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并没有推辞,接过了钱,瞥了一眼冷着脸,紧抿着唇的迟早早,将那沓钱甩了甩,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交情?”
迟早早没有说话,看也未看他一眼,转身往巷子外走去。讨了个没趣,郑崇挑了挑眉,拿着钥匙跟在她的身后。
他的车就停在巷子口,到车边时,他上前两步拽住了迟早早的手,抿着唇道:“上车,我送你。”
迟早早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淡淡的道:“不敢劳烦您。”
郑崇当然知道她会甩开,又立即扼住了她的手腕,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了看,重申道:“我送你。”
迟早早回过头恼怒的看着他,郑崇面无表情,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打开了门。
迟早早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咬牙切齿的道:“郑崇!”
郑崇侧头看了她一眼,将拽住手腕的手松了松,不过也没有松开,瞥了一眼那牛皮纸袋,努努嘴,道:“这你打算怎么办?”
迟早早又用力的挣了一下没能挣开,怒视着他,讥讽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郑总不会是闲到有时间偷看别人的隐私了吧?”
郑崇并不理她的讥讽,眯着眼睛看着她,淡淡的道:“你是要上车,还是要这样站着?”
他的语气平淡,却是一副无赖的嘴脸,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迟早早恨恨的瞪着他,咬紧嘴唇上了车。
她还得去上班,可没有时间和这疯子在这纠缠!再说了,两人在巷口长久的站着,肯定会有人好奇,她可不想给人当猴看!
上了车,郑崇将迟早早给的那钱丢在车台上。看着她手中的牛皮纸袋,又道:“这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你什么事?”迟早早没想到他还会纠缠于这事,有些懊恼。郑崇既然问了这话,就证明里面的东西他早已看过。这毕竟事关迟楠的尊严,她自然不想被别人知道。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这东西你虽然是拿到了,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郑崇边说着,边发动了车子。
迟早早哑然,她确实没有想过该怎么办?用这些东西威胁齐瑜冉离婚?她在外面乱搞已经不是秘密了,迟楠也早已知道,这东西有用吗?
她名义上还是迟楠的妻子,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要是这些东西落在了迟楠眼前怎么办?这不是将所有一切都掀开了吗?迟楠受得了吗?
当初的时候,她只想找人调查一下齐瑜冉,但却没想过,拿到东西后具体该怎么办。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哪里有头绪。
郑崇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压根就没主意。修长的十指敲了敲方向盘,他侧过头瞥了一眼抿紧嘴唇的迟早早,淡淡的道:“里面的相片你先留着,那张碟片,你寄到齐家去。一定要让齐瑜冉的父亲亲启。”
原来的时候,齐家的家世就不怎么样,只是靠着祖业生活。这两年来,更是捉襟见肘。齐瑜冉的母亲倒精明得很,不过他的父亲却是个古板的,只要这东西被齐林忠看到了,那这件事必定不会善了。
郑崇说完这话,微微的顿了顿,又接着道:“匿名借过去就行了,别让人知道是你。另外,和齐瑜冉在一起的是孙家的小开,这几年是靠他老婆的娘家才发达起来的,你也可以给孙太太寄一份过去。”
不得不说,郑崇的脑子确实很好使。这东西给齐瑜冉看不一定有用,可是,要是给她父亲和孙太太看了,肯定会炸开。只是,揭开了迟楠怎么办?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迟楠的?
迟早早再怎么想和郑崇划清关系,这个时候也没了那心思。闷头坐了一会儿,低低的道:“那我哥怎么办?”
郑崇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哥和齐瑜冉,早已形同陌路。他不和她离婚,不过是信守当初在齐父齐母面前许下的承诺。不然,你以为他真的是懦弱到眼睁睁的看齐瑜冉给他戴一顶顶的绿帽子?”
微微的顿了顿,郑崇又不屑的道:“他就是个木头脑袋,做君子也要看对什么样的人!对于有些人,信守承诺的同时,也能让她尝尝恶果,这个世界上的人,看到都只是表面,手脚干净点儿,谁没事会往里一直深挖?”
迟楠被他用不屑的口气骂成是木头脑袋,迟早早堵了一口气,本是想讽刺木头脑袋也总比表里不一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有时候,还是表里不一好一些,至少,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头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想起齐瑜冉怀孕的事,虽然郑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把握。闷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女人说她怀孕了。”
郑崇闻言,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半响,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迟早早,你的脑子莫不是被门给夹了吧?还是你在心底,本来就是轻视你哥的?你觉得你哥还可能会和给他戴了无数定绿帽子的女人上床?”
迟早早当然不会认为迟楠还会和齐瑜冉在一起,只是,齐瑜冉不可能不和迟楠在一起就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这只能说明,他们是在一起过的。不管迟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贞史余血。
郑崇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又接着道:“齐瑜冉怀的孩子,不可能是你哥的。这事我不太清楚,要去查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