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美梦很快就破产了,随着大批的北洋军进入有效射程,护**开始了反击。*随着几发照明弹地升空,阵地前面被照的惨白,北洋军士兵的身影在这种耀眼光芒的照耀下显露无遗,这成了重机枪扫射的最好靶子,“突突突”pēn_shè出来地火舌轻而易举地就扫倒了一大片正在冲击阵地地士兵,沉闷地迫击炮炮弹在敌军中炸响后,经常是一片片沙石夹杂着人地肢体飞上天空……
北洋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破了胆。纷纷掉头往回跑。软柿子没有捏成却碰了个硬钉子。靳云鹏显然对于护**如此有效的阻击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命令炮兵:“按照已标示出来的敌人机枪阵地给我开火。”
山炮、野炮又开始怒吼了,对面的护**仿佛没有兴趣和北洋军比试炮术,阵地上只有北洋军的炮声,护**地动静在炮弹下落地时候仿佛又消失了。靳鹏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一方面盼着快点天亮。只要能见度上去了进攻就会顺利的多。一方面又生怕敌人捞了一票后趁黑夜逃掉。炮声刚停,北洋军又以连为单位发动了进攻,这次带队的军官又了经验,走到刚才遭受打击的地方就带领手下趴下,开始慢慢地匍匐前进,并不断地指挥手下开枪编织火力网。望着部队缓慢地向前蠕动,靳云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刚才炮轰的效果如何,如果再次失败。一定要调整战术。
“报告师座,好消息,好消息,我们已占领了前面的阵地了。”靳云鹏一直没有听到多少猛烈的交火声,正在发呆间,有人过来汇报。
“阵地上可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抓到敌人俘虏?”
“没有……似乎敌人已经仓惶撤退了,阵地里一片狼藉”
“敌人撤走了……”靳云鹏有些疑惑,“怎么才打了一下就撤走了?”
“可能是我军火炮厉害吧,刚才炮击地时候都没有听到敌人还击。”部下很快就找到了“原因”。“进攻部队也说。敌人炮火并不很猛烈,威力似乎也不大。好像是那些曲射小炮。”
“还有什么发现?”
“部队检查过了,确实如师座所料,敌人在空旷地带插了不少火把,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星星点点的灯火一样,其实那里压根就没有人。”
靳云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挥着手对手下说:“命令部队迅速推进,从已打开的口子上继续向两翼扩展,不管哪个部分发现敌人都要狠狠咬住。”
“是!”
在这样猫捉老鼠般的游戏战事中,护**放弃了不少前线阵地,原本呈现半弧形向外突出的防线被北洋军慢慢地拉平了
漆黑的夜幕中,北上的海军舰队依旧沿着既定的航线在前行,海面上静极了,除了航行地声音和海圻号会议室里地声音,就只剩下波浪声。
“总长,我们怎么办?”几位高级参谋用焦急的眼光看着刘冠雄。
“老师和老长官说得都挺有道理,但事关重大,我们不能不慎重行事。”刘冠雄竭力保持着平静地心态,“于私而言,袁公对我有恩,他未负我而我负他,道义上说不过去;于公,海军不是我一个人的舰队,也不是袁公个人的舰队,是中国的舰队,是民众的武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内战中毁灭。”
大家劝慰了一番,无非是袁公已死不必心哀、再说目前还在讨论等宽心话,让刘冠雄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但众人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对刘冠雄并不以为然。海军之所以甘愿受袁世凯的驱使,一来是因为袁是正统政府,拥有中央的大分名义,作为军队不得不服从;二来是海军没有自己的地盘和经济来源,所有资源都依赖着袁世凯的拨付,因此为了维持海军的地位起见,也要服从。但海军这批中生代将领大都接受过欧风美雨的熏陶,对于民主还是看得比较重,对袁世凯暗杀宋教仁的行为在心里是不齿的,再加上本来就非北洋集团内部人物,更是对其有一层隔膜,秦时竹也好,袁世凯也罢,在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谁对海军好,他们就听谁的。
次长汤芗铭的心态微微有点不同,虽然袁世凯已死的消息他也是刚刚得知,但早在几天前胞兄汤化龙曾经来电,于词间颇有深意,他们兄弟俩自然是有彼此的默契,汤芗铭对于这份感觉更能体会到一些。兄长已经在政治上和秦时竹合作了,并且得到了众议院议长的职位,如果自己能在海军倒戈这件事上出力,必然又是一大功劳。汤芗铭有自己的小九九:海军倒戈后,刘冠雄能不能继续留用,是一个很可疑的问题,都说刘冠雄受恩于袁世凯,秦时竹纵然能不念旧恶而继续让刘冠雄担任海军总长的位置,也不会把他当自己人看。再者,刘冠雄和程壁光不和是海军上下都知道的消息,但程现在是秦时竹的副总参谋长,将来必定是秦时竹掌管海军的一颗重要棋子,但程与汤关系非常融洽,汤芗铭认为自己与秦时竹之间有了汤化龙和程壁光这两座桥梁,必定能得到妥善沟通,前途远远胜过刘冠雄。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后便不慌不忙地说:“大局如此,我们不得不顺应潮流。就战事而言,海军几乎无能为力,护**取胜势在必然,纵然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无非是继续延长战争,徒然增加伤亡而已;就道义而言,护国战争师出有名,袁总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