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露出迷惑的神情,走过去接了电话,话筒里传出来的是左雨农的声音:“夫人,俄国领事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要想求见巡阅使,不知道……”
“复生他身体不舒服,现在还没起来呢,有什么事情下午再办行不行?”
“这样啊……”左雨农自然只能说好,身体不舒服还能怎么办?
沈蓉搁下电话,问秦时竹:“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啊?人家俄国领事眼巴巴地跑来求见,肯定是大事,你还是去见见吧。\\\\”
“没事,这么回答挺好。”秦时竹笑眯眯地说,“等着吧,等会还有电话来。”
其实左雨农早就知道了秦时竹的情,只是俄国领事实在催促的急,没办法才装模作样地打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他心里一阵解气,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对不起,巡阅使他身体有些不舒服,眼下还没有起床,要不您下午再来可以吗?”
“生病了?”俄国领事眼珠子转得飞快,昨天看到秦时竹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生病了?
“左先生,既然这样,你能不能替秦先生他拿个主意,关于我军的伤员……”
“领事先生,我反复和您强调过了,在北疆系统内军事和政治是分开的,政府不能干涉军队事务,恕我实在无能为力,要不您去找其它四位总长谈谈?”
“我早去过了,据说几位将军都请假了,大本营只有一位低级参谋值班。”俄国领事几乎咆哮着说,“这就是你们中国的政府和军队系统吗?”
“领事先生,真对不起,您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我实在无能为力。”左雨农心里将对方骂个半死,嘴上却依然客客气气地说。
“要不您看这样,您把电话打通了,我给秦先生打个电话?巡阅使阁下身体不舒服。但不妨碍接电话吧?”
“这……”左雨农装作为难的样子,“我再试试看吧。”
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复生,这回怎么说?”沈蓉接电话前先问秦时竹。
“如果还是俄国领事的事情。就说我已经在用餐了,再过会就直接去都督府。”窗外的秦时竹正好把水桶扣在雪人的头上,对几个小家伙说,“你们看,这样雪人就有帽子啦!”
“真好看,真滑稽!”几个孩子拍着手叫好。
“爹,今天您怎么不去办公?”大儿子秦振华也问这个问题。“难道您也和我们一样放寒假啦?”
“寒假?”秦时竹脑中飞快地掠过自己求学时的样子,对他而言,再上一个寒假已经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
“爹没那么好福气,没有寒假啦。今天稍微偷点懒,没去办公,就不断有电话来催,你们说烦不烦?”
沈蓉从屋里走了出来,几个孩子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指着雪人说:“娘,你看我们堆的雪人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呦,什么时候把水桶也给雪人戴上了?”
“那是爹弄上去地。”几个孩子朝秦时竹做鬼脸。一下子把他“出卖”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早饭你两个钟头前不就吃过了?”沈蓉催促他,“赶紧办公去吧,误了大事可不好。”
“误不了,我马上就去。”秦时竹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走了两步,转身回来对三个小鬼说:“孩子们,你们去厨房找两个胡萝卜。把雪人的鼻子、眼睛还有嘴巴都做出来,爹晚上回来看。”
“知道啦!”三个孩子立即朝厨房方向跑去……
“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俄国领事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眼看秦时竹已经来了,更是不能出,只好说:“听说巡阅使阁下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大概有些疲劳吧。”
“可是。我听卫兵说您早就回去休息了?”
“对啊,我是回去准备休息了。可是躺在床上,一想到贵军那些伤员的境况,我就难过得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地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睡着……”旁边的左雨农暗笑,秦时竹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我方希望能立即派遣医疗人员救治伤员。”虽然领事对秦时竹地理由是一万个不相信,但对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也只好顺着思路说下去。
“救治伤员本来是非常应该的行为,也是符合人道主义原则的。”秦时竹不急不徐地说,“你们西方讲究骑士风度,我们中国讲究仁义精神,但是,在目前两方处于战争状态下,我方不可能如此处理。”
“这只是误会,误会!我国并无要和贵军开战的意思。”领事得到的指示是,尽量救治伤员,同时否认和中国之间处于战争状态。
听得领事的口气已经软了下来,再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也不说是北疆方面责任地时候,秦时竹的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是误会,那么我看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贵国真的放弃了对我国的领土要求?”
“对对!”俄国领事连声应答,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秦时竹的组合拳就到了:“这么说领事先生承认以前贵国对我国有领土要求喽?”
该死!俄国领事掉进了秦时竹的陷阱,只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国政府对贵国一贯没有领土要求……”
“那是否停止了对我国内政的干涉行为?”
有了经验后俄国领事这次不上当了,干脆地说:“我国政府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