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左右,众人才依依惜别,秦时竹拉着孙中山地手说道:“诸公下榻之处,时竹已命人安排妥当,就在国宾馆。诸位远道而来,必然鞍马劳顿,今日还请早些休息。”
孙中山满脸红光。摇手道:“兄弟虽然累了,但一看见国内这良好的气氛和安定的局面,心里便宽慰了不少,此刻也不觉得累了,倒是有满腔的话语要和复生讲。”
“孙先生还是老样子,为了国事奋不顾身。”秦时竹笑了,“如果先生不嫌弃,今日就下榻在总统府。我与先生秉烛夜谈。”
孙中山风趣地说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执政夜不归宿,只怕嫂夫人责怪。”
秦时竹哈哈大笑:“先生过虑了,夫人此刻正在南洋访问,无暇责怪我;纵使在京。也自然能理解我地……”
孙中山一愣,随即大笑:“那我就打扰了。”
商量地结果,孙中山和黄兴留在总统府与秦时竹进行会谈,这三人加上第二天赶来的张謇。被称为民国第二次“四巨头会议”,唯一不同地是,第二次地主导者已换成了秦时竹。
由于彼此打过交道,一开场的会谈就比较开门见山。秦时竹首先介绍了国内的政治局势:
“兄弟前些天蒙议会诸君信任,担负起临时执政的责任,履行过渡时期的临时元首职责,并且对内阁进行了初步改组……”
“复生用人,完全以国事和能力为准绳。没有掺入个人好恶,我和克强都是佩服的。”
“议会还同时决定,在10月9日,也就是国庆前一天举行正式大总统的选举,虽然时间上有些仓促,但考虑到国家元首不能长期缺位,故不得不尽快举行,这一点还请孙先生谅解。并请孙先生对国民党诸君做些解释。”
孙中山和黄兴相视一笑:“我们俩来的时候。已进行了商议,我们认为。执政地做法和议会的决议是符合实际政治需要的,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而且民主表决,完全是正当、合理的行为。我和克强在下车的时候,已经对新闻界表示了不参加总统大选,全力支持复生担当重任地态度。”
秦时竹心头微微一喜,虽然他早已猜度到孙、黄俩人的态度,但这种说法由他们亲自说出来,意义又不一般。“两位的高风亮节时竹一贯是钦佩的,此事还请慎重考虑,我时常感到个人力量渺小,执掌经验不足,期望更有能力者当之。”
“复生兄过谦了,lùn_gōng绩,你在辛亥和二次革命中,为共和民主地确立立下了不朽功勋,论能力,你担当北疆巡阅使的过程中将东北治理的相当完善,论品格,你谦虚谨慎,礼贤下士,众人对你的影响都颇好,论影响,这数十万国防军和人民党都是明证,这总统的位置,你来担当最为合适。我和孙先生闹革命多年,声势不小,成绩不大,我本人常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黄兴认真地说道,“诚然,我们党内的同志对你不了解,可能说了过头话,但孙先生和我都是支持你的,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把中国地事情办好,只要你能办好,不要说这一任的大总统,我们还要支持你连任,希望你干个三十年,使中国的面貌能完全得到改观。”
“大选的事情,咱们那就先说到这里吧,明天季老就要来了,梁卓如等社会贤达也将拜访诸位,那时候再行商议更好。”秦时竹诚恳地说道,“内阁刚刚走上正轨,为了有一个新气象,作出了一些决议,我先向两位通报一下。”
孙、黄听到“禁令三条”的内容后,大为叫好,赞叹道:“我们完全赞同,不仅赞同,而且要告诫全党认真贯彻执行。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如果连这三条都做不到,不配称为革命者。”
对于国防军的改组动议、国防力量的整编思路、发展教育地思路,孙、黄也是止不住地喝彩。
话题说着说着,就牵涉到袁世凯身上来了,秦时竹感叹道:“我原本以为项城是个人物,现在看来,当时被他蒙蔽了。”
“我们也被他蒙蔽了,以致于遁初……唉。”黄兴想起宋教仁被害的场面,不禁有些难过,“可怜遁初,到了临死地时候,还不知道就是这个一直口口声声称兄道弟的人是杀害他的主谋。”
“遁初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两位节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袁世凯死在我送给他的飞艇上,上面那几个‘天下为公’的大字,却还墨迹鲜明呢。”
“这是阴谋家应有的下场。”
“关于宋案,议会已经组成特别法庭进行审理,相信会给国民党诸君、给全国民众一个交待。赵秉钧在自白书里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审判吗,无非是更加落实,我们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秦时竹对黄兴道,“由于此案涉及面广,到时候可能还要请克强兄出庭作证。”
“那是自然,自然,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孙中山感叹道:“民主共和的时代,我们既要培养新时代的精神,又要养成对法律、宪政的崇敬,对袁世凯的审判,不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而是正义对邪恶的审判,我期待着通过这一行动为民国将来确立一个好的开端。”
“说到此事,兄弟也深为赞同中山先生的意见。当下,除了一般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