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穿得很随意,见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有些坎坷。他不置一词,她犹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我需要换身衣服吗?”
平常穿得随意倒没有什么,只是在饭局上,难免会有人觉得是她不够重视。
祁子川又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道:“就这样吧,挺好的。”纵引有技。
他明显的是在敷衍,都已经来了,迟早早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定下的地儿就在对面的酒楼,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进了大厅中,祁子川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了迟早早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应该挽住我?”
这样一前一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她的跟班呢。尽管她的样子,确实像他的跟班。
迟早早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入祁子川的臂弯中。尽管,这只是一段两不相悦的婚姻,但以后,人前相敬如宾,这是惯有的事。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尝试着习惯。
这样的亲密,迟早早很不习惯,身体好像已不是她的,机械的走着。祁子川其实也不是大俗之人,身上并没有刺激着感官的香水味。
迟早早努力的试着要自在一些,可是全是徒然。于是想要自在些,身体就越是僵硬,背脊挺得老直,就像是要赴战场一般。
两人离得近,她的不自在祁子川自然能感觉得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是属僵尸的吗?自然一点行吗?”
迟早早的脸红了红,努力的让步伐自在些。祁子川似是觉得有趣,又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轻佻的道:“挽个手臂就僵硬成这样了,要是到了床上,我岂不是成了强,奸?”
迟早早的身体更加的僵硬,努力的控制住甩手而走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人在,祁子川倒是收敛了一些,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懒洋洋的靠在电梯壁上,不再说话。
迟早早抽出了放在他臂弯中的手,面无表情的站着,电梯门打开,到了走廊上,她才又挽住祁子川的胳膊。
祁子川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事人似的,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迟早早知道这顿饭吃得不会容易,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
到了包间门口,早有侍应生推开门。刚进门,目光落到在座的人身上时,迟早早明白,自己被耍了。
包间里,坐在主位上的人,是郑崇。既然来了,自然是不可能掉头就走的。迟早早没有看祁子川,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自在一些。
祁子川像是没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似的,懒洋洋的和在座的一干人打着招呼,顺便介绍迟早早。
郑崇和祁子川的道行都比迟早早深了很多,两人的脸上连半点儿波澜也没有。
如迟早早所预料的一样,这顿饭确实是很不容易的。才刚落坐,祁子川就似笑非笑的道:“早早,郑总以前可是你的上司,你是不是应该敬他一杯?”
祁子川这厮是故意的,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迟早早只得是端起了酒。
这次的合同是由祁子川负责的,合同既然已经签下,他这个东道主自然是要做东的。在座的人,除了郑崇的人之外,就是工业园那边入驻的祁氏团队。为了活跃饭局的气氛,还叫了些祁氏公关部的女员工过来。
酒桌上无男女之分,郑崇却并不买账,淡淡的道:“迟小姐用果汁代替就就行。”
祁子川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手,看了一眼郑崇不知道敷了什么已经消肿但仍然残留着青紫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道:“郑总难道也和女人一样爱惜自己的脸?今晚不打算喝了?”
他是故意的在让郑崇难看,两个头头相斗,底下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祁氏那边的人想将话题就此带过,郑崇却仿若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道:“祁总难道觉得我是靠脸吃饭的?对女士总得体贴一些,迟小姐用果汁,我还是喝酒。”
有段时间被祁岩桦断绝了经济来源,传言祁子川就靠脸吃过饭。郑崇虽是轻描淡写提起,实则是在打他的脸。郑崇本来就不是善类,怎么可能不反击。
酒桌上的气氛一触即发,祁子川当然不会愿意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被郑崇赌得死死的,眼睁睁的看着迟早早倒了一杯果汁敬郑崇。
有了这个开端,接下来,就算是其他女孩子也喝酒,祁子川也没有再叫迟早早喝酒。
别人都知道体谅他的未婚妻,他自己要是不知道体谅,岂不是闹笑话?
吃了这么个哑巴亏,祁子川脸上的笑越发柔和,不再折腾迟早早,反而殷勤又体贴的替迟早早布着菜。像是要刻意的将郑崇灌醉,杯子越举越勤。
郑崇也笑得柔和极了,来者不拒。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迟早早却浑然不觉,埋头吃着东西。吃饱之后也不强撑,小口小口的啜着果汁。
以郑崇的性格,脸上带着伤还出来应酬,这完全就是一件诡异的事。迟早早不懂,也不想弄懂。
酒局到了尾声,祁子川提议大家去放松一下。迟早早本来以为郑崇会拒绝的,但是却没有。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下了楼。
迟早早知道祁子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带她过来,喝酒的事没让他得逞,不知道他又会耍什么阴谋,于是紧绷着神经戒备着。
迟早早本来是跟在祁子川的身后的,到了停车场,有人和祁子川说着什么,她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