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闲话休提,只说正事。现在时局不稳,复生有何高见?”禹子谟转换了话题。
“自然是恪尽职守、保境安民!”
禹子谟正色道:“这么晚来可不是来听你胡说的。”
“我怎敢对你隐瞒,我确实准备安定秩序嘛!”
“安定秩序?”禹子谟若有所思,抬起头又望了秦时竹几眼,笑道,“好个安定秩序,原来辽阳公司秘密囤积的军火,研究、制造铁甲车、飞机、飞艇都是为了安定秩序!”
秦时竹闻言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有多少人知道?”
“好哇,复生,你果然对我留了一手。”禹子谟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我身为辽阳公司的总经理,居然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还有这么大的动作,若不是我今天查核盘仓发现有些蹊跷,还真看不出来。”
“看来保密工作还不到家,回头狠狠骂他们一通。”
“不许岔开话题。”禹子谟笑着说,“复生兄看来想大干一番了。”
“这些事有多少人知道?”
“清核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就是各事业部的经理。你放心,他们都是守口如瓶的人,我们大家一起开了个会,最后决定还是到你这里来探探消息。”禹子谟急于打消秦时竹的疑虑,“复生兄,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又算是人民之友的同志,难道连我都不能相信吗?”
“这个……”秦时竹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怕我说出去?我象是那样的人吗?”禹子谟附到秦时竹耳边,“当年我也参加过反清起义。”
哎哟!秦时竹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
“唐才常的自立军?”秦时竹笑道,“原来早就有造反的前科了……”
“复生看来也对我知根知底啊!”禹子谟被他勾起了陈年的往事,心情有些沉重。“当年,那么多人都牺牲了,我也逃亡日本,后来又回乡办实业,再接着就是被你请到这里来了……今夜来就是想问你对时局的看法和打算,不光是我。也是那么多事业部经理的意思,他们可都是人民之友地成员,沈先生是主席,你是他的女婿,是人民之友的灵魂,他们可都看着你呢。”
“那你认为我会怎么样呢?”
“依我看,你在准备力量,准备界时起事!”禹子谟说得很直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辽阳公司的发展,到今天我才琢磨出味道来----你10年前就在开始下一盘很大的棋,现在的局面无非是水到渠成罢了。”
“你地看法也许不错的,不过我还在观望。“我知道赵大人对你有恩,不过那不能代替民族大义。”禹子谟劝道,“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复生你可千万不要走错路啊!”
“你的肺腑之言我会铭记在心!请你放心,我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秦时竹给禹子谟吃了定心丸,“你们要多保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关注时局发展,不可妄言!”
“只要你做的对,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你!”禹子谟看到希望后也就不再逼迫下去,“国事大有可为,复生努力!”
就在秦时竹和禹子谟夜谈革命形势之时,禹子谟的老家---湖南也开始闹腾起来了。湖南既是革命重镇。又具有革命传统。当年禹子谟参加唐才常组织的自立军起义,主战场就是湖南。和其他省份一样,湖南驻军也分为新军和巡防营两个部分。武昌起义的消息传到湖南已是两天后,湖南巡防余诚格惊慌失措,把新军各部队调动开,同时抽调巡防营10个营来长沙布防,准备将扼杀革命。湖南立宪派作为另一股势力,在“干线国有”和“皇族内阁”出台后,对清廷完全失望了,竞相附和革命。以议长谭延为代表,以谘议局、自治公所为机构,积极展开活动,甚至提出“文明革命”的主张,反对暴力革命。立宪派甚至还和革命党召开联席会议。讨论起义问题。要求革命党在起义时“勿扰乱秩序”、“勿杀官吏、旗人”,提出以在湖南素有民望地旧官僚同时也是湖南巡防营统领的黄忠浩为都督。争取全省和平光复。
但以焦达峰为首的湖南革命党拒绝了这种提议,22日清晨,新军士兵以吹哨为号,迅速集合,打开了军械库,取出了枪枝弹药,兵分三路,中路直冲抚台衙门,巡防营猝不及防,当即被击溃。当天夜里,抚台衙门便成立了“中华民国湖南军政府”,以焦达峰为都督,陈作新为副都督。
立宪派不甘心成为革命党的附庸,第二天便以“模仿英国立宪之精神”为借口,迫使焦达峰同意成立一个由他们控制的参议院,谭延任议长,参议员大都是以前的谘议局议员,并且获得了副署权(都督的任何命令必须经过参议院副署才有效),严格限制住了都督地权力,两派人马就此埋下了内斗的种子。
陕西起义颇具地方特色,陕西会党一直颇有势力,主要包括哥老会和“刀会”两种,特别是前者,在新军中很有影响力,在各级中建立了和军队编制相一致的组织系统,如标有“标舵”、营有“营舵”,由“舵把子”分别联系和掌握所属的“哥弟”。革命党和哥老会头目还歃血为盟,结成“三十六兄弟”。武昌起义的消息传到西安后,它们秘密集合,相约在2日举事相应。西安将军文瑞和护理巡防钱能训(徐世昌的左右手之一),惊恐万状,大肆搜捕。革命党见情况危急,立即起义,推举张凤(音:会)为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