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我投降!”黑影慢慢地举起了双手,突然。双手摸向怀中。
眼看瓮中之鳖要负隅顽抗,抓捕者果断命令开枪,枪响过后,黑影倒在了血泊中,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张纸条试图往嘴里塞。
“报告总座一个好消息,扎萨乌里已经被我找到,那张名单也找到了。”
“哦。我看看。”葛洪义接过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连串满文,还有一些地方溅上了血迹,不过通过灯光地照耀,可清清楚楚地看出血迹掩盖下的字符。
“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了。上面是一串乱七八糟地东西,什么水边的燕子、什么草原的骏马。全部不成系统。连起来根本没有意义。”那人又掏出一张纸,“这是相应的汉字翻译,我已让人全部记录在这上面了,请总座过目。”
“恐怕要问扎萨乌里这个家伙了,你火速将他提来,我要亲自询问。”
“总……总座,此人负隅顽抗,已被弟兄们击毙了。”
“击毙了?”葛洪义有些生气。“不是让你们抓活地嘛。”
“是。我命令这家伙举手他又不听,反而从怀里掏东西。当时情况紧急,我生怕是炸弹,为了不误伤弟兄们,我迫不得已命令开了枪。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掏了张纸条出来。”
“这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葛洪义陷入了沉思。
“卑职也不知道,不过此人似乎要将纸条放入自己的嘴巴,卑职猜测一定很重要。”
“只是现在线索断了,就是知道它重要也盘问不出来。”葛洪义有些懊丧,不过还是安慰部下,“你干得不错,虽然把他打死了有些可惜,但毕竟是临机处置,我也不怪你,下回注意就可以了。”
“是!”
“水边的燕子”?“草原的骏马”?“高山的雄鹰”?葛洪义还在对着那张纸条发呆,地名?不像。人名?也不像。人的绰号?没听说过。难道是密码?那什么是密钥呢?葛洪义来来回回转了十圈,还是没有头绪。
“报告!”又一个声音打断了葛洪义的思绪。
“进来!”
“报告总座,这是您要我搜集地最近地民间电报。”
“我看看!”葛洪义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没有发现破绽。封锁电报,是当时秦时竹的主意,从赫图阿拉出事到今天,一封民间电报也没有拍发过,电报局已积累了不少。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只是大家纷纷报怨怎么电报线路还不好?骂什么的都有,难听极了。”
“这些抱怨的人你都认识吗?”
“都认识,全部是这一带地商人,而且生意都做得比较大的,电报不通,阻碍了他们获得外界地消息来源。”汇报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有一个人我不认识,我问过别地人,他们都说他姓黄,是最近才来的。”
“哦?”葛洪义来了兴趣,“这个人做什么买卖的?”
“好像是做毛皮生意。”汇报人将此人的电报稿翻了出来,上面写着,“此地货物价廉物美,速来采购!”
“这个人来不来电报局抗议?”
“来,天天来,不然我也不会注意到他。不过,这个人好像还挺有礼节的,来了之后就和你套近乎,问什么时候能修好,也不骂人,和别人是大相径庭。”
“这个人有意思!他还有没有问别的什么?”
“有,他说电报线路坏了,官府自己的电报怎么办?”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官府自然有官府地办法,我们可以用无线地。”
“那人什么反应?”
“他哦了一下,就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起过。”
葛洪义一低头,又瞥见了那张电报稿,这是一封发往大连的电报,收电人是一个洋行地买办。
“我来问你,赫图阿拉的皮毛质量和价格到底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交易季节?”
“这里是附近各县的毛皮集散地,确实称得上物美价廉,只是现已开春了,按理说不是交易的好时节,难道是交割去年的存货?”
“有这个可能吗?”
那人一机灵,问:“总座的意思是此人有问题?”
“这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过,要派人盯紧他的,对这个人,我很感兴趣!”
5月10日是北方国防高等专科学校开学的日子,同时也是教导总队成军的日子,秦时竹照例要去视察和讲话。
深知军权重要性的秦时竹亲自兼任国防高专校长,大本营参谋长蒋方震中将兼任常务副校长,主持军校日常工作,大本营副参谋长张绍曾少将也担任副校长,协助蒋方震开展工作。
为使军校一开始就能走上正规,秦时竹等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军校在原先督练公所的基础上予以了扩充,在沈阳北郊占用了大约2万亩土地,这里既有大片的空地,又有合适的山地、溪流、丘陵、树林可以模拟实战环境。特别是考虑到教导总队和实地训练的需要,秦时竹硬是下定决心腾出了一块如此大的场地。建设过程中,一方面是全国各地有志于投笔从戎的学生陆陆续续到来,一方面是各项基础建设有条不紊地开展。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战,在施工单位和军校学生的共同努力下,军校逐渐开始像样起来,那些学生也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了初步的团队精神和合作品质。
随着学生陆陆续续的到来,教导总队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