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和其余三个兽人眼睛通红,神情悲痛的默默抬起克里的担架,轻轻的仿佛怕震动到克里身上的伤口似地,走到了朱利乌斯身前。
克里眼睛一亮,颤抖着伸出手,费力的摸到了朱利乌斯的胳膊,缓缓向下握着那只有些冰凉的小手,断断续续的哑声说道:“我……的……少爷,老……克里……不能再……服侍你了……,原谅我的……失职吧……,老仆……要到天堂去找……马尔古斯老爷和……夫人了……,少爷……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我……。”最后那一个字竟是再也说不出口,手就无力的滑了下去。
布莱恩悲愤的一声低吼,这个汉子的泪竟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贝拉发疯似地抱着孩子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现场的诸人无不黯然。
突然,躺在床上的朱利乌斯猛地睁开了双眼窜坐了起来,俊秀的小脸铁青一片,急促的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沫,竟是醒了过来。现场的人无不悲喜交加,连续的几次情绪大波动有些让人受不了。一边的西泽大师大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药效还没行开,这个小大公苏醒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就透着诡异呢?
众人方要问候,朱利乌斯突然暴喝道:“帕克,去正殿把我的权杖拿来,快去,别愣着了。”有些呆滞的帕克慌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朱利乌斯转过身一把抓住克里那垂下的手紧紧攥住,双眼虎虎的盯着仅仅残留一丝光亮的克里双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番话:“克里,你给我听着,坚持住,你不能死,看着你的妻子和孩子,你忍心抛下他们自己走吗?你答应过我的父母要服侍我一生,难道现在要反悔了吗?我知道你地祖上是贵族,你日日夜夜都梦想着重振家族的荣耀,现在我告诉你,活下来,我封你凯撒领六代男爵,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听到了没有?睁大你的双眼给我用力的喘气……对,就像这样,好样的克里……。”仿佛奇迹一般,垂死的克里在听了主人的一番话后,那暗淡的双眼又燃起了对生的渴望,鼻息轻轻阖动,嘴唇微微震颤,果然用力的呼吸起了空气。贝拉才停止片刻的哭泣,又开始了抽搐,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现场的人无不面对这近乎奇迹的一幕,有了一种心脏欲停滞跳动一般的复杂心情,这对主仆都是怎样的人啊!这时帕克也飞奔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用黑色绒袋裹住的长杖,来到凯撒身前递给了他。朱利乌斯没有理会帕克那浑身的汗水,一把接过了权杖,就揭去了外罩双手用力的握住黄金权杖的手柄。刹那间光芒大作,乳白色的光晕笼罩了整间房间,一丝丝的微细光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往所有人的身体里钻去,仿佛饮了琼浆玉露般,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舒畅难言的感觉,几个身上有伤的比如西泽,都瞬间恢复了常态,精神奕奕了。得益最大的还是克里,这个多苦多难的人身上的外伤本已被那几个牧师医治好了,于是乳白光线便顺着眼耳鼻和皮肤的毛孔渗进了体内,不一时,克里就舒服的呻吟了起来,再无那痛苦的神色,而且缓缓的睡了过去。
光芒持续了一刻钟才黯淡了下来,朱利乌斯疲惫的把权杖丢在床上,累的趴在上面呼呼的喘着气,然后急促的道:“我这就要昏睡了,不要担心,明天中午左右就会醒来,府里封锁一切消息,不得泄露半句出去,汝等做好准备,明日随我去报仇。”狠狠的说完几句话,朱利乌斯头一歪昏了过去。
西泽不用吩咐,连忙上前给朱利乌斯查看,良久疑惑的对众人说道:“凯撒阁下没事,明天自然会醒。”心里却暗道:“这个小大公处处透着古怪,竟然连【失神液】都可以抵御住药性,难道真是神明庇佑?亚伦神恩七家族果然名不虚传啊!”然后又给克里检查了一遍,这次满面笑容的说:“光明神庇佑,克里管家活过来了,除了身体虚弱一些外,将养半个月便可康复了,现在可谓皆大欢喜了。这下诸位可以安稳的去睡觉了,反正我是困得不行了。”听到西泽风趣的话,人们纷纷笑了起来,破涕为笑的小姑娘玛丽笑道:“还睡什么啊?都快天亮了,不如吃了早饭再说吧?”大家这才自那个巴顿撞出的窟窿看到外面已是天色泛白了,一夜的时光就这么在纷纷扰扰里流逝了。
众人三三五五的都出去了,尼克也对帕克说道:“我离职了一天,要回去禀告上司事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马上叫我,你知道我的住处的。”帕克连连点头道:“好的,尼克叔叔,我会的。”显然,帕克对尼克很是熟悉。临走,尼克又对西泽低声说道:“大师,那个死了的德维特,您是否能够恢复他的原貌?”西泽愕然,便道:“有些麻烦,不过准备好当用的药物还是可以的,就是那张脸势必要毁了,怎么您要给他恢复原貌?”
尼克轻声道:“不急,不急,您先找帕克要需用的药物准备着,明日或许就会用得着了。西泽便半疑半解的应了一声。又跟一边的布莱恩低声说了几句后尼克就告辞带着自己的士兵回去了。——还要想个理由应付过自己上司九门大统领的询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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