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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鹿岛战事已经结束,毛文龙在众人面前宣下誓言,说要领着大家打回辽东。害的开端预示着连续的胜利。周边的众多散兵游勇,轻壮村民,纷纷投奔而来,希望为家卫国出一份力。毛文龙很快做出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广鹿岛上修整三日之后,再次深入敌后,继广鹿岛之后,先后收复了长山岛,石城岛,鹿岛等两千余里的沿海岛屿,擒绑后金守岛军官胡可宾、任光先,何国用等人,可谓是兵贵神速,这其中少不了毛文龙了事入神的算计,以及对敌人习惯的深刻了解,更重要的是这支在敌后的孤军必胜信念。
残阳如血染红了天边的彩霞,又一次奋进全力的战斗之后,满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病,也挡不住张芸娘的劳累。她一下子倒在了沙滩之上,大口的呼吸着身边的空气。她的身体太弱了,每一次用力之后巨大的疲劳感都几乎将她击垮。
“哈哈!丑兄弟,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刚才杀人时的那股子狠劲哪里去了!你这从广鹿岛喘到鹿岛你还行不行?”蛮牛笑着,拍打着沙滩,扬起一阵尘土。
“滚”张芸娘斜了他一眼,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字。她现在很有一种遇人不淑的感觉。想当初第一面,张芸娘一直认为蛮牛时个十分憨厚的人,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头外表憨厚的牛。是头嘴巴无德的牛。
“哈哈!丑兄弟不要生气吗!嘻嘻!”慢慢的蛮牛也安静下来了,接连几天的战争掏空他们的身体。每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大地疲劳之中,何止是张芸娘,连蛮牛也不得不说。他都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就像是要永远睡着,再也醒不来了一样!
呻吟声依然在继续,张芸娘实在忍受不住周公的召唤,眼皮沉重的闭上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当清晨的曙光再次笼罩在这片东方大地之时,以毛文龙为首的这群士兵最先迎来了光明。鹿岛上的鸡鸣叫醒了沉睡中的士兵,张芸娘也应声而起。好像是多年没有睡觉了一般,这一觉就解决了亘古积攒的疲劳。
战场已经打扫干净,受伤的士兵自有负责的军医。毛文龙临时召集的军队救护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鞑子的头被割下,送到专门处理的人手中。这些是军功。是将来大家保家卫国光宗耀祖的凭证。
“张头。毛帅叫你去他那里!”一个和张芸娘年纪差不多的小兵跑过来通知。张芸娘已经有些麻木了,连续几天从最初的兴奋,到现如今的预料之中。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毛帅又有下一步目标了。现在大家称呼毛文龙为毛帅。毛文龙虽为守备但是确实这支敌后孤军的主心骨,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当然称得一声元帅。
“干爹。。。。。。”想着张芸娘已经走到毛文龙处。
“弛儿,吃了吗!没吃的话,和干爹一起吃!”毛文龙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和他人不同,毛文龙并不是那种不苟言笑之人,相反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总是挂着各种各样的笑容。
“好呀!”张芸娘没有客气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自己又乘了一碗米粥拌了点茄子汤就连汤带水的喝了下去。
“咦。弛儿也喜欢这么吃法!”毛文龙发出一声疑问,让张芸娘注意到原来毛文龙也是这么吃。一时有些窘态。“哈哈!我说吗这才是我的干儿子吗!不对这是我的亲儿子,不止都长得这么丑,连吃东都一样哈哈,哈哈。。。。。。”毛文龙笑着大拍张芸娘的肩膀。
“呵呵!”张芸娘掩饰般干笑了两声,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笑的呀。
“对了儿子,你是辽东人?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爹呢?你娘叫什么?”
“干爹,别闹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你没毁容之前很漂亮?”对于毛文龙的想象力张芸娘表示十分的敬佩,认得习惯可能有一部分产生于遗传,但是大部分还是后添养成的。从毛文龙的五官来看,即使未毁容,也好看不到那里去。怎么可能迷得她娘以身相许。再者,家里那一屋子的书绝对是证据,他爹怎么说也是个博览群书之人。而毛文龙,心计超凡,见识不同,学问确是一般般。虽然知道孔子是谁,但是估计孔庙的大门向哪边开都不知道。
“怎么不可能?也许你是你爹娘收养的呢!”毛文龙一脸认真的说道,但是马上这个不成立的理由将他自己也逗乐了。怎么可能呢?
“我对我爹没有记忆,但是我爹信奉孔圣人。长相十分漂亮。干爹看你这五官,啧啧!”张芸娘没有说下去,有时候留白才是最好的描述。
“弛儿嫌我长得不好看!但是干爹自认为比弛儿要漂亮不少的呀!”毛文龙窃笑着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弟弟长的就和我爹十分的像唇红齿白,貌赛潘安宋玉。。。。。。”为了争一口气,张芸娘强忍着撒谎的那种心虚说道。
“那是你弟弟,不是你呀!”毛文龙一脸的促狭。
“他长得像我爹,我长像我娘。。。。。。”嘴上这么说,张芸娘却也有点怀疑了,和娘亲长的也不像呀。难道真被毛文龙给说着了?不能那么巧吧。
“是吗?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张芸娘还想解释却被毛文龙的大笑声打断,这种感觉着实不好。自己给他留白,这回轮到他给自己留白了,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我是我爹亲生的,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