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到,如今大唐天下,除了圣人之外,最最有名的便是那建安侯王璃王况王建安。”那汉子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巴,似乎在回味着曾经在建安吃到过的美味。徐国绪和黄大相视一笑,心里偷着乐,你们说半天的人可不就正坐在你们面前呢么?
“建安候他老人家可真真了不得,他老人家的事迹,几位想必也都知道了,某也就不细说,某就单说在河北罢,以前河北的粮价是居高不下,最便宜的时候,一斗也要二十几文钱,但自从建安侯推广了新的耕种法子,又推广了水车等等一应耕种利器后,虽然河北的产出依旧不足糊口的,可架不住中原产出多啊,中原产出一多,粮价一跌,河北的粮价也就跟着跌了下来,如今一斗也只需要六文钱了,虽然和建安的一斗两文没法比,但比起以前,那就犹如是天堂啊。”
“再加上建安侯所推行的套种法子在河北也是适用的,又有那番薯可以种,因此这些年河北百姓虽然还是困苦,却也没人饿着了,是以百姓们都说建安侯他老人家是天生的菩萨心肠,是上天专门派了下来解决百姓困苦的,不然的话,就依他老人家的功劳,想要封疆裂土还不是简单,可他老人家还是常年的奔波,就为解决人们的一口饭问题,前年,皇庄里也有人到河北去,说是要买那耐寒能力强的牛马羊等,是建安候想要做什么来着?”那汉子说到这里,就转头问同伴。
“做试验,说是想要选出优良的品种来。”他同伴小声回答。
“正是如此。”那汉子“啪”的一拍自己的大腿,拍的脆响,叹道:“你们想想看,他老人家都已经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却还记挂着要让我们都能吃上肉,这等心性,这等心肠,不是星君又能是谁?再看看他老人家这些年做的,都和吃脱不了干系去,也只有灶王星君才有这个能力啊。因此河北百姓都对他老人家心存感念,有不少人家夜夜入睡前,都要祷告一番,求玉皇大帝不要早早的把他老人家召回去,好让他老人家多为民众想点办法,有朝一日的时候也能见到河北百姓丰衣足食的日子。”
“可是是建安侯他老人家是某个家族派到大唐来的,说什么他老人家是那一族人的子弟等等,当时各州使君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建安侯他老人家的名声,岂能容他人埋汰?因此各州都派了人手潜心排查,总算是排查到了蛛丝马迹,却原来是新罗人捣鬼,这不,某等就是追那新罗人而来。”
“砰!”一声巨响,众人定睛看去,却是王况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把整张桌子的碟盘全都震了起来,王况面前的酒瓯也翻滚在地上,一摔两瓣。
“棒子可恶!”王况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一句话,那表情狰狞得连徐国绪和黄大都吃惊不少,徐国绪从来没有见过王况如此的表情,黄大也只在当初王况听说平盛田被掳后见过一次王况有如此的表情。黄大的心微微一颤,激动起来,又要打了!
“棒子?”那三个捕快对王况口中的称呼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听得出来眼前这个小郎子是对新罗人极度的不满甚至于动怒了。
“是棒子,这是某对新罗人的称呼,这帮不开眼的家伙,以为大唐需要他们帮着来抗衡高句丽,竟然敢如此为所欲为,却不知道,如果把新罗灭了,对我大唐更是有利。”王况一声怒喝出口后,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解释道:“所谓棒子,便是他人的狗的意思,这新罗人向来是有奶便是娘,就算狗,他们也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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