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聊着,那边就已经开始准备着要拍卖那桌酒席的名额了,李恪一见,连连摆手:“等会空下来了,小王再来找二郎聊聊,某得去争个位子去,迟了恐怕没了。”
“殿下不忙,要吃那前十名联合烹制的酒席,不就一句话的事情么,能为您烹食,也是那些厨师的荣光,若是嫌人少无聊,就在那席上为您安排个位置也是容易,就多加把椅子的事,能和殿下同席,想来那些人也是欢喜的。”李恪给王况留下的印象就是和穿越文差不多,估计他也是不喜欢和官员同席的,所以也没说自己这些人做赔的话来。
“那就无趣了,某还是喜欢自己去拍了来,这样心安理得,嘿嘿。”
“既然殿下执意要拍,那还请到第二个名额再出手,这第一个名额,况估计价格恐怕会高一些。”王况看过几次拍卖会,拍卖东西差不多就是这样,多个同一样的东西,往往是第一个和最后两三个价格最高,中间的反而低些。
第一个拍到的人,基本都是那种志在必得,又没多少底气的人,对他们来说,东西只有拿到手才安心,所以第一个东西的价格,只要能在他们承受能力之内,多高都敢喊了出来。
而等到第一个高价一出来,就会有不少人踌躇,想着,后面还有不少呢,不忙,且等他们都拍了去了,等到后面就没那么多人争了,价格自然也就下来了。所以,参与拍卖的人就一般不会那么积极,参与的人不积极了,那价格自然就下来了,这样反而更安了他们的心:看看,这价格不就下来了么?等到后面,恐怕都没剩几个了。
但是,真等到最后了,他们又慌起来了,东西越少,心就越慌,价格就会一拉再拉的上去,结果反而是会比第一个还高不少,尤其是剩了最后一个的时候,那就是争夺激烈了。
李恪略思索了下,冲王况一笑,点点头,下楼去了。李老二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回的拍卖姜洪就做不了托了,即便是他想做也是不成,拍卖之初就说清楚了的,前十名的得奖人不参与拍卖,因为会给这些酒楼此次带队的和得奖的厨师另安排一桌,让他们自己内部交流讨论去,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皇帝都不差饿兵呢,这前十名做一桌酒席是做,做两桌也是做,怎么自己做的自己就不能吃了?所以此时如果姜洪再插一脚,恐怕会被那些想着上桌吃酒席的人按倒在地一顿的胖揍。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个位置以一贯起拍,只得两三个人,就喊到了突破十贯的关口上去,最后以六十三贯成交,这是继烤架之后出现的第二个超过五十贯的价格。
第二个位置喊价的人就明显的少了许多,李恪还是没叫,王况见了心里暗道一声,小狐狸一个。一直到了第四个位置,李恪这才出手,以四十贯的价格拿了下来。这是前四个位置里最低的价格了,第二个拍出了五十九贯,第三个拍出四十七贯。
到了第五个,就又拍出了个五十五贯的价格,这下那些观望等着拣便宜的坐不住了,第六个开始就争夺激烈了起来,第六个拍出了七十贯,第七个七十三贯,第八个一下就蹿到了九十九贯,差点破了百贯大关;第九个才一开拍就直接破百,到一百二十一贯;第十个还没开拍,就有人在下面叫:“干脆,直接百贯起拍,省得叫着累。”
有他这句话孙二自然是高兴,自己也省事,当下桶锣一敲,李大胆就叫:“这位郎君出价百贯,有接的没?有接的没?”
停了一会,没人应,孙二又一敲铜锣,李大胆又叫:“还有没叫的?还有没有?没有的话这最后一席就归这位郎君了。”
那叫着百贯起拍的人双拳紧握,呼吸急促,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孙二手中的铜锣,心里直盼:“快敲,快敲。”
“一百五十贯!”突然间一句高叫打破了沉寂,顿时如一滴水滴到滚油里炸了开来。
“二百贯!”
“二百一十贯!”许多人纷纷不甘落后,这可是最后一个席位了,再要吃到,就要等后年了,而等到后年,那价格怕是远不止这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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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以三百零六贯成交,比起李恪拿到手的席位还整整高出六倍不止。
还是民间有钱啊,王况统计了下,十个席位,总价格到了九百三十三贯,差点破千,一桌酒菜上千贯,旁观的程处亮都有点晕,他是大家出来,什么豪宴没参加过,也是有的宴会近千贯的,可人家那是连歌舞伎都算在内的,而且还不是一桌,是好几桌十几桌来着,哪里见过只一桌酒菜就值近千贯的?
王况不以为然,比之于后世那些灵道们下基层,仅一道开胃汤就好几大千每人算来,这点钱,毛毛雨了,他心道,咱这是没法带你回去开开眼界,不然就让你见识见识下,随便一道菜就能顶普通人好几年的生活费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什么所谓的几十万一桌的满汉全席,还不一定能被那些灵道们瞧上眼的呢。
这下有钱好办事了,按这个势头下去,每两年评考局就有上千贯的收入,除去其他七七八八的花费,能剩不少,可以组织真正意义上的义务教育了,把全州的小孩子都集中起来,搞个寄宿制的学堂,一切费用全免了。
李恪得了个席位,满脸是笑的又上了钟楼:“哈哈,爽快,后年你们还有大比么?还有?某还来,还要争个席位。”
李恪是李老二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