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中村君对北疆国防军这么熟悉,我看下次陆军应该请您担任参谋总长。”上原勇作酸溜溜地说。
“不敢。”中村望了一眼,接着说下去,“正因为葛洪义是北疆地二号人物,对他地暗杀引起的震动格外强烈。而且葛洪义本人就掌握着庞大地情报系统,很难不考虑采用报复的手段,更何况事端还是特高科主动挑起来的。”
“陆相。是这样吗?”
“特高科派了人打入腾龙社,为了获取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潜入葛洪义的办公室,打算得手后解决掉他,造成敌人的混乱,有利于我们一网打尽。”
“什么情报这样重要,居然让你暴露潜伏地这么深的棋子?”
“和德国方面有关系。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上原勇作脸上抽搐了一下,“本来万无一失的。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反而……”
“什么万无一失,分明就是在冒险。”中村补充道,“事情发生后,特高科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将腾龙社在关东州的人马抓捕了起来,并且都秘密处死了。”
“中村君,你的手是越来越长了,管着满铁还不够,连特高科你都要过问?”上原勇作很不满。
“特高科这么做倒也没什么大错。关东州是帝国在大陆的桥头堡,确实不能让敌人渗透进来。”西园寺顿了顿,“然后呢?”
“腾龙社的人马在关东州早就有了,和特高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知怎么回事,特高科就展开大抓捕而且都处死了,这逼得对方反击;至于黑龙会,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首相不会不清楚吧?”
西园寺点点头,黑龙会在日本正统人士看来就是一个流氓组织、黑社会,无非有点利用的价值而已……
“中村君,你说来说去是为秦时竹在辩解。但我至今没听到什么有利地证据。”西园寺不愿意过分袒护中村。对他说,“军部的处理可能有些唐突。但既然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好含糊的。不管是第一号还是第二号,只要妨碍了帝国的利益,都不行……”
“我是有充分证据的。”中村不慌不忙地开始说起来,“第一,虽然秦时竹引入了外国资本,但都是以企业的名义借贷的,政府没有达成过任何协议;第二,秦时竹不是没有向帝国贷款,但帝国本身也缺乏资本,无力提供大量资本;第三,对帝国在满洲的利益,特别是已经答应的,秦时竹基本都履行了,比如鞍山铁矿合作开采,对方早就同意了,本来计划在8月份派遣联合勘察队去调查具体地质的,但特高科地愚蠢行动使得这个计划不得不推迟……”
“中村君,你不要把责任推到特高科身上好不好?”上原勇作简直要喷火了,“这是秦时竹有意拖延,关特高科什么事?”
“是吗?那为什么特高科要抓捕南满铁路沿线的大批居民呢?”
“为了搜寻奸细。”
“有这样搜寻奸细的吗?这样能搜寻的到吗?我可是听说对方一直向沈阳总领事抗议,要求我方释放。”
外相内田点点头:“落合谦君曾经给我呈递公文,表示确有此事。”
“然后,既然搜捕间谍,那勘察如何进行,是不是也会被你们当做间谍抓了去?”中村不理会对面地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更早一些时候,本溪湖的煤铁开采事业合作已经答应了下来,现在已经在开工建设了;第四,对于铁路修筑权,对方也基本满足了我方的要求,四郑线已经完工,吉会线正在建设,就是郑通线(四郑线向西延伸,从郑家屯到通辽),四海线(四郑线向东延伸,从四平到海龙),沈海线(沈阳到海龙)都在洽谈中,虽然没有满足我方满蒙五路的要求,但毕竟已在口头上同意从我方贷款兴建这三条铁路,若是说对方诚意不够,是无论如何也说过不去的;第五,满洲尤其是北方实业为帝国提供了大批的原料,仅仅到今年10月,就向帝国本土出口了20万吨大豆,15万吨生铁,5万吨小麦,全部通过南满铁路中转,而且略低于市场价,如果打仗,这些物资输入全部断绝;第六,满洲兴起了兴办实业的**,向帝国购买了不少机器、船舶等,万一打仗,这些贸易就要大大缩水;第七,经过我方的不断努力,北疆方面已同意辽盐出口,并将原先拟定地出口税从50降低到375,今年出口数量为3万吨,并应允逐年增长,这是一个重大突破,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千里迢迢地从非洲购盐了;第八,北疆地国防学校、商业学校雇佣了一批帝国教员,特别是医学院,外籍教师八成以上是帝国教员,还有,秦时竹对从帝国留学回国的人员一律予以重用,这都可以说明他对帝国还是顺从地……”
“顺从?哼哼……”
“秦时竹是不是把一艘飞艇连同图纸卖给了陆军?”
“是有怎样?秦时竹拖到现在才交货,而且要价70万日元。”
“据我所知,秦时竹的部队依赖飞艇甚多,他能把这样重要的武器连同图纸都卖给陆军,充分证明了他在军事上没有野心……”
“中村君,请记住,这是他卖给我们的。”
“那也要看怎么卖。”中村回敬了一句,“我可是听说秦时竹把同样的飞艇用80万的价格卖给了袁世凯,还没有转让图纸。”
“那只能说袁世凯是个笨
“陆相,你不要太主观了。秦时竹是个军阀,军阀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