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督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做出这个决定呢?本报记者带着疑问又采访了秦时竹都督:……当前,******事件层出不穷,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拿来就杀,必然人心惶惶。社会不宁……在金还名单上地人,除一小撮是铁杆******以外,其余大多数都是胁裹进去的,事先并不知道有谋杀这个阴谋……很多人只是贪念官位,一时糊涂才上了金还等人的当,严格说来是受欺骗和利用的,一定要把他们区分开来……整个事件,据悉还有更大的幕后主使,金还等人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地小卒罢了,就是已经牵涉到地冯麟阁也是中间人而已……对大多数人的宽大处理就是为了更好地集中力量打击主要敌人。”
“那请问秦都督。您是怎样看待您遇刺这件事呢?”
“遇刺对我本人来说当然是件坏事,我受了伤不说,妻儿老小也跟着担惊受怕,内部纷乱不宁,社会动荡,这些都是坏的方面;但更多的是好地方面……首先说明东北的革命局势很好。敌人迫不得已,只能使出暗杀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其次,破获了金还一党,消除了内部地不稳定因素。有利于更好的服务于革命;最后,说明我秦时竹已经成了******分子眼中钉、肉中刺,更加激励我坚持革命到底……”
“请问葛部长。秦都督所提及的幕后主使者可有蛛丝马迹?”
“目前为止,还恕我无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证,整个事情会查的水落石出,我们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那么请问,将如何处置暗杀的执行者金还等人?”
“按照首恶必办的原则。他们肯定要接受法律的严惩。但究竟是怎么样地惩罚,还有待于查清全部事实后。移交司法部门处理,他们会根据律法定罪量刑地……”
看见报纸刊登的内容,秦时竹微微一笑,这些全部是他授意地,目的就是迷惑京城的袁世凯等人。老袁也看见了报纸,把赵秉钧找来问话:“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您不是说要给秦时竹一点颜色看看嘛,我就通过冯麟阁找了个成事的人,谁知道他们太不争气,事情没办成。”
“我不是问这个,这些胡惟德在电报里已经告诉我了,秦时竹玩诈死,诓骗了金还。”袁世凯皱着眉头问,“你的人口风紧吗?好像到现在还没有交待。”
“这个不好说,人是可*的,但会不会招我就不能保证了。”赵秉钧诚惶诚恐,生怕老袁不高兴,“大人,您放心,此事自始至终都是我在操办地,即使追查,也查不到您头上来。”
“这事你要办好,不然让秦时竹得知详情,影响和谈可是要误事。”袁世凯狞笑了一番,“眼下南方的和谈还没有开始,还不能和他闹翻,等少川成事后,再来收拾他也不晚。”
“大人运筹帷幄,我料定这秦时竹不是对手。”
“也不可大意,上次他玩诈死已经说明此人也是个奸雄,不可掉以轻心。”袁世凯问起南方的情况来了,“南方革命军有什么动作?”
“大的动作没有,据说各省代表已经云集南京,准备成立统一政府,不过谁作大统领还没有确认。”
“哦,不是黄兴做吗?”
“前一次推举黄兴为大元帅,黎元洪为副元帅,但黎元洪不服,听说近几日方方面面在讨价还价,大人,是该咱们出手地时间了。”
“带话给少川和皙子,一定要争取谈下来,东北方面,电告胡惟德,争取拖延时间,南方大局一定,不愁东北不定。”世凯之所以说得这么有底气,在于他对南方阵营的弱点洞悉无疑,而且他还在里面安排了三枚棋子,一枚是山东都督孙宝琦,山东先是独立又是取消独立已经展示了老袁的手腕;第二枚棋子是安徽都督朱家宝,而第三枚,则是原四川总督赵尔丰。
朱家宝原来是安徽巡抚,向来是袁世凯地心腹,他主动宣布“独立”、就任都督就是秉承袁世凯的意思,因此遭到革命党人激烈反对。革命党召集军、学等界代表开会。自行宣布独立,推同盟会会员王天培为都督,并在督练公所成立了都督府。本来这个举动也受到了革命群众的欢迎,挺有号召力,朱家宝一直图谋对付。等啊等啊,机会终于来了,王天培等人犯了革命急性病,下令强剪老百姓的辫子。这就触犯了众怒(秦时竹等人之所以不在东北强迫剪辫子,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朱家宝抓住机会,煽动巡防营以反对剪发辫为名取闹。由于失去了民心,王天培当了几天都督后,挂冠而去,安庆顿时群龙无首。
革命党人见朱家宝手握军权,难以对付,就派吴春阳到江西九江请求援军。九江都督马毓宝即派黄焕章率军2000到安庆。但黄部是九江革命后临时招募的,军纪不佳。入城后索饷不得,便围攻都督府,抢劫军械所、藩库和绅商富户,全城秩序大乱,朱家宝被迫逃跑(偷鸡不着),黄焕章掌握了安庆军政大权。俨然成为都督。
不几天,吴春阳回到安庆,眼见引狼入室,不胜愤慨。当面严词斥责黄殃民之罪,对方恼羞成怒,当场枪杀吴。吴是同盟会安徽支部负责人。奔走革命数十年,声望甚高,安徽革命党听到这个消息,义愤填膺,新军纷纷云集,准备火并。
朱家宝逃走后,回到老袁那里是惊魂未定。袁世凯原本紧锁眉头。听完他的汇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