暴力血腥。
“姑娘,不是我不给你当,实在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小伙计一脸的委屈。
“得得,那你说谁有这个权利?”芸娘一脸的土匪像,满脸的不耐烦,伴着头顶留下的血,一下子串到小伙计面前。
“掌。。。掌柜的有权利。”小伙计与芸娘的目光同事焦灼在晕倒的当铺掌柜的身上。
“晕了是吧,这个好办。去,打一桶井水去。”芸娘一挑眉,嘴角斜了斜说。
小伙计嘴角抽了抽,低着头出去了,芸娘突然感谢前世自己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并从中学会了晕倒的灵药,凉水。不一会小伙计拎着水回来了。芸娘看了看,让他把水浇到掌柜的身上。小伙计也实在,这一桶水一点没剩,只听掌柜的“诶呦”一声醒了过来。看见前面拎着水桶的小伙计便作势要打,可是一抬手牵动了被芸娘打伤的地方,便又是“诶呦”一声的惨叫。芸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掌柜的一抬头,看见坐在那里满脸是血,的芸娘,差点吓得又一次晕过去,还好小伙计扶住了他。
‘掌柜的,我这镯子当了,九十九两,拿来。”芸娘嘴角一斜,说道。
“姑奶奶,姑奶奶,小店哪有那么多钱那。再说。。。”展柜的又恢复了那副势力的商人模样,程式化的抱怨道。
“说,当还是不当。”芸娘瞪了他一样,这幅惨样,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当当。。。当当”老掌柜立刻连声应着。芸娘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当黑社会。
“姑娘,给您,九十九两整。”不一会,掌柜拿着银票和当票满脸堆着笑出来了,芸娘看他那样子就觉得这老掌柜悲哀,对着一个把自己打成残废的人还能笑成那样,不是神经病就是强迫症。
“我不要银票。”芸娘瞥了一眼摞得整整齐齐的那打银票说道。笑话,这明朝的银票信誉度可不高,自己又不会辨别,万一他们搞点什么鬼,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姑娘,小店里没有那么多银子。。。”掌柜的可怜兮兮的说。芸娘横了他一眼之后又马上说“换换,快快去柜上吧银子都拿出来。”芸娘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老掌柜,这就是那个乐善好施的善人,怎么看都是个逢迎拍马的小人,今个是真见识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了。
“姑娘,您看,小店就能凑出这七十八两的银子,其余的都用银票补上可好。”不一会老掌柜又回来了,脸上又挂着那职业性的笑容,满脸的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