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此人在大肆招揽、联络各地的土匪,似乎在进行一个大的活动,从已投诚的土匪中审讯得知,确实有人前去和他们联络过,不过都是中国人。”
“这份报告周都督看过没有?他什么意见?”
“周都督已看过了,他说既然有阴谋,请您派得力人手会同吉林方面共同查清楚,争取一网打尽,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他命令部队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好,就这么办。”葛洪义想一事还没有了断,怎么又来一事,随即又问:“沈阳方面出了什么大事?”
“据悉黑龙会要和各地毒贩交易一大批毒品,而且可能是通过武装走私的方式,但目前具体地点、时间、规模都不得而知,由于规模巨大,沈阳杨局长担心人手不够,特地请求您亲自回去坐镇指挥。”
“这消息是哪里得来的?”
“好像根据警察说有一天在饭店吃饭,看见两个日本浪人喝醉了酒,在那醉醺醺地说。”
晕!葛洪义想又来了一事,真是多事之秋啊!思索片刻后,他决定由傅光弘带部分情报人员去吉林,增强那边的情报力量,自己率领警察和剩下的情报人员回沈阳。
“你去了吉林后,要听从那边指挥,有什么动静,直接发电报给我,要是人手还不够,我会让黑龙江方面支援你们,切记,不能打草惊蛇。”葛洪义交待傅光弘。
“是,那赫图阿拉怎么办?”
“你在这里再呆两天。把一切布置好再走。记住,要放松监视但不能放弃,电报局的业务已开放,你要在这上面多留个
“是!请总座放心!”
7月10日,葛洪义带领大队人马回到了沈阳。开始清查鸦片走私。
“总座。您可回来啦,弟兄们可都伸长了脖子盼着您呢。”
“怎么,我不在你就办不了案子啦?”
“不是,不是。实在是案子复杂,人手不够啊,而且涉及到日本人,比较难办。再说。您告诫过我们,凡涉及外国人的案子,一定要向您禀告过才能动手……”沈阳警察局局长杨光连忙解释。
“不错,我的吩咐你记得还蛮清楚。”葛洪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随口问问而已。”
别紧张?杨光想,我吓得汗都出来了,能不紧张嘛!不过这话是万万不敢对葛洪义说地。
“报告总座,我们稍微调查了一番,认为这个线索很可能是真地,不是造谣。”
“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自从严厉禁烟、取缔烟馆后。鸦片来源就渐渐地少了。现在除了在日本附属地,在公开场合是见不到鸦片的。既然断了鸦片来源,就有可能要进货;第二,即使在附属地,因为日本政府也参加了国际公约,明令禁止向中国输送鸦片,所以在那里也是偷偷摸摸交易,而且量不大。但最近我们发现,来附属地的日本浪人增多了,很多都是从关东州新过来的,这些人往往都是黑龙会成员,可黑龙会没事安排这么多人来沈阳干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要大肆进行鸦片走私;第三,在现在地黑市上,鸦片价格已一涨再涨,比革命前翻了一番还不止,虽说我们大力提倡禁烟,但还是有不少人要吸食,为了这可观地利润,有人可能会铤而走险;第四,本地鸦片贩子手里的存货不是被收缴就是已全部脱手,但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好像在等什么大货源。您知道,这些人大都是死不悔改的鸦片贩子,面对这么高的利润岂有不动心的道理?他们这么沉得住气,只能说明,有一大批鸦片可能会运过来,可以解决他们的货源。因此,我判定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果然有进步。”葛洪义点头表示赞许。
“那还不是跟总座您学的?”杨光一见葛洪义脸色好转,连忙开始拍马屁。“好了。废话就不要说,既然你判断出这个结果,有没有行动一下验证呢?”葛洪义没心情听好话,他关心地是案子。
“有。”杨光一看葛洪义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赶紧说,“我逮了几个毒贩问他们情况。起初这三小子说什么也不肯说,胡说什么金盆洗手不干了。在我威逼利诱下,他们告诉我确实听到过这个风声,不过具体就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等货到了会有人通知他们去取货的。我现在派人和他们保持联系,并告诉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必须告诉我,否则要他们好看。”
“要是这几个家伙去那头告密怎么办?你就不怕提前暴露意图?”
“总座,我觉得,现在鸦片既然这么急需,我们查他们要运,我们不查他们也要运,这两个小子说了等于没说。另外……另外……”
“另外什么?”
“我告诉这几个家伙,要是胆敢跟我耍花招,我杀他们全家!”
没想到葛洪义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说什么,淡淡地说:“对付毒贩子客气了不行,有我支持,你大胆放手去干吧。”
“是!”
“你另外还采取了什么措施?”
“我抽调了缉毒组一个得力的警察,给兄弟们讲解毒品的种类和构成,这不,”杨光指了指后面地会议室,“他们都在那里培训。”
“难怪我没看到多少人。”葛洪义很高兴,“走,看看去。”
屋里,一个瘦高个警察正在讲解,一群人围着一边仔细地听。一边看那些实物。个别胆子大的还用手指头粘一点尝尝。
“现在中国销售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