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的心里又惊又恐,还未来得及说话,后脑勺被重击了一下,她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郑崇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迟早早被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祁子川则是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品着酒。
郑崇没有问他迟早早在哪儿,直接上前,重重的一拳击在祁子川的脸上。
很快便有人把迟早早抱了出来,并未和郑崇打招呼,直接带着迟早早下楼。
祁子川根本不是郑崇的对手,他也懒得还手,任由郑崇揍着。嘴角溢出点点鲜红的血液。
待到郑崇揍停了,祁子川才拭了拭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揍啊,往死里揍。”
郑崇解开了袖口的扣子,冷笑着道:“好啊,我成全你。”
郑崇确实没有手下留情,红了眼的一圈圈的揍着,身旁跟着的怕出事,一连提醒了好几次,他才收了手,冷冷的瞥了祁子川一眼走了出去。
浑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稍微动一下,便疼得忍不住的吸冷气。
祁子川躺在地板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嘴角露出了惨然的笑意来。
他的脑子中忽然想起她流产时,他让她替做点心,做饭时苍白的脸上的倔强与平静来。
心脏的疼痛远远比身体上的疼痛疼无数倍,他得到了一切,可是,他却永远的失去了她。
如果那时候……不是那般样子,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良久之后,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郑崇的拳头无法扼制的颤抖,下了楼之后,便紧紧的将迟早早搂在怀中。
戴着眼镜的女医生轻轻的道:“郑总,迟秀并没有事。”
郑崇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女医生不动声色的退下,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道:“郑总,祁子川那边……怎么办?”
郑崇抿紧了嘴唇,看了怀中的迟早早一眼,淡淡的道:“真的遗嘱拿到了吗?”
“拿到了,那律师都交出来了。”司机小心翼翼的回答。
“将遗嘱公诸于众,让郑大准备,收购祁氏。”郑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这话后,淡淡的道:“开车。”
迟早早睡得很不安稳,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蓦的睁开眼睛,柔和的灯光下,郑崇靠在床头的睡颜印入眼中。他大概是累极了,眉心中个还有点点的疲倦。
还未动,郑崇就像是有感应似的,睁开了眼睛,伸手将迟早早揽入怀中,暗哑着声音道:“乖,没事了。”
迟早早的泪水无声的落下,任由郑崇紧紧的抱着。
三个月后,梅花镇。
已经是冬日,巷子深处的梅花次第渐开。暗香漂浮在薄薄的雾气中,萦绕在鼻间。
郑崇推门进院子的时候,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氤氲。迟早早正在井边洗衣服,一双手冻得通红。
听见门吱呀的轻响,她抬起头,看见郑崇,赶紧的在身上擦了擦手,惊讶的道:“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郑崇哼了一声,一步步的走向她,待到近了,才哑着声音道:“听说有人替你介绍相亲对象了?”
迟早早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郑崇伸手将她冻得通红的手捂住,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着道:“怎么不去试试?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比得上我?”
他倒是挺自恋的,迟早早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会放心那么久不过来?”郑崇轻笑了一声,低头想要去寻娇艳的唇。
门还开着,迟早早有些不自在,任由他吻了一下,才红着脸道:“很冷,先进去吧。”
她的话音才刚落,小宝脆生生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姑姑,谁来了?”
迟早早还在郑崇的怀中,听到小宝的声音,赶紧的将郑崇推开。小宝一见到郑崇,欢呼了起来,道:“郑叔叔,给我带礼物了吗?”
郑崇的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继续握住迟早早的手,挑了挑眉,道:“上次教你数的数你会了吗?”
“当然会了,我还会背诗了,我爸爸教的。”幸伙得意洋洋的,见郑崇的手中么有礼物,嘟着嘴道:“礼物呢?在车里吗?”
“待会儿带你出去挑,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我去看看你爸爸。”
迟楠醒来不到一个星期,虽然还不能行走,但是身体状况都很好。他醒来的时候,郑崇在国外,这不,刚下飞机就直接赶了过来。
说完这话,又回过头对迟早早道:“衣服别洗了,待会儿我和你一起洗。”
怕迟早早继续洗,他直接拉着迟早早往前走。屋里有暖气,一进屋热气便扑面而来。
迟楠正在泡茶,看见郑崇,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郑崇本就有些担心吃闭门羹,见迟楠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捂住嘴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
迟早早也不知道迟楠是什么态度,赶紧的开口道:“哥,郑崇过来了。”
迟楠淡淡的嗯了一声,道:“小敏在楼上,你去帮帮她。”
这就是要将迟早早给支开了,迟早早开了郑崇一眼,应了句是,拉着小宝上了楼。
迟早早的心里坎坷得很,一上楼,便拉着小敏道:“敏敏,你听我哥说了什么没?”
小敏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摇摇头,道:“他没和我说过话。”
迟楠对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醒来之后,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