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战争智慧是无穷,在古代表现的尤其明显!
自开战以来一直坐镇在科不伦茨德军总参谋部地德军参谋总长小毛奇轻轻感叹了一句,合上了手中地《孙子兵法》德文本。这里居摩泽尔河与莱茵河合流处,交通方便又宜于保密。他与霞飞的指挥风格完全迥异,从不涉足户外活动,更不喜亲临战地巡视,完全属于办公室地指挥官。与前线的通讯联络完全依靠无线电报。在有时事关重大而电报又不能充分应付时,小毛奇就会派出亲信参谋官赴前线了解情况,沟通联络。小毛奇在书中发现了中国人对此早有概括,用中文来阐述就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担任此书翻译的人士虽然对文字的把握能力要差一点,但也几乎说清楚了这种自信与悠闲。
科不伦茨涌动着乐观与自信,根据开战后的情况和各条战线的进展,所有在总参谋部工作地人都是笑意盈面。因为接二连三来的都是好消息。先是右翼第1、第2、第3集团军3个集团军,齐头并进,连克比利时列日、那慕尔要塞,攻占布鲁塞尔、亚眠等要地,震动欧洲。正向巴黎全线推进。后来是西线左翼的第6、第7集团军两支大军,由巴伐利亚王储和黑林根二人指挥,采用诱敌深入,佯败反击的战略。以少胜多,大败法军第1和第2集团军两支劲旅,直逼法国边境要镇南锡。再后来是中央阿登方向的第4和第5两个集团军突破阿登天险,击退法军第3、第4集团军的阻拦,直插色当,对溃退的法军穷追不舍。从战场态势上看,德军全线出击,在各条战线都高歌猛进。
但在实际上。小毛奇远比乐观的众人要谨慎地多。他首先是一个谨慎的指挥官,甚至到了有些谨小慎微的地步。这一点不仅与他著名的叔叔有着显著的不同,也与德军前两任参谋长——瓦德西与史里芬有着明显地区别。史里芬在临死之前念念不忘他的史里芬计划,强调一定要加强右翼——“开战之时务必使右翼强大!”而谨慎的小毛奇为了防备虚弱的左翼,特别是防止法军冲过莱茵河,还是修改了计划,从右翼抽调了兵力加强了左翼,同时为了防止东普鲁士不至于飞快落入俄国之手。他也从右翼抽调了兵力加强了东线。表面上看来。德军右翼地兵力规模还略强于史里芬制定的计划(因为德国的人口增长和经济发展,动员的常备军数目有所增多)。但实际上,右翼的强化和突出已远远不如史里芬计划制定时的初衷了。毕竟,很多时候趋势和寓意比实际动作更有暗示性,从右翼抽调走一个师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减少一个师的实际后果。
对目前地战场态势,小毛奇有很多感到担忧的方面。第一,是右翼的推进。史里芬计划规定了右翼的作战目标甚至到位时间,在跨过比利时边界的时候,德军的推进速度是最快的,远远超过了事先估算的时间表。但在占领布鲁塞尔后,特别是德军占据亚眠后,这种推进速度就降下来了,虽然还比史里芬计划地时间表要来得提前,但提前地时间段已越来越少,越靠近巴黎,法国人的战斗决心和作战意志就更强烈;第二,是左翼地战事。对皇太子求胜心切的心情和志大才疏的为人,小毛奇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无形当中为他们捏着一把汗。左翼只不过是西线的辅助力量,用以掩护莱茵河边境,拖住法国主力、保障右翼安全,为右翼主力迂回巴黎创造条件。现在皇太子这么一搞便陷小毛奇于两难之中。6、7集团军攻击态势已成,若不允进攻,必然会挫伤士气,万一坐失战机,他就得背上消极应敌的罪名;如果允许进攻,则小毛奇认为会削弱右翼大迂回的规模、声势与威力,甚至会提前刺激法军收缩防守,反而不利于目标的达成。如此反反复复,思虑再三,乃至于部队已经冲过了阿登森林,小毛奇仍然毫无主意、进退失据;第三则是东线,根据各方面的资料显示:东线有些麻烦!俄军不但动员速度比预计的要快,更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俄军在自身尚未动员完毕的不利条件下,已提前出动几十万大军展开进攻,一路沿马祖里湖北岸进攻德国的柯尼斯堡,另有一部则在马祖里湖南岸集结,有向马祖里湖背后迂回的模样。
这本烫金封面的《孙子兵法》德文版还是驻中国的德军教官团带回来送给小毛奇的礼物。原本德国人对中国的战略思想和古代兵法并没有什么认识,甚至认为德国人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战争兵法——克劳赛维茨的《战争论》,接受这份礼物的小毛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盛情难却,打算在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翻翻而已。
没想到翻翻后就再也收不住了,战略家的思路总是惊人相通,虽然翻译还有这样那样的不够到位,但小毛奇敏锐的眼光足以让他穿透那些诘屈聱牙的表面文字而发现其中的精髓。他为自己的谨慎找到了中国古人的注脚——“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一直以来,德国包括普鲁士时期对于中国一直是不屑的,要不是普鲁士人最为敬重的拿破仑皇帝(虽然普鲁士让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