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山竹和蛇青最急,她们是连成骏派来护卫沈荣华的,今天却擅离职守跑出去玩了。若沈荣华有闪失,她们都别想活了,就是找回沈荣华,她们也会受重罚。她们问了芦园正门的守卫,又问了把守浣翠居后门的婆子。守卫没见沈荣华出去,婆子只说有个姑娘哭着来找沈荣华,再问其它,就一问三不知了。
林家旧仆都来了,李管事夫妇带着芦园的下人也来了,还有庄丁护院,他们都围住冯白玥试问。冯白玥也说不出所以然,急得直跺脚,都哭了。
“出什么事了?”问话的人是虫七,他和虫五带两名黑衣男子走过来。
虫七和虫五等人前天才从京城来到凤鸣山,连成骏召他们过来也是保护沈荣华。自圣驾驾临凤鸣山,连成骏就忙开了,他要负责仁和帝一行的安全,他的手下连同最清闲的虫六和虫九都派上了用场,跟着住进了行宫。
连成骏不放心沈荣华,就把虫七和虫五叫过来了,再加上山竹和蛇青,还有林楠派来保护沈荣华的山药和山芋,一般人也能应付了。没想到今天山药和山芋被林楠叫走了,山竹和蛇青出去玩了,虫七和虫五等人也出去溜达了。
就在他们都不在芦园的时候,沈荣华出事了,他们都难辞其咎。
“冯姑娘,我们姑娘出去多久了?都是谁跟着她呢?”
冯白玥急得满头大汗,“她出去有一个时辰了,就雁鸣一个人跟着她呢。她原打算到水榭透透气,顺便到后门见个人,没想到出去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我把芦园都找遍了,也没见她的人影,除了守后门的婆子,也没人见过她。”
“庄子外面找了吗?”
“庄子外面这么大,我们漫无目的,能去哪儿找?”冯白玥擦了一把汗,又说:“再说我们也不能派很多人到庄子外面找,要去也只能派几个偷偷去。明天开祭奉贤堂,要是让人知道沈妹妹不见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呢。”
虫五愣了一下,问:“小七,我们从灵源寺后山回来时,你为什么吹笛子?”
虫七想起了什么,忙拍了拍脑袋,赶紧叫几名庄丁,“你们跟我走,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就在那边。山竹,你赶紧给主子送消息,就说出事了。”
“七哥,你要去哪里呀?”
“那会儿,我们从灵源寺后山回来,我发现有人召唤毒虫,就吹响笛子破了那人阵法。圣上驾临,主子都清查几次了,怎么会有懂蛊术的人?一定有问题。”
虫七刚带人走到门口,就见几辆马车停下,林楠和水姨娘等人下车。明天开祭奉贤堂,林楠和水姨娘也要参加,他们今天就赶过来了。看到他们,冯白玥有了主心骨,赶紧迎上来跟他们讲述沈荣华失踪的过程。听说沈荣华不见了,水姨娘很着急,赶紧询问细节。林楠的脸色霎时阴沉,叫来手下仔细吩咐了几句。
水姨娘绞着手帕挪步,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天色已晚,荒山野岭的,找人不容易。怕惊动太大,又不敢大张旗鼓,真怕荣华有闪失,我们怎么办?”
林楠捏着眉心,沉声对水姨娘说:“荣华被人骗走一个多时辰了,要是有人想要她的命,估计也得手了。你就是急碎心、急昏头,也与事无补。”
“就算预测到结果,也不能再这里干等,到处找找,总归还有希望。”水姨娘一想到沈荣华有可能已出事,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紧紧拉住冯白玥寻求安慰。
“想置荣华于死地的无非就是林家、裕郡王府,还有沈贤妃母子。我已安排人去查了,今晚肯定能有消息,你着急也无用,还是先安静下来好好想想。”林楠忧心着急,但他不能把情绪写在脸上,还有好多人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呢。
连成骏带着几个手下匆匆走进芦园,看到林楠沉着脸,水姨娘和冯白玥都急哭了,赶紧询问。听说沈荣华失踪了,他一掌击到一棵花树上,震得落花满天飞舞。他没接到山竹等人送出的消息,不知道沈荣华出事了,他回芦园有另外一件事。公务在身,他不能在芦园久留,但沈荣华被人骗走,下落不明,他也不能不管。他四下看了看,心里更加烦躁,天都黑了,动静又不能太大,怎么找人?
“我有预感,荣华不会有事,就算遭遇祸端,也能逢凶化吉。”连成骏说出这句话,心里莫名地踏实了,他心时没有强烈的失落感,他确信沈荣华没事。
明天辰时正刻开祭奉贤堂,若找不到沈荣华,大家连日的努力泡汤不说,还会招来非议,惹来麻烦。由此可见,劫走沈荣华的人就抱了这样的目的。
林楠把连成骏拉到一边,问:“你回芦园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连成骏犹豫片刻,低声说:“璃王殿下失踪了,皇上还不知道呢,大长公主让我带暗卫查找,直到现在也下落不明,荣华又不见了,事情也太蹊跷了。”
璃王殿下就是二皇子,因他的生母是个宫女,自是身份低微。又因他的生母是前朝巨商叶家的后人,且本朝开国两次叛乱都有叶家后人参与的迹象,他的身份也很敏感。他长大成人,领了最简单的差事,在朝堂和皇宫都如同隐形人一般。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