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是15师的一名机枪兵,奉夏海强的命令和其余5名机枪手一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沈阳。这次公差,是沈阳军工厂为改进捷克式轻机枪而成行的。由于15师是唯一用此款武器经历过实战检验的部队,自然只能要求夏海强提供得力手下。
见张正等人每人都背了一个大包裹,何峰好奇地问:“各位兄弟,累坏了吧,这行李放招待所就行,何必搬来搬去的?”
“何部长,那不是咱们的行李。”张正解开包裹,“哐啷”“哐啷”几声,从包裹中滚出了十几根管子,何峰定睛一看,这不是捷克式地枪管嘛!
“你们这是?”何峰心一紧,难道这些枪管质量都有问题。
“何部长,不瞒您说,这机枪确实是好枪,兄弟们用得可趁手了,比原先那个要好不少。但这枪管怎么恁地不经用?老是要换。”
“大概射击多少发子弹后换枪管?”
“俺们没仔细统计过,我估摸着200来发就得换一根。”
“那基本正常,不算大毛病。”何峰松口气,设计寿命就是200发嘛。
“真的?”张正瞪圆了眼睛,“就只能打这么几发?然后就没用了。”
“设计就是这样。”
“唉,俺们兄弟还千里迢迢地背过来,原想着让兵工厂好好看看,这下白忙乎了。”张正叹了口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几个纯朴地士兵听说一挺机枪顶得上他们四个人一年的薪水,都咂舌不已,对如此频繁地更换枪管更是心疼。一根报废的枪管就是一个农民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出于给部队节省经费的考虑,他们千里迢迢地拣出了其中状态最好的背到沈阳,希望技师们能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子。何峰这么一说,让他们彻底失望了。
几个人也解开包袱,里面同样装着报废的枪管,何峰眼睛一红,十分感动,这都是些可爱可敬地战士啊。
“何部长,真不行?”张正不死心。巴巴地追问了一句。
“枪管到这个时候膛线已经磨损,只能报废回炉了。”何峰摇了摇头,“如果要造成更经久耐用地,恐怕就不是这个价了。我理解弟兄们地心意,但科学就是科学,没有办法。”
张正等人抚摸着枪管,恋恋不舍……
“各位兄弟都是用过枪地人。你们说说看,这机枪还有什么缺点,可以让我们再改进改进。”一名技师发言了
“其它都好,就是弹夹里子弹太少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起来,“刚打得来劲,一会儿就把子弹打光了,要换弹夹。若敌人趁机冲上来。可是大大不妙。”
“20发的弹夹确实太少了。”张正说道,“哪怕30发也好啊。”
“你们看看,这30发的弹夹怎么样?”技师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带着较大弧度的弹夹。
“30发?”张正愣了一下,“比原先那个多了一半,挺好!”(注:英国流行的77m弹是有底缘弹,为装备以捷克式为蓝本地布伦式轻机枪,他们把30发容量的弹匣装29发弹,才解决了原来老是卡壳的问题。毛瑟792弹是无底缘枪弹。不存在这个问题,可以放心地装备30发。某些同志在这里存在错误认识,我特意澄清一下)。
“这枪咱们也得给他取个名字。省得老是新、旧乱叫的。”
“就叫元年式轻机枪。”何峰一锤定音。
再仔细征询士兵们的意见后,他们反映无论是马克沁还是元年式,存在着有效射程不足的缺憾(不到 米),如果能再设计一款射程更远的机枪,战场效果会更好,特别是能有效用于开阔地压制火力。
这个反映,促使了何峰将127重型机枪立项,成为沈阳兵工厂地后续开发项目。
安顿好这批士兵后。何峰听取了吉林兵工厂督办杨宇霆地汇报。后者告诉他:吉林厂自投产以来枪支生产能力逐步提高,质量不断提高。现在月生产量为步枪(98k)4000杆,子弹600万发,手榴弹5万枚,迫击炮炮弹1万发。
杨宇霆兴奋地告诉何峰:“报告部长,采用您提出了流水线方案后,产量简直翻了一番,我想,过年前一定能再增长25的生产能力。”
“这段时间你可是瘦了不少。你们厂承担着吉、黑两省的主要军火供应,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何峰拍拍他的肩膀,“我已和大帅打过招呼了,本年度的军衔晋升有你的名字。”
“多谢钧座栽培。”杨宇霆高兴地“啪”的一个敬礼。
“不必拘礼,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能把成本降低这么多呢?”何峰指着报表上的数字说,“你报上来地步枪成本为3元多一些,怎么做到的?有没有克扣工人薪水?”
“没有,没有。薪水那是万万不敢克扣的。”杨宇霆道,“此番削减成本,得益于三个方面地努力:第一,采用了流水线,提高了产品生产速度,节约了人工成本;第二,我采取了严格的质量控制,大大降低了废品率,减少了原料成本;第三,我采用了新的折旧法,延长了折旧年限,控制了机器成本……这三项一合计,整个成本就都下来了。”
“控制折旧成本?”何峰大惊,“你怎么做的?”
杨宇霆大着胆子说:“此番变动,确实是卑职胆大妄为,先斩后奏,请钧座制裁。但卑职以为,钧座采用机器3年折旧,厂房5年折旧的方法过于苛刻,实际上,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