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祗口干舌燥地陪着笑脸:“夫人,呵呵……”
“你不用说了,妾身既然入了你们陈家,生死自是陈家之人,不过,夫君亲冒奇险,妾身若不伴于左右,岂不违了当日同生共死之诺。”孙尚香既没有像普通女子一船哭闹,怕是连一丝愁云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脸的坚决,还有那与陈祗对视的真挚。
陈祗望着孙尚香脸上前所未有的倔强,实在是无言以对。整整小半个时辰,孙尚香咬紧牙关不松口,那架势,比江姐还江姐,陈祗头疼不已,两人讨价还价老半天,总算是达成了协议,陈祗终于同意让孙尚香随行,没办法,一个美女哭着喊着要跟你同生共死的,而且还是你老婆,难道还想学那些无聊电视剧里的情节生离死别不成,再说了,陈祗只是担心,不过,如果处置得当,毫发无伤也是易事。
加上,孙尚香这些日子也在陈祗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武技,马上功夫更是高人一筹,除了那孟广美之外,便是那陈忠也不是孙尚香的对手,至于陈祗,嗯,马马虎虎跟自己的婆娘打了个平手,当然,论起箭术来,还是陈祗赢上半畴,当然,这里边,谁让了谁并不需要太过计较,反正是夫妻,这种小事陈祗从来不放在心上,嗯,不过为了这个原因,陈祗发誓,日后一定要好好地练习骑术。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兴奋地声音:“公子,夫人,樊城。樊城已经近了。”陈祗应声而出,站在船头望去,樊城那雄伟坚固不亚于襄阳的城廓,已然历历在望。整整一年,陈祗仿佛绕了一个圆,从起点,又回到了起点。
“夫君你看,码头上怎么那么多人?”孙尚香抬起玉腕。指向前方,陈祗顺着孙尚香的指处望去,不由得脸上尽是笑容:“是左将军玄德公,还有我地好些朋友。”
陈祗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渐渐放大的码头,还有那码头之上站立的人群,陈祗远远地,便拢手长揖下拜:“祗来迟矣,还望玄德公莫怪……”
雪,满目尽处。皆是一抹的雪白,便是这一行人数众多的车马,亦让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裹上了一层银装。百余名骑士,里着薄棉袍,中间穿着贴身链甲,胸腹等要害部份还有冲压而成的甲片所护,外边,却是一身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皮甲,而脑袋上,却戴着样式古怪地帽子。腰系环首刀,背上背着箭袋,马前一柄长弓,人马喷吐的白气。几乎连成了一片。道路的中间,却是十余辆满载货物的大车,而在队伍中央处,是一架车厢均为木制,封闭甚严的马车,不过,那马车顶上,却有一根烟管。冒着淡淡的青烟。
“天。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必先,先苦其心,心智……”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便坐在这辆马车的前橼之上,拿着书本,结结巴巴地诵读着。嘴里吐出的白气,让他那张稚嫩的脸孔看不分明。而边上,却是一位十七八岁地剽悍少年郎,腰挎环首刀,一身皮甲,作家将打扮,可手中却拿着一本书,却歪*在车架上,晃晃悠悠地打着磕睡。
“干什么干什么?本公子怎么只见一个人的声音,还有那谁,承渊小弟,莫不是又在耍滑头?!”从那车帘里边伸出来一根软溜溜,漆上了青漆的细细的竹鞭。那正在瞌睡的少年一下子给吓醒了过来,赶紧抱着书吭吭哧哧地在那念叨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没吃饭是不是?再给我大点声,如若不然,本公子让你们跟昨日一般,跟在车屁股后边,一面跑步,一面念书。”一张俊朗而威仪的脸庞陡然伸到了车帘外,嗯,长着这张帅哥脸的,正是江阳陈祗,他那恶狠狠的目光扫了这二人一眼,吓得方才还有些结巴的那个少年竟然也变得顺畅了起来:“……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至于那个瞌睡的,更是扯起了嗓子,犹如在吼叫。这位,自然是丁奉。自从让陈祗给忽悠到了荆州之后,连带把他弟弟丁封也给晃点到了荆州,不过少年地丁封目前正在樊城努力地学习。
而那位结结巴巴念书的,不用说,正是日后毁掉蜀汉的名将,今日的贫下中农少年:邓艾。
之前,他地名字叫做邓横,至于怎么找得到这么个家伙,其实很简单,排除法而已,有襄阳庞氏这么个大帮手陈祗若是不用,那还真是傻得掉渣了,所以,陈祗让庞统帮忙,在新野一带寻找姓邓的人家,然后,再找孤儿寡母的人家,最后,在孤儿寡母的人家中,才将这位历史上都把他的结巴记载下来的邓艾母子给寻找出来。
自然,一切就变得简单了,陈祗不仅仅替其母治了病,还让其妹邓芳读书识字,至于邓横,陈祗半哄半劝地让这目前还处于萌动时期的少年把名字改了,就用他后世的大名。
“吵死了,成天让他们在耳根子边哼哼,妾身做梦都能听到念书地声音。”车驾里边,一个庸懒无力地声音轻轻地挠在人的心尖子上。陈祗又缩回了车里,一回头,看着孙尚香裹着火红地狐裘,斜倚在车栏上,一双妙目,半睁半掩,琼鼻高挺,半敞的翎口处,露出了一抹惊人的白腻,诱人啊,实在是太诱人了。陈祗嘿嘿地笑着爬回了自己该呆的位置,伸手揽住了孙尚香的香肩:“夫人哪,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为夫不得不如此啊。俗语有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再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日后怎么能成器?”
“那祗郎你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