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天昊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这青鸾殿竟是一下就变得热闹了起来,而墨诏君对于那夜的事情也闭口不提,如同没有想要掐死过颂钦,每个月都会定时来颂钦的宫里坐坐,外人看来也是一片祥和的帝后生活。
偶尔撞上天昊时,也会考考他的功课,天昊以前很是惧怕这个父皇,可是那一夜后,他对待墨诏君的态度也不似以前一般畏畏缩缩。墨诏君或许也觉得以前忽视了这个儿子,带着补偿的心理还给天昊指派了好几名太傅,教他习文练武多方教导。
貌似一切伴随着春天的到来,都变得柔和了一般,颂钦看着摇篮里吃饱了以后满足的睡过去的安宁公主,不由得流露出宠爱。
安宁公主的脾性也是异常的懂事乖巧,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却不见一声恼人的啼哭,如今已经快两个月了,这孩子越发的长得白净可爱,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总是闪着古灵精怪的眼神,不论见了谁,都是一副讨人喜的样子,咿咿呀呀的哼着,仿佛很开心的在和人说话一般。
这宫里,不论是颂钦还是下人们,每天对着这样一个暖洋洋的可爱孩子,都心疼得不得了,连天昊都总是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呵护着这个小妹妹。
“娘娘,皇上来了!”门外的小宫女小声的禀报,颂钦抬眼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安宁,才站起身来。
安宁也许实在是太讨人喜,墨诏君近日里来的次数也多了,虽然表面上他和以前是一样面无表情,冰冷又威严的压迫着四周的一切,但是在面对安宁时,他浑身戾气都会内敛的掩盖起来,有时甚至会勾着唇角微微一笑,总能从眼里看出几分柔和来。
所以对于墨诏君总是来青鸾殿,颂钦也从没有多过一句嘴,大家都心知肚明。
“睡了?”墨诏君刚踏进门来,身上还带着外面几分凛冽的寒气,上好的缎衣如同水波一般的柔和,金龙刺绣在上,龙翔于天的华丽尊贵还是最适合他。呆厅场亡。
颂钦点了点头,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安宁,她吮吸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指头,安详的睡着。
墨诏君放轻了脚步走近摇篮,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安宁睡梦中吧唧着嘴巴,嘴边渗出一丝透明的口水来,在那粉色柔嫩的唇上,散发着几分柔和的光。
连睡梦中,安宁的模样都是十分的安宁的,眼睛微微地闭在一起,黑亮的睫毛柔软的覆盖下来,那种弧度好像都是微微地笑着的,也给身边的人带来喜悦。
若是她能一直这般开心便好了。
墨诏君攥紧了手……轻轻一叹,便转身离开,错过颂钦时,冷声道:“出来说话。”
颂钦低头,顺着他的话意向外走去,毕竟这时候都是安宁的午睡时间,墨诏君这时候来也不是只看看安宁,定是有话和她说吧。
两个人走到正殿,墨诏君往正位上一坐,立即有宫女恭敬地送上了茶水,他连看一眼都没有,便开口道:“越南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已经在准备了。”
颂钦知道,越南地域辽阔草木繁盛,马儿最是强壮出名,基本上如今的好马名驹都是出于西越,越南的好马,可日行千里,更是千金易得,一马难求。
越南的骑兵最是强大,但是越南雄霸一方,不愿参与到战事之中,因为其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其余的国家也不敢擅自滋扰,不仅如此……哪怕是西境,或者是东陵那样强大的国家,都因为战马的交易而与越南保持交好。
越南的战马可谓是声名远扬,为了得到这战马的交易权,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是费尽心思。
而越南每年有一次赛马大会,是为越南最传统也是最盛大的节日,其中宝马良驹现身赛场自不用说,各国的名门显贵,甚至很多皇亲国戚都会前去参与。
而为了得到战马的交易权,各国的国君甚至是帝王,都不惜周途劳顿而去。
军事实力对一个国家,是决定国家安全存亡的重要因素。
墨诏君见颂钦低头不语,似在思索,便直言道:“前几年,因为有汝阳王在东陵的关系,这战马交易权一直以是西境与东陵共同享有,而自从上官玄烨登基以来,便垄断交易权,今年……可不能再让他独占鳌头,一家独大了!”
“皇上的意思是……”颂钦眼光微微闪烁,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墨诏君也不打算隐瞒,他就是来告知此事的,“今年朕打算亲自前往!”
颂钦微微抬头看了墨诏君一眼,虽说这决定有些鲁莽,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也不过分,毕竟这事关军事,许多国家的皇帝都会亲自前往以表诚意,想必上官玄烨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也会亲自前往。
“赛马大会定要早些启程,皇上若是亲自前去,还要早做规划……这来回足足四五个月的路程,不容有失。”颂钦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帝王亲自前去,来回路上最担心的就是安全还有朝内的变化。
墨诏君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如炬的盯着颂钦,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朕不仅要亲自前去,朕还要带你一起去。”
“我?”颂钦一惊,眼神中带着迷惑的看着墨诏君。
墨诏君不屑一顾冷冷笑,看着颂钦,似乎有些讥讽,“身为皇后,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也该尽一份力?”
颂钦曲膝行礼,低头道:“臣妾遵命,臣妾定当全力以赴。”
墨诏君点点头,利落的起身,走前,还特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