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嘛,就商量着办好了,对于秦时竹,陆征祥隐然有一种敬佩的感觉,总感觉此人比已经暮气深重的袁世凯要强许多。作为外交官员,他是熟知历史的,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从来没有取得过这么大地胜利,所谓对外交涉无非是讨论如何割地、如何赔款。这次机会不同了。如果能好好把握住,将来青史上必然有我陆征祥的一笔。谈判让北疆主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仗是人家打地,方案是人家提的,人家还好歹把首席代表的位子让给了自己。人要知足嘛!
第一天的谈判,不是中俄间就冲突商量,而是变成了中国与各国商量,如何联合开发外蒙,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因为俄国方面的离席而不快。后来的《中华民国外交史》写道:这是民国外交交涉中的头一件趣事。各国对俄国完成了缺席审判。
俄国代表很快就知道了各国与中国的谈判消息,对于各国结成统一战线,共同对付俄国地前景甚为恐惧。在英国公使朱尔典的劝说下,只好再次坐到谈判桌前来。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如何中、俄两国如何争吵,俄国代表就是不肯离场,宁可干挨着,双方面对面吹胡子瞪眼。=
借着人民党、国民党大论战的阵势,袁世凯对于宪法也发起了反击。他--再声明,他反对制定限制总统权力的宪法(和秦时竹不谋而合)。国民党人无法从道义上来反驳。只好反复论述,说“宪法为一国基础。一字之出入,或关系于国本之安危,一语之增减,或关系于国民之消长,决不可忽视”之类地鬼话云云。
袁世凯见嘴上扯皮无济于事,便企图绕过国会组织法“宪法由参众两院各选同数委员起草议定”之规定,另行成立宪法起草机构,以便加以操纵控制。在袁的授意下,山东都督周自齐发出通电说:“夫宪法必由国会起草,表面虽似合共和原理,而实质上其弊甚大,因为国会中立法事件,极为纷繁,再益以最重之宪法草案,其不能得宽阔之时间,静一以求之,是可断言者。”
他主张出各省都督联合呈请大总统向参议院提议,仿美国各州推举代表之例,由各省都督,各推荐学高识宏的才俊之士2人,--为本省人,另一为非本省人者,组成宪法起草委员会。草案既立,然后提交国会,再行议决。
这个通电,遭到国民党的猛烈抨击,但得到许多都督的通电赞同。袁世凯便利用这些通电,宣布成立宪法起草委员会,随后国务院选定车家驹、汪荣宝、杨度等为委员。袁世凯的这一举动,立即遭到国民党地反对,北京国民党本部否认宪法起草委员会,也表示不支持这个委员会,理由很明显,国民党在国会中占据了优势,如果推举代表组成宪法起草委员会自然可以在里面占据多数席位。国民党再无能,也不愿意将宪法起草的主导权拱手让人。袁世凯鉴于成立宪法起草委员会确实没有法律根据,便将起草委员会改称讨论委员会。这事又遇到国民党人的批驳,激烈抨击袁世凯有心劫夺,必欲将仅存一线之立法权摧残之无余而后快。袁世凯又将宪法讨沦委员会改称宪法研究委员会,但仍遭到批驳。
国民党与袁世凯势力地争论,不限于宪法的起草权,而且涉及宪法的内容。袁世凯先是一再表示反对限制总统权力的“弱国宪法”,后来又明白地提出,宪法必须规定“国务总理及陆海军总长委任之权,为总统专有,方能为正式总统之候补员。”适应他的要求,云南都督蔡锷、江苏都督程德全、贵州都督唐继尧、四川都督胡景伊、直隶都督冯国璋、山东都督周自齐、河南部督张镇芳、浙江都督朱瑞八省都督,致电袁世凯,提出制定宪法4条要点,为袁世凯张目。这4条是:1、组织内阁无须取得国会同意;2、大总统任期7年以上;3、大总统有解散国会之权;4、大总统有不可裁夺之法律权。袁世凯接此电,喜出望外立刻交给宪法研究会作为议题。
这个消息发表后,国民党人立即发表文章抨击,指责8都督逢迎袁世凯,实为无理取闹。国民党根本不承认什么宪法研究会,声言研究会的经费应该由都督自己拿出,所研究的结果,不得向国会饶舌一句。袁世凯的做法没有能够实现,但他敏锐觉察到,在这些问题上,无论秦时竹也好,人民党也罢,其实都是赞同他观点地,唯一极力反对地就是国民党。
国民党已成了老袁的心腹大患,也成为了矛盾突出地焦点。
北京城的谈判秦时竹已经放手让唐绍仪去干了,反正就这么点事,从技术角度来说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或者说俄国对于接受这样一个和约的心理准备。要俄国人赔款只不过是漫天要价的架势,日俄战争打得这么惨烈,俄国人都没有赔款一分钱,这次秦时竹也没有这个考虑,他所企盼的,还是在给予俄国台阶下的前提下,尽快让国防军和俄军摆脱战争状态。光是国防军每天包围哈尔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虽然俄国人的日子更加难过。
好在气温逐渐回升,将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