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用自己出钱,马某人是很会办生活的。去超市里买了鸡爪,花生米,还有一大堆的小吃。又买了些凉菜,才打了车浩浩荡荡的往她家而去。
小马家里是三室一厅,不过买了一些年头了,半旧不新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的缘故,客厅里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各种零食的袋子摆得到处都是,随处可见泡面盒子。偶尔还能从沙发上拉到几件脏衣服。
她也不觉难堪,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道:“我妈没再家,管她呢。等她回来之前我再叫钟点工来打扫,让她看到这样,肯定会把我抽死。”
程小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地板上脏不脏,就在矮茶几坐下来。拿出烧烤便开始吃。
小马去厨房里热了凉菜,又炸了花生米。出来的时候程小也已经干掉半瓶二锅头了。
她看着已经被吃得没剩下几串的烧烤,气急败坏的指着程小也大骂:“你丫怎么那么没良心!我才转过身的时间你就吃光了,怎么也不知道给我留点儿。”
程小也在晚宴上的时候就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又灌下了半瓶二锅头,头晕脑胀胃又难受得厉害。只知道蜷缩着,理也懒得理她。
马某人迅速的将装着烧烤的一次性盒子带往自己面前,像是怕程小也跟她抢似的,没命的往嘴里塞。有老妈在的日子难受,整天得忍受那不停息的絮絮叨叨。
没老妈在的日子也难受,这胃里不是炒饭就是面条或是速冻饺子,她这都吃了快半个月了。
心满意足的将那几串烧烤吃完,她也开始抱着瓶子喝酒。她的酒量并不大,才喝了小半瓶便开始哀声叹气,“我这二十八的人了还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出门遇到邻居我都快臊死了我。”
活在这个世上,贫穷有贫穷的烦恼,富有富的无奈,这三千烦恼丝,没有人能拜托得了。
“我妈整天骂我,说我没脸没皮的,这辈子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小马絮絮叨叨的说着,程小也一言不发,只知道闷头喝酒,看不出是听还是没有听。
花生米和凉菜越来越少,两人也都醉得东倒西歪的。小马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嫁人的事,程小也的头晕得厉害,眼皮像是压了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那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在空中飘浮着,时不时的往耳朵里钻。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呜呜的震动了起来,深夜里在空旷的客厅里很是刺耳。小马摸索了半天,发觉不是自己的,踢了踢程小也的脚,嚷嚷着道:“是你的电话,接。”
程小也正要与周公约会,被小马那么一踢,不耐的吼了一声:“你管,别理它。”
手机在包里响了又停,挺了又响。屏幕明了暗,暗了又明,直至电池耗尽。
程小也这一夜睡得很沉,所以的疼痛渐渐远去,只剩下湛蓝的天空以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香樟铺了一地。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是十二点多。她和小马一人占了一个沙发,马某人还未醒,睡得是口水流了一地。
脑子胀痛得厉害,将马某人拖起来洗漱完毕,借了她的手机刚充上电开机,秦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的小祖宗,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秦谭的语气火急火燎的,程小也想起昨天走也忘记跟她打声招呼。不由得有些歉疚,“对不起秦姐,昨天我朋友有点儿事,所以先走了。我一直陪着她呢,也没注意电话。”
听到说是朋友有事,秦谭松了口气,又说几句之后程小也迟疑着问道:“秦姐,我今天能不能不来公司了?”
都已经是十二点了,去也是下午了。再说了,她去也只是个闲人。
“不用来了吧,下午也放假了,没什么事。”
程小也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一条条的来电提醒以及未接电话半响,轻轻的将手机合上。
“程小也,昨天晚上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呀?我可记得你手机响了很久呢呢。”马某人含着牙刷,探过一张浮肿的脸,一脸八卦的问。
程小也不忍直视,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的道:“设的闹钟而已。”
其实她的尊容也比马某人好不了多少,脸色苍白得跟吸血鬼似的,眼袋下一圈青紫,只是脸没有浮肿而已。
小马当然不会相信,撇撇嘴扮了个鬼脸。她这人虽然爱八卦,但是还是很有原则的。别人不愿意说的,她也不会没玩没了的纠缠个不停。
头疼得厉害,小马找了止疼药,一人吃了两片,才下楼去吃饭。
程小也被敲了一顿午饭,附带一袋零食,才得以脱身。理由是家里两人制造出来的垃圾还没收拾,马某人要收辛苦费。
回到租的房子哪儿,程小也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就朝着家里奔去。马上就要过年了,呆在家里有吃有喝,多美好的日子。
手机本来就没有多少电,她也没充,关了机就丢在包里。回到家的时候,莫雪娟和程父正准备去买年货。见程小也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家里,追在她后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放呢?还在上班?”
“他有地儿去,这您就别操心了。”程小也头也不回,冲进房间后随手将门给关上,衣服袋子乱丢一地,拉被子蒙住头就开始睡觉。
程母觉得这娃最近是有些放肆了,想进去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却被程父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