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自己喜欢的人肌肤相親,迟早早无法控制身体的变化。脑子里的却在那密密的吻中生出了几丝理智来。她想推开他,可是感觉到他身体中的灼热。又有些不忍。
在她的犹豫中,郑崇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了脖颈锁骨之间。
“郑崇,你别别这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迟早早难以自持,一点点的直钻心。那双大掌所过之处,燃起星星之火。
迟早说不出的难受,声音中带了一点兒呜咽。手忍不住的就要推那埋在脖颈间的头。
郑崇正吃得欢,哪里会理他。一只手捉住了那推拒的小手。暗哑着声音低低的道:“娇娇。我要……”
他的声音暗哑。却帶着一份诱惑人心的磁性,与低低的喘息交融在一起。
迟早早的手被他握住,那个名字叫出口之后。他突然怜香惜玉,像是怕压壞身下的人儿似的,翻身下来,转为环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吻中更是充满了爱怜,越发的温柔。
迟早早却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似的,心脏莫名的有些闷痛。软成一滩水的身体忽的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那混混沌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脑子渐渐的清醒了过來。
她用力的扳开那扣在腰上的手,那人却不甘。立即又要缠上来。男女的力气悬殊得本来就大,挣扎之间,他越来越放肆,那灼热直往她的身上蹭。
迟早早的身上起了薄薄的汗,咬紧牙关,一脚踹在了他的腿部。疼痛让那人闷哼了一声,缠着她的手立时松开。
好不容易摆脱,迟早早怕他又缠上来。没有爬起来,往郑崇相反的一侧用力的一滚。
她本来就靠在床边上,脑子里刚才只想逃开。压根就没有注意。这一滚半边身子悬空,想抓住点儿东西,却没能抓住。整个人就往地板上跌去。
身体落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钝痛传来,她闷哼了一声。过了好半响,直至身上的疼痛退去,她才揉着起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坐起来。
她跌下床发出那么大的一声闷响,床上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站起来一看,原来那人竟然保持着揉腿部的动作睡着了。
要是平时,迟早早一定会狠狠的弄他几下报复一下。可此刻却一点儿报复的心思也没有,揉着后脑勺静静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拉被子替他盖上,轻轻的出了房间。岛帅丽亡。
身上出了汗不太舒服,迟早早像个木偶似的到浴室清洗,又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卧室中,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
娇娇这个名字,是常见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听见像今晚一样,沉甸甸的,又像是细而利的针似的,直穿心脏。
郑崇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在十八岁那年悄无声息的出了国,出国六年,一次也未回过郑家。后来回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郑崇出国那年,郑家收养的养女郑娇娇心脏病复发过世。这件事,郑家刻意隐瞒,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也是一次偶然之间听迟楠说起的。
她将两者联起来过,但却并未深想。有些事情,真不如不知道。卧室里安静极了,迟早早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室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上班,迟早早起得很早。熬了粥就快速的洗漱,正吃着泡面的时候,郑崇揉着太阳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她并未看他,说了声早,然后低头继续吃面。郑崇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抹窘迫,嗯了一声,快速的去了洗漱去了。
出来的时候,粥已经放到桌子上。迟早早正手忙脚乱的翻着包,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做了粥,吃完之后就丢在哪儿吧,我上班要迟到了,晚上回来再收拾。”
边说着,她边飞快的将包背起。她穿了一件暗红的格子衬衫,黑色的外套。衣领虽然拉得高高的,可抬起头来的时候,仍然露出了白皙的耳垂边点点的红印。
她自己浑然不觉,郑崇却很不自在,脸微红。他捂住嘴,低咳了一声,道:“等会吧,我也要过去,随便载你一程。”
听到这话,迟早早张大了嘴巴。那样子,就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这人突然那么好心,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她的惊讶只是在瞬间,脑子里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赶紧的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
说罢,不等郑崇说什么,有些慌张的夺门而出。郑崇本已经拿了外套,见门砰的一声摔上,却松了口气。
迟早早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待出了小区,见那人并没有出来。才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昨晚上那事,如果他不知道,她可以装成若无其事。可是,郑崇突然那么好心,分明就是还记得!
一个喝醉的人竟然还会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简直就是怪胎!迟早早一点儿也不怀疑昨晚上郑崇是不是真醉。像他那种人,如果不是真的醉了,怎么会吐出那个名字。
想到这,迟早早的心情又压抑了起来。吐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包,往公交车站走去。
临江这边离杂志社有些远,公交车走走停停,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到。有时候堵车,甚至要一个多小时。
这段时间杂志社忙,她又是新人,所以每天都起得走得很早。今天的时间有些紧了,可是迟早早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时不时的看时间干着急,反而有些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