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把等级定高了,这些人又担心王况生气,王况生气了,后果可能还比上官驳斥更严重。所以,需要大家一起来商量,然后取得王况的同意。那么,只要全州官员都同意,哪怕给王况定个六等七等的,所谓法不责众,上官也是没得办法,最多只能是打了下来重新定过。
王况是官身,本身有倄田可免除赋税,因此若是把王况定到三等,他要负担的赋税和徭役也和五等六等的普通人家差不多少,他倒不在乎这些,就算是没有倄田,这样轻的税,连后世三分之一都不到,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来大唐后,让他深感小时候所受的毒害之深,课本里到处都在说古代苛捐杂税之重,人们苦不堪言,可真实的情况并不是如此。
孙家按规定也达到了四等的水平,这是扎扎实实的四等,要负担的赋税和徭役是王况的两倍还多,而孙家的资产现在还不如王家。这也算是给官员一个后勤保障,保证让他们即便不去做任何其他营生,也能不至于挨饿。
改等级对王况来说却不是大事,在他看来,按律分就是了,又不是多重的税,负担得起,而且也不会以后给人留个小辫子。
真正让他上心的却不是这个,王况记得,后世为了“场”的由来而特地查过资料,他在看到资料的同时,也看到了,李靖应该是在去年的九月就因病而辞去了兵部尚书的位置,改由侯君集任兵部尚书,而接下来的今年五月,李靖将带兵大破吐谷浑。可是现在,李靖还是当着他的兵部尚书,吐谷浑之战也没任何的消息
如果说是发兵前为了保密,而消息没有传出来,这个可以理解,也说得通。可现在已经是五月底,李靖是四月初就和吐浑谷开战了的,并且四月就取得了胜利,五月则是彻底的解决吐浑谷之乱。按理说,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消息传来才是。
历史,真的开始改变了原来的方向了么?这只蝴蝶的翅膀,真的扇动了飓风吗?
可以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王况预料中的,历史依旧沿着它的固定轨迹运转着,历史的惯性,固执的维持着它的运行方向,王况在建州搞得如此如火如荼,依然没见到有影响,该是样,就还是样,王况都已经不再去关心它的走向了。
但是现在,突然间,王况,改变,似乎早就在悄悄的进行着,只不过是没有,没有留意罢了,以建州这么一个偏远下州,在大唐的地位毕竟是有限,所以,改变也就从外面开始。
分级在王况的大方之下很快就结束了,这些个县令凑一堆,主要也是商量个分级办法,既然王况大方,也不为难他们,所以,给王况定了个三等,孙家定了四等。其他家都好办,由各乡长去和里长保长商量着定就是了。
其实真正来说,王家现在的财富是介于三等和四等之间,但王况考虑到后面的田黄,可不能给李老2留下任何拿捏的把柄,就让他们给定了个三等。
王况从李靖还再当着兵部尚书一事上,得出了李老头现在身体还健康得很的信息,也就是说,现在的李承乾,并没有达到原来历史上那么强势,有个当兵部尚书的侯君集支持,这也不是好事还是坏事,假如太子因为势力不够强而削弱了野心,或者说把野心收敛了,那就不是王况希望的了,搞个不好,废太子的事都不会发生。
这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住户重新分级的事情是属于户部,和李业嗣的镇军无关,建州又没地方可以建场,除了王况的璃窑是需要驻兵外,其他地方没有要用到驻兵的,所以李业嗣不在今天议事之列。
从州衙门出来后,王况径直奔到了李业嗣的镇将府。
李业嗣自来到建安后,基本上清闲得很,平日除了操练他的镇军外,除了偶尔跑到富来客栈吃上一回两回的,连王家都很少去,这一点,估计和他明面上的任务有关,不能显出和王况走得太近。王况都不能理解这个家伙,不带在身边,孤家寡人的一个,熬得住。
到镇将府王况也是不用通报的,都认得王况,不过这是军事地方,王况还是让守卫去通报了一下,免得李家小子真要是有个机密之类的,被撞了上去。李业嗣是没,可谁能保证李老2或者说其他人不会在李业嗣身边安插个把人?
李业嗣正光了膀子在院里耍着石锁,那百来斤重的石锁在他手中有若是轻如鸿毛,上下翻飞着,晃得王况直眼晕,再看李业嗣身上,却是没汗水,敢情这百来斤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可能玩这石锁也是有套路的,见到王况,李业嗣也没停下,继续耍了几下,最后才大喝一声,将石锁向上空抛去,然后微弓了身,大马金刀的跨个马步,一手放在后腰扶着,一手往上一抬,顺势就接住了下落的石锁。放好石锁后,李业嗣这才一边拿了条丝巾擦了擦手,笑着对王况道让二郎久等了。”
“业嗣兄好身手。”王况赞叹到,黄大身手是好,可他的身手主要是好在脚力上,手上功夫却没李业嗣的深,这也是难怪,李业嗣本是行伍出生,学的基本都是马上马下的搏击之术,尤其是家伙什的使用,武器在手就要如指臂使,而黄大呢,脚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