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只有郭师长懂军事,但他资历还不够,恐怕镇不住,”张榕沉吟半天,“要不就让陆师长做大元帅,统帅兵马,辽阳夏师长做副帅好了,吉林、黑龙江的兵马暂且由两位都督自己统领。”
“现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了。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封锁一切消息,传播出去,民心浮动,十分不利。”左雨农想了想,“秦夫人自己还不知情,我看,为了避免她伤心过度,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实情。”
“听说柳大年也中枪了,他情况如何?”
“柳总管情势稍好,伤了肩部。锦州由李旅长维持治安,蓝师长掌管军队,秩序倒也安定。”
“这沈阳地治安,就有劳郭师长负责了。”张榕叹了口气,“值此多事之秋,都督却又遭了毒手,真是乱上加乱啊。”
“葛部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看见他来开会?”众人没有看见葛洪义。
“葛部长已去锦州,正着手擒拿凶手,希望他能尽快破案,以慰都督。”
会是散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当然也有暗怀鬼胎地人……
远在辽阳的夏海强第一时间得知了秦时竹遇刺的消息,恍若一个晴天霹雳,惊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出于保密考虑,夏海燕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含糊地在电话里让其尽快整顿好兵马,维持部队秩序。夏海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锦州看看再说,部队就交待给焦济世照看。
颜福庆紧急率领医疗小组于傍晚时分到了锦州医院,在夏海燕引导下行色匆匆地走进病房,却看见秦时竹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和葛洪义在谈话。他惊得目瞪口呆,他原来以后秦时竹即使不死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现在这模样,哪像是差点要交代掉的重伤员?
“都督,您没事啊?”
“有事有事。”秦时竹赶紧把胳膊露给他看,“颜院长,你看我的胳膊伤成这样了啊。”
颜福庆不敢怠慢,赶紧给他检查,不一会就摇着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都督,您只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根本不是什么重伤,休息几天,伤口愈合了就会好。”
“那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影响以后的手臂活动吗?”
“只要休息、医疗得好,后遗症基本不会有的,也不会影响胳膊地功能,顶多留个疤而已。”
“啊,要留个疤啊?”秦时竹转眼换成了一副哭丧脸,可把大家逗乐了,那些护士也笑做一团。
“疤么,总有一个,也不会太大,再说都督堂堂大元帅,闹革命率军打仗死都不怕,连留个疤都这么在意啊?”颜福庆哭笑不得。
但秦时竹地话更让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