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祁子川过分在前,她仍是无法心安理得。这种不安,在容易脆弱的夜晚似乎放大了无数倍。她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借口,只能是一遍遍的默念着他是咎由自取。
像是为了让迟早早自责似的,祁子川那边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仿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迟早早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借以忙碌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下。
祁子川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迟早早的那一刀扎得狠,只差一厘米就废了他那只手。医生拔下刀子的时候吸了一口冷气,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好像那伤,是伤在别人的手上似的。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躲在一家私人医院,没有见任何人。这天正准备出院,季明就匆匆的推门进来,急匆匆的道:“祁总,郑崇过开了,谁也拦不住……”
郑崇可真是够厉害的,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躲得那么隐秘,竟然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查出他躲在哪儿了。
祁子川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郑崇就破门而入。并未开口说话,一上前,便狠狠的一拳揍在了祁子川的腹部上。
祁子川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一声不吭。郑崇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一旁的季明慌了神,赶紧的上前打圆场:“郑总,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郑崇又转过身,狠狠的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一条狗也敢来我面前乱吠?”
他的语气阴森森的,一双眸子中满是戾气,季明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是祁子川的心腹,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退缩的,咬牙将嘴里的血腥往肚子里吞,正想开口继续打圆场,祁子川就似笑非笑的道:“郑总的火气可真够大的,既然只当他是一条狗,又何必见气呢,冲着我来好了。”
腹上的疼痛还未缓过来,他单手撑在床沿上,脸上却并未显现出一丝痛苦神色。
就算是不受伤,祁子川也不是郑崇的对手。何况还有只手不能用。郑崇的怒气憋了不是一天两天,又一连揍了他好几拳,直到他的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才松开手,看着脸色青白的祁子川,暴戾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资格碰她?”
手上的伤口大抵是裂开了,疼痛让祁子川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液。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抬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向郑崇,唇角噙了一抹冷笑,淡淡的道:“我不算什么东西,那郑总又认为您自己算什么东西?”
大概是对着郑崇居高临下的眼神很不爽,他慢慢的撑站了起来。郑崇微抿着唇,轻蔑的一笑,“不管我是什么东西,都比你高贵得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就别怪我不客气。”
微微的顿了顿,他又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摁下开关,丢在地上,冷笑着道:“你说,我要是将这东西送给林蓝,她会不会感恩戴德?”
录音笔中的对话清晰的在病房中响起,正是祁子川,同被祁子煜’强上’的女孩子的对话。
祁子川的脸色阴晴不定,这种东西,是谁弄的?明明他已经再三的确定已经全都打理好的,这东西怎么会落在郑崇的手中?
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淡笑着道:“郑总以为,这东西就能威胁到我了?”
已经撕破了脸,他连表面的功夫也懒得做。郑崇抽出了一支烟点上,淡淡的道:“当然奈何不了你,只是,我相信,林蓝女士一定会很乐意和你鱼死网破。”
微微的顿了顿,又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祁总现在在祁氏的位置一定很尴尬吧?处理事情也力不从心是不是?祁总以为,只要祁董肯定了你,祁氏就会是你的。万万没想到,林蓝女士爪牙,已经深深的伸入了内部是不是?”
是的,如郑崇所说的一般。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光无限,暗地里却是寸步难行。郑崇,果然不简单。
祁子川的拳头一点点的收紧,郑崇显然没将他放在眼中,冷笑了一声,看也未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祁子川握紧了拳头的,像是要将拳头给捏碎似的。手撑在床沿上,好半天才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道:“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纵央沟扛。
当初这事,是他亲手办的。明明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落在郑崇的手中?!
季明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早白了脸,不待祁子川说完,便应了句是,匆匆的出了病房。
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那小小的录音笔落在祁子川的眼中,无比的显眼。他握紧拳头站了半响,才伸出脚,一点点的将那录音笔碾碎。
从郑崇的手中出来的,他甚至不用去辨别真假。郑崇,绝不会,用一段假的录音来敷衍他。
祁子川面色阴沉的站了好半响,才打电话叫来司机过来接他。
迟早早的办法很管用,李宗摆出了一副只做朋友的姿态。那人事部的经理反而不再那么反感他,非但接了他送的桔梗和仙人掌,偶尔发短信表示关心,她竟然也会回复。
这完全就是一大进步,李宗兴奋得只差点儿蹦起来。这天他试探着约蔡嫣出去吃饭,蔡嫣竟然爽快了答应了下来。
这才刚刚开始,又是打算从朋友做起。两人出去吃饭怎么也尴尬,蔡嫣提议要叫上部门的同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