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那相片上,fēng_liú俊朗的男人美人在怀,唇边带着慵懒而又漫不经心的笑。
那笑落在迟早早的眼中,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插往心脏。疼痛让她忍不住的想弯下身,她却一动不动,僵直着身体坐着。平静而又麻木的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瑜冉明显没想到她会那么冷静,微微的有些诧异,涂着丹蔻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冷笑着道:“我真怀疑,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假的喜欢他。还是,你们兄妹都是一样的,是忍者神龟?”
她的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不屑,边说着,边端起面前的摩卡浅啜了一口。
迟早早想起迟楠因她所受的侮辱以及委屈,拳头紧紧的握紧,冷冷的看着她。
被她冰冷至极的目光所震慑,?瑜冉很快收起了那副嘴脸。又不愿就此退步,似笑非笑的道:“日期是昨天晚上的你看到了吧?我猜猜,他昨晚和你说什么?是告诉你他忙,还是告诉你,他在开会?”
迟早早的脸又是一白,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愿再听她说下去,起身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她的失态好像取悦了?瑜冉,?瑜冉的心情好极,见她走到门边,要拉开门时,又开口道:“我这还有件你感兴趣的事。”
她没有卖关子,微微的顿了顿,接着道:“你知道,上次工业园那边的货出问题,郑崇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帮忙吗?”
“因为,你和郑崇之间的那个孩子,让家教一向甚严郑家觉得亏欠了你。郑董甚至已经将你定位郑崇的妻子。他甚至已经立下了遗嘱,如果郑崇不和你结婚,他一毛钱的遗产也拿不到。”
“呵,郑崇没有过告诉过你吧?对了,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告诉你。”
瑜冉笑得得意极了,迟早早咬紧了嘴唇,用力的摇头,腿脚发软,她沿着门下滑,一直蹲到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没有一点儿力气。泪水忍不住的要掉下,嘴唇上的疼痛让她勉强的克制住自己。
“不,不可能……”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话。不可能,确实不可能,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事。要是怀了孩子就能嫁入郑家,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着郑家的主意。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那么荒唐的事。
瑜冉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靠近她,然后站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又缓缓的蹲下身,欣赏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着道:“可不可能,你打电话向郑崇求证不就知道了吗?你不会不知道,郑崇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吧?那个女人因他而死,他为她守身如玉十几年,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爱上你吧?”
瑜冉的嘴角露出了个恶毒的笑容,微微的顿了顿,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精致的下巴,打量着迟早早,轻笑着道:“让我来猜猜,他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他应该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噢,你不知道吧,男人最迷恋的,应该是女人的身体。这年代的处多难找,恭喜你,你用你的青涩取悦了他。”
迟早早的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唇瓣被咬出深深的血痕来。她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努力的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爬起,打开门往外走去。
瑜冉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顿的道:“迟早早,这还只是开始,我恨你们迟家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小孽种!”
迟早早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也再也听不进。相片中场景一遍遍的回旋在脑中,胃里一阵翻涌,她忍不住的就要呕吐出来。
她的样子狼狈极了,穿过大厅时引起了一阵哗动。她在异样的目光中逃离,冲到外面的垃圾桶旁吐了进来,像是要将胃给吐出来一般。
郑崇的话犹如就在昨日一般在耳边回响:“宝贝儿,放轻松,享受的时候,什么都别想,感官至上。”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性和爱永远都是分开的。感官至上,感官至上,他和她在一起,为的是感官的愉悦。
心脏一阵揪疼,每次他的迫切,他的热烈出现在脑海中。迟早早不停的干呕着,泪水沿着脸庞不停的往下流。
幸福怎么会来得那么容易呢?她早该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他的车中还放着佛歌,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了。
只怪她太傻,太傻,傻到以为,自己的真心,真的就能感动到别人。她错了,她谁都没有感动,她感动的,从来只有她自己。
迟楠也知道了吗?否则,他怎么会让她为难?迟早早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累积起来的泪水像是决堤的大水,不停的往下流,似是无法停止一般。
有路过的行人诧异的看着她,匆匆走过。她却浑然不觉,恶心得只想吐。
他是为别人守身如玉,她破了他的例。她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官至上,感官至上,一个感官至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为她守身如玉。
她能给他的,其他的女人同样也能给,甚至会更加的刺激。迟早早一遍又一遍的呕吐着,脑海中闪过方悄悄的脸,以及另一张陌生女人的脸,手指扼住喉咙。任由着一阵又一阵恶心将她覆没。||笔|
胃中的东西被呕干,她失魂落魄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忽然想起电话中他说的话,他说,他忙,他要开会。是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