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政府虽然可以封锁消息,严禁本国地新闻界刊登此类消息,但对列强的报纸却毫无办法,好在日本民间懂英文之人甚少,列强报纸的发行量也不似中国这么大(在华欧洲人远远多于日本,而且有一部分华人习惯于看这类报纸),日本政府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将各种各样的报纸都予以大量购买。尽可能降低消息的传播范围。不过,虽然日本政府有各种遮掩的办法,但混迹证券界、金融界的都是消息敏感人士,在听闻日本受挫、日元暴跌的消息后,理性地选择了沽空日元与以日元为基准货币地有价证券,次日,日元汇率下挫到与上海市场几乎一致的水平,各种股票、债券等大幅走低。日本政府发行的国债甚至于跌落到只有7成的水平,市场一片狼藉……
10月的夜晚,在较高纬度的朝鲜西海岸已有些冷了,海风吹在脸上让人一阵阵的生疼。在这样一个下弦月的夜晚,周围暗极了。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由于最近地渔村都远在10里开外,站在岸边除了风吹过带动的潮涌声,几乎可以用一片寂静来形容。
但很快这片宁静被纷踏的脚步声打破了,岸边赫然出现了一支队伍。虽然彼此刻意压低了声音交谈,言语间却透露出压抑不住的激动。
“司令,我侦察过了,这附近渔民们都不太来,应该比较隐蔽……”
被唤作司令的人点点头,转身说道:“点火!准备发信号!”
确实如年轻人所说,这一带不仅人迹罕至,而且稍远处便是一座山岭。整个海滩都被丘陵牢牢地挡住,岸边地这一把火除非从山岭上望下来,否则是难以发现的。
“司令……好像有声音。”另一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但仔细倾听之下,除了波涛声和风声,并没有什么异样地声音。
大家的神色有些失望,但为首者的话却依然沉稳:“小五的话不错,确实有声音……”言语间。岸边的篝火已快速燃烧起来。借着风势一个劲地往上窜,从海里远远地望过去。岸边品字型的篝火愈发明显。
终于,大部分人都兴奋起来,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虽然混迹在一片环境噪音中,但却异常清晰可辨。很快,视力好的年轻人发现,视线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一艘船只地侧影,正飞速朝着岸边驶来,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他们平日的常识。快抵近岸边的时候,那艘船却放慢了速度,似乎有人在甲板上用灯光在发信号——先是一个大圈,随即便是亮、暗了数次。
“小五,船来了,发信号!”随着司令的一声令下,小五早就手执火把,发出了回复信号,随即小船又迅速地开动起来,朝着海岸越开越近。
“要下锚了,大家听我指挥,排成一列纵队准备接货……”很快,众人纷纷下水——岸边水不深,跑开数米水才没过膝盖,来船纵然吃水再浅也很有可能搁浅。神秘船很有默契地抛下一个又一个的木箱子,借着波浪往岸边漂去,为首者身边的年轻人忙不迭地搬运到岸上。在众人一片忙碌的时候,司令却身手矫健地游到了船只边上。这艘船别人不认识,对于他而言确实最正常不过了,中国民国海军某型快速鱼雷艇——最高时速38节,吨位220吨,在经过特殊改装(主要是增强抗浪性并增加燃油)并拆除鱼雷设备后可以装载近50吨物资。当然,如果只装载5吨物资的话,速度最高可以达到40节。
鱼雷艇船舷不高,他抓住甲板上抛下地绳索,很快就登了上去。
“您好……让您久等了……”
“谢谢。”司令一边和船员握手致意,一边笑道,“我代表朝鲜复国军谢谢各位。”
“哪里,哪里。”鱼雷艇艇长,“金先生地壮举让我们分外敬佩,我们只是奉上峰的命令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他一边说,一边将金先生引进了船舱,并忙不迭地让手下给对方换一套干衣服。
“不必了,等会还要再游回去,即便换了干衣服照样还是要湿透。”金先生笑笑,“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这点水对我不算什么。”
“您还是换一套吧,这次我们特意带来了一种可以充气地皮划艇,可以坐6~7人,吃水大概半尺余,不用的时候把气放掉就行……”
“太感谢您的好意了。”一听如此,金先生没有犹豫,立即就换上了干衣服,动作非常麻利。
“金先生,这次应您的要求,上峰给贵方派来了5位特派员。”艇长一边介绍,一边掏出一张纸,“这次运输的货物清单在此,请您过目。”
金先生接过单子只粗粗扫视了一眼便放进了贴身口袋,随即又掏出用油纸包裹着的纸条,说道:“这是下一次的物资补给需求,请您回去后转告贵方联络员,具体的接头地点和时间我们另行再商定。”
“好……”艇长很麻利地将纸条收好,然后又向他介绍了随同前来的特派员。
金先生和他们一一握手后说道:“欢迎各位同志加入我们复国军,我代表部队和全朝鲜人民感谢你们,希望能够在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