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卖主求荣的小人。”段祺瑞狠狠地将口水吐到陆建章的脸上。
“哈哈,原来你就是段总理啊,久仰久仰。”孙烈臣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连连大叫侥幸,“秦大帅可是时常念叨你呢。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秦复生念叨我?恐怕是念叨大总统这个位置吧。”
“带走。”陆建章请示过孙烈臣后,决定把段祺瑞扣押起来,听候发落。
“好生看管,千万不要让段总理受委屈了。”陆建章一边招呼,一边示意手下将段祺瑞看押起来。
“陆建章,你这个卑鄙小人……”段祺瑞被押走了,身后留下一串骂声。
廊坊前线。北洋军瞪大了眼睛静静地躲在战壕后面注视着远处的动静,半上午地太阳照在身上,很快就能让人地额头、胸部、腰部都渗出汗珠来,再加上穿着长袖的军服,士兵们早就汗流浃背了。九月地天气虽然称不上毒辣,但同样让人不舒服,大敌当前的紧张更是加剧了这种不舒服。但不管如何不舒服,没有一个士兵敢于大着胆子站立起来,让掠过战壕上空地微风使自己舒服些,那样做很可能会招来对方空中的子弹。与受热相比。小命还是更值钱一些,大家心里只能咒骂,或者伸出手指对着天空大骂。可惜,骂声和唾液打不下飞艇。
吴佩孚视察阵地回来,脱下了军服一绞,居然能从里面搞出水来,今儿个这个架势,让他也有点犯嘀咕。从拂晓开始。对面护发动了进攻。
吴佩孚没有能够得到消息,但对面的陆尚荣可是对京城方面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明白,京城剧变地消息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反应过来,他决心不给吴佩孚这个机会。对手纵然是历史名将,如今面对这种局面,也无能力回天。
飞艇和飞机根据早上反复侦察的结果倾泻着弹药,特别是那些轰炸机群,眼看着飞艇通过运送突击队入京立下了大功,也琢磨着给敌人一点颜色看看。50磅的小炸弹,250磅的重型炸弹在投弹手瞄了又瞄后,脱离了机翼,飞速坠落下去。北洋军的阵地上,到处是浓烟滚滚,气浪团团,泥土、碎石、人的肢体、枪支零件等汇聚成一团团的残骸,高高地飞向天空又重重的落下。吴佩孚苦心经营的防线和工事,在弹片和炸药的肆虐中损毁了很多。
“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距离指挥所不到10米的地方爆炸,强劲的气浪击破了门窗,参谋眼疾手快,一把将吴佩孚压在身下,只听哗啦啦,地面上、两人的身上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层土灰,纸张飘得到处都是,心神稍定后,两人手忙脚乱地站立了起来,所幸须发无伤。望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阵地,参谋无奈地摇头:“兵力悬殊、器械悬殊,这仗可怎么打啊?旅长,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撤退?”
“撤退?”吴佩孚怒眼圆睁,“仗都还没打,就要撤退,这是哪门子道理。不行,人在阵地在,你要是怕死,可以先走,我不会拦你们。”
听着吴佩孚的话,指挥所里所有的参谋、副职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