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西金国的美人团到了盛月皇朝的领土,怎么说也是客人,不能委屈。”连成骏冷冷扫了花狐狸一眼,“来人,把她拿下,以免惑乱人心。”
金琉璃和她的美人团今夜连续三次败北,已经没有反抗的士气和力气了,再说金琉璃也同意接受检查了。花狐狸妖媚挑衅,连成骏让手下来抓她,她向金琉璃求援没得到回应,徒手反抗了几个回合,没讨到便宜,乖乖束手就擒了。
连成骏下马,一把抓住花狐狸,冷哼一声,就把她丢到了九煞的马上。九煞不想被花狐狸挑逗调戏,就绑住了她的手脚,最后干脆把马也让给她了。
蛇皮蛇骨带人探查了周围的情况,没发现异常,又检查了金琉璃等人的行李马匹,也没有什么发现,就回来复命了。连成骏不甘心,围着金琉璃等人转了一圈,见她们个个面色平静,他疑心更大。他捏紧没受伤的手,寻思了一会儿,让九煞几人控制金琉璃等人,他亲自带蛇皮蛇骨去周围检查了。
与金琉璃等人拉开了二十几丈的距离,来到一座小荒丘前,他张开未受伤的手。他的手心里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粉红色药丸,是刚才花狐狸趁乱塞给他的。花狐狸不是盛月皇朝暗卫营的眼线,但她现在暗渡陈仓,摆明要帮连成骏。
粉红色药丸在连成骏手里融化挥发,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听到了几声闷哼。察觉到荒丘背阴处的草窠子有人,连成骏示意蛇皮蛇骨等人提高警惕,慢慢靠近,既不能惊动草窠子里的人,也不能让金琉璃等人发现异常。
连成骏让蛇皮带两个人沿树林间的小路仔细搜查,意在吸引金琉璃等人的视线,他则带蛇骨几人慢慢向草窠子靠拢。被浓密的枯草遮盖的草窠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都被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他们个个皮肤粗黑、衣衫褴褛,听到脚步声,他们睁开惊恐的眼睛,挣扎着呜呜低吼。
“你们刚才没查到这里?”
蛇骨忙说:“回大人,属下刚才就从草窠子上面走过去的,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这里的枯草高大浓密,又是背光的地方,属下确实没发现这里有人。”
“我知道了。”连成骏微微点头,藏在草窠子里的人定是被金琉璃的人用毒药或邪术控制了,他们黑夜藏在密草里,气息微弱或是不呼吸,任谁也不可能发现他们。花狐狸给他的那颗药丸肯定是解药,闻到解药,他们才有了声响。
“大人,属下看这些人象是被私卖的奴隶,不知……”
“私卖奴隶用得着西金国最尊贵的公主亲自出马吗?”连成骏俯视草窠子里的人,点头冷哼,道:“蛇骨,你给他们一些水,仔细检查他们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清醒的人。蛇皮,你去告诉金琉璃,就说我在草窠子等她,一定要防备她。”
“是,大人。”蛇皮蛇骨齐声答应,各自行事。
连成骏坐在荒丘顶部,仔细注视着蛇骨检查草窠子里的人,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草窠子里共有九个男人、七个女人,因他们每个人都黑得如煤炭一般,又因瘦得皮包骨,而且刚缓过神来,每个人都目光空洞呆滞,根本看不出年龄。蛇骨给他们喝了水,他们也看出连成骏等人没恶意,惊恐才有所缓和,但都不出声。
蛇皮慢慢悠悠去给金琉璃传话,听蛇皮提到草窠子,金琉璃一脸凶恶恨毒的警惕,急匆匆朝这边飞奔而来。九煞交待两个暗卫留守,也跟着急匆匆跑过来了。
“三公主,这些人怎么解释?”
“本宫买的奴隶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金琉璃抛给连成骏一个轻蔑且无所谓的笑容,心里却敲起了暗鼓,只怕连成骏发现端倪,仔细询问。
“西金国高贵的三公主什么时候干起买卖人口的勾当了?”连成骏把一万个不相信都写到了脸上,哼笑说:“邻国之间买卖奴隶由专门的牙行来操作,都有正规的身契和手续。三公主带人深更半夜干这种勾当,难道是想省下赏人牙子的几两佣金?要知道三公主这么小气,连几两银子都看到眼里,我的事就好办了。”
“本宫就是想省下几两银子,到贵国买了十几个奴隶,没有正规的身契和手续,连大人想将本宫如何处置呀?”金琉璃挑嘴冷哼,“别说本宫在贵国只是买了奴隶,就是做下了杀人放火的案子,贵国的官府也会给本宫几分薄面。”
“照三公主的意思,你在盛月皇朝的领土上私自买卖奴隶,杀人放火,官府要给你几分薄面,都不会追究,对吧?”连成骏转向九煞,使了眼色,神情颇显凝重,“塞北虽说天高皇帝远,可我不信会有这样的官府,九煞,你信吗?”
“不信。”九煞回答得简短干脆,事到如今,他也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又绷起了铁板脸,说:“前行三百里就是邺州府,而有塞北大营邺州分营,距此一百里还有邺县。连大人若想明察此事,不防把这几处的官员都召来问话。”
连成骏官居正三品,又是天子近臣,正四品邺州知府和正七品邺州知县会听从他的召问。塞北大营邺州分营是正三品,与连成骏是平级,也会买他几分情面。
“寅时三刻了,天也快亮了,真真美人误人呢。九煞,不如我们还是将此事报于地方官府,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