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不掷骰子。”——爱因斯坦

“你先走吧,今晚可能要加班。”

萧景坤原本想等着他的警花大人回来,继续炫酷装逼,然而没机会了,大人公务繁忙,主公只好以国事为重。

“瑞利货舱,关键点在这,”萧景坤想,“五年了,信任难道还不够吗?”

他在恒通埋伏五年,把原先的自己彻头彻尾的隐藏起来,有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戏演的太投入一时难以走出角色,然而,他的一颗正义凛然的心永不会变。

他是一个人民警察,也是人民警察的儿子,小的时候就以有个当警察的父亲为荣,那时父亲很忙,很少有时间陪他,但有父亲有母亲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父亲不见了,母亲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终于有一天,母亲告诉他,父亲牺牲了,他突然感觉世界塌了,小小的心灵在无数次打击之后慢慢变得坚强。

他要站起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父亲不在了,他要变强,他要保护母亲,保护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在记忆深处,父亲离开后,母亲就没有安稳的生活过,不是因为母亲走不出悲伤,而是——有人寻仇。

“景坤,妈妈要走了,我好累,妈妈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母亲临终的最后一句话,他始终记得,这句话疼痛又温暖,隐隐作痛的同时带着母亲的满心不舍和刺骨锥心的伤痛。

萧景坤在自己的房间回想起儿时依稀的记忆,二十年了,那刺骨的疼痛还隐隐残留在他的骨髓里。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他其实很不想继续这个角色,可一入虎穴深似海,既然做了黎宗鸣的义子,他就要继续伪装继续把这个酒肉纨绔做下去,因为他要铲除那个恶魔,拨出那个留在骨子里的毒钢钉。

卧室里有一个竹椅,那是他母亲在时最喜欢的一把椅子,他从老房子里搬了过来放在挂着轻柔沙曼窗帘的窗边,坐在椅子上,能看见小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萧景坤靠在竹椅里。

“我一定要亲手逮捕a蝗那只毒蝗虫,”他毅然的想,“不仅仅是因为父亲和母亲,还有天下苍生。”

萧景坤手里拿着瑞利货舱的资料,他神情冷峻,对于黎宗鸣的信任和宠爱,他不置可否,毕竟一个商人看中的是利益,萧景坤青年才俊商业奇才的标签才是黎宗鸣对他青睐有加的主要原因。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触碰瑞利货舱?”萧景坤想,“难道对我还有所怀疑?”

萧景坤有些疲倦的闭上眼,可能今天在夜皇宫的本色出演太过激烈,他有些累了,伪装是很费精气神儿的,尤其还要时时考虑那位宣警官的安危,想起宣警官,他心里瞬间很柔软,那个为了权宜之计的吻此刻好像很有喜感,他的嘴角突然轻轻勾了起来,比起做卧底他萧景坤更有经验不是吗,在自己身份不能暴露之前,他还要继续做个浪荡的公子哥。

他累的不想动,靠在竹椅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迷糊间,不知是自己的回忆还是在做梦,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还很小,只知道爸爸是警察,好多天都见不着爸爸的面,有一天晚上他睡的朦朦胧胧间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渣的疼,睁眼一看是爸爸,他看起来很憔悴,嘴上冒出来一圈胡渣,见到他却笑着,不停的用胡子渣他,妈妈也在一旁幸福的笑······

之后,爸爸消失了很久,突然家里来了一位穿制服的叔叔,他说了些什么,妈妈哭了,哭的很伤心,后来的一段时间,就再也没见到爸爸。

妈妈告诉他:“景坤,爸爸牺牲了。”她说完,眼里满是悲伤却再也没有哭过,仿佛眼泪已经流干了。

这之后的岁月,妈妈总是每天叮嘱再叮嘱:“放学后不要乱跑等我来接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寒暑假妈妈带着他总是东躲西藏,居无定所,妈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天都要吃很多药,有一天医院给十五岁的肖景坤下了病危通知书,他才知道妈妈已是病入膏肓,医院的电话响了······妈妈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眼里满是不舍:“景坤,妈妈要走了,我好累,妈妈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

医院的电话好像在他耳边又响起······

萧景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是一旁桌上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来一看——黎宗鸣。

“阿坤,明天安排人去接你。”黎宗鸣说,“我已给你派去了一架飞机。”

“······干爹,是有什么要事吗?”萧景坤马上进入角色,笑嘻嘻的道:““怎么突然······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和女朋友告个别?”

“那个女警吗?”黎宗鸣笑道,“凑小子,段位比干爹高,有个当警察的女朋友。来了再说,你很快就能回去,只需要一个小时,不耽误你谈恋爱。”

萧景坤呵呵笑着,心想:“这是谁的嘴这么欠,消息比5g手机还快!”

黎宗鸣继续说:“下午一点红原机场入口处不远的兰顿港口东侧,飞机停在那。”

“好,干爹,”萧三岁撒娇道,“还真有点想你了······”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表,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给宣警花发了一条消息:“天界公务员,今晚我在人间等你。”落款——良辰美景。

消息发出去后,他笑了笑,拿起车钥匙朝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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