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不仅被消灭了四百多人,而且整整一标的枪枝弹药落于革命军之手,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早上进攻车站失利的阴影一扫而空。第二天清晨。第二协在协统何锡藩的带领下,终于全部渡过了江,现在革命军不仅在士气上,而且在兵力对比上占据了优势,力量得到加强的革命军经过激战终于占领了刘家庙,并一直追击到三道桥附近。
清军丢下了十多列军需火车。马百余匹、粮食、子弹、背包、雨衣等大量军用物资都被遗弃在了火车站。革命军将所有的战利品装上车,车头插着十八星旗,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回了汉口。武汉三镇张灯结彩,庆祝胜利,黎元洪亲自到车站迎接凯旋归来的部队。军政府派出了欢迎乐队,列车一开进站台就开始高奏凯歌,铁路两旁挤满了狂欢的群众,汉口商会还备办酒肉到前线劳军。向士兵们身上披红挂彩。《大汉报》出了号外,大街小巷到处传扬着胜利地信息。
袁世凯在干什么呢?老袁躲在自家地养寿堂里饮酒、赏花、听戏。这家伙不是要来了银钱和大批将校吗?怎么还没动静?没错,他就是做个姿态而已。
载沣又傻啦(条件我都答应你啦,收了钱你也该办事啊,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啊,怎么能光收钱不办事呢?大家讲道理嘛!!),赶紧找保举袁世凯出山的奕商量。后者也莫名其妙。袁世凯不领情,前方军情吃紧,告急电报象雪片一样地飞来,他只好派内阁协理大臣徐世昌微服前往河南请袁世凯出山。徐满口答应,领了命就开路。载沣松了口气,总算还有办事麻利的。
徐世昌心里偷笑:我跟老袁,那是天大的交情了,二十年前就是朋友,一直就当他地军师,你们让我去啊!?正好。我找他商量商量如何对付目前这个局面。
“菊人兄,可把你盼来了!”袁世凯满脸堆笑。
“慰廷啊,你的这出戏唱得很不错嘛!”徐世昌上来就调侃他。
“哪里,哪里,确实是足疾在身,行动不便啊!”
“算了吧,枉我亲自跑一趟,你一点诚意也没有!”
“菊人兄说笑啦,瞒谁也不敢瞒你啊!”
“那你说说,究竟还有什么条件?”
“条件嘛。都在这里”袁世凯拿出早已写好的一张纸,递给了徐世昌。
“哦!?”徐世昌倒吸了一口冷气,“慰廷你这胃口还真不小呐!”
“一切拜托菊人兄啦!想你足智多谋,一定行!”
“我就试试吧”徐世昌叹了口气,“又要我给你唱双簧!”
告别了袁世凯。徐世昌一分钟也没有停留。立马命令他的专车赶回北京去,到了殿里。对着载沣、奕还有一帮文武大臣、满族亲贵,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一副失望而生气的样子,说:“这袁世凯真是不识好歹,他竟然还敢跟我提条件,说让他干也可以,可必需听从他地意见。”
“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条件?”载沣听见条件就感觉不妙。
“回摄政王,我看还是赶紧让荫昌督帅赶赴前线去吧,没有袁世凯不见得就不能打仗。”老狐狸还要把这双簧唱足。
“那你倒是说呀,他究竟什么条件?”奕也急了。
“条……条件共有六款……”徐世昌故意装做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明年召集国会;二、组织责任内阁;三、开放党禁、四、宽容革命党;五、授以指挥前方军事的全权;六、保证粮饷地充分供给。”
“这袁世凯!”载沣气极,“竟敢要挟本王,这些条件,本王绝不答应!”
不要说载沣反对,所以的朝廷要员都反对,如果真接受了袁世凯地条件,奕地内阁总理大臣自然是做不成了,连摄政王都得回家抱孩子去。这两位尚且如此,其余满族亲贵下场可想而知,所以竭力反对。
徐世昌还要讨句乖卖好:“我早说了,这些条件不提也罢,赶紧让荫昌进军!”心里却在笑,不答应啊,不答应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进军啊!进军啊!荫昌在河南信阳倒是接到了催促的命令,可老袁早就给带兵地北洋系将领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按兵不动。不要听从荫昌的指挥,秘诀还是“慢慢走、等等看”。只见军队在信阳和湖北孝感间踱步,早上往前走三十里,下午又退回来二十里,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着急。美其名曰“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荫昌在孝感急得满头大汗,却有力使不上,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当然,他不会骂袁世凯,他只骂中枢地那帮人:他***,再不进军,湖北就要养成气候了。载沣啊,奕啊,你们怎么还不答应老袁的条件啊?还舍不得你们作摄政王的威风,舍不得做总理的钱罐子啊?等真要亡了国,不要说这些条件,恐怕你们都要跟着倒台。到时候,你再想做摄政王恐怕也只能在自家做了。你再想捞钱能捞到冥钞就不错了!
形势是不等人地,但偏偏出现了内争。清廷内部存在斗争,革命党内部也有分歧。在初战告捷后,围绕着武汉保卫战怎么个打法,年轻的革命党人(少壮派)主张出击北进,乘胜进攻,原新军的一些中、高级军官却主张防守,这两种意见始终没有得到统一,结果就是攻既不力,守亦不固。最后。勉强确立了防御为主的的战略决策。单纯防御使得革命军未能及时占领各战略要地,将战线推向北方,在三道桥附近,革命军遭到了清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