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烨但笑不语……纵然南问瑶行事如此,对东陵对他都有诸多损害,但是跟她比起来。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次,我定要将她带回,还劳烦多多相助啊!”上官玄烨眼光波动,看向惊讶的越南王,笑容越发深沉。
带回去?
越南王有些诧异,难怪……这越南的战马交易大会本该在今年取消,因为去年上官玄烨与他就私下签订合约……越南的战马从此只与上官玄烨交易。
可是上官玄烨却坚持举办这届的赛马大会,原来……是为了她。
这男人……竟然欲拉他下水……去合谋抢别人的媳妇?
颂钦当仁不让的夺得了赛马大会的桂冠,草原上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来庆祝赛马大会的圆满落幕,赛马上南问瑶做出的惊人举动仿佛也没有被大家继续公开议论。
大家围着篝火。欣赏着草原上热情洋溢自由潇洒的舞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摆脱了平日里拘束的繁文缛节,一个个快活潇洒。
虽然颂钦得到了越南王繁盛的赏赐,心里却并未有多开心,因为小银马的伤势很严重……她悄悄借着喧闹从宴席中偷溜了出来。
马厩里,被颂钦取名为银丝的小银马孤零零的浑身是伤的卧在马厩之中。它身上虽然包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不过还是有淡淡血迹氤氲开来,在草原上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凄凉让人心痛。
颂钦手捧着马儿最爱吃的嫩草。坐在小银马的面前,一把把的将草递进银丝的嘴里。
它虽然受了伤十分虚弱,可是那双毛茸茸的眼睛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炯炯有神十分通灵性,它对颂钦的温顺甚是让人难以料想。
颂钦温柔的轻抚着它脑袋上柔顺的毛发,轻声说道:“我与你认识也不过几天,竟值得你如此卖命。”
银丝温顺的低下头,将颂钦手中的青草缓缓卷进嘴里,吃的好不开心,还用脑袋轻轻蹭着颂钦的身子。
颂钦虽然如此问银丝。却根本不指望它能听懂自己的话,因为她知道,马儿终究是马,这马一定是经过上官玄烨特殊的调教训练的。
说什么是马场里挑选的,马场里的马大多都是放养,跟野马一样性情不定孤傲难驯,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温顺通人性,更别提见到颂钦就一步不离的跟着了。
也不知道上官玄烨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训练这匹小银马。竟能让它认才见了一面的自己为主人,而且还是如此尽心尽力……
手里触摸的是银丝光滑柔顺的皮毛,如同最好的绸缎一般触感柔滑,像轻轻拨开了水纹,颂钦轻声叹气,看着小银马明亮的眼睛,“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本来颂钦是想等赛马大会结束以后就将银丝还给上官玄烨的,因为她还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上官玄烨的馈赠。
可是银丝在赛马场上出色的表现和拼命保护她叫她怎么能不动容,更何况银丝还替她赢得了这场比赛,叫她怎么舍得……
这样精良的一匹马儿,不用多说,颂钦心里也是舍不得的,就好像自己也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匹漂亮的小银马了。【92ks. 】
银丝吃完了颂钦喂得嫩草,哼哼唧唧的发出了几声轻快地响鼻,用湿润的鼻息轻轻喷着颂钦,还拿自己的脸颊去蹭颂钦的手掌……
颂钦心中不由的更加舍不得小银马了,她本就是一个心肠柔软的人,又容易感情用事,对身边的人也好,宠物也罢,哪怕就是个什物……都是很容易有感情的。
虽然之前这种柔软被上官玄烨强迫训练已经除了许多,但也只是她不会轻易动感情,也不敢对身边的人和事心软而已。
她总是担心最终,自己会不得不亲手伤害他们。
回想起来往事,颂钦心中不免又压抑了几分沉重,轻叹一声……若不是她的软弱,若不是她企图还能再见一面,没有离去,一切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也许墨诏枫不会像现在这样忍受痛苦,也许越湘铃还幸福美满的活着,他们的孩儿就不会是刚出生就没了娘亲,爹爹还不疼爱的孩子了。
而她也不会在上官玄烨的身旁垂死挣扎了……
可是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孤寂寒冷,就是那种被世人抛弃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感觉……
一想到自己没有爹爹娘亲,却还有血肉相连的亲人仍然在世,她怎么会不想去见上一面呢?
更何况……爷爷对她慈爱有加,虽然只是相处短暂,却让颂钦在这短短的几年体会到人间尚有亲情在的感觉啊!
“银丝,你说……我要怎么做,怎样才是对的呢?”颂钦低着头,有些神色黯淡的看着银丝明亮的眸子,银丝也像通了人性抬着眼睛,温柔的回应着她。
“唉,到底怎么做呢?”
骤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颂钦的心脏突地一跳,恍然间还以为是银丝呢……可若不是那声音让人熟悉的沉沦,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呢。
“马是好马,可你也不至于以为它成了精吧,还能和你交谈呢?”上官玄烨就静静地倚靠在马厩外的一根木桩上,啼笑皆非的注视着颂钦尴尬又惊讶的表情。颂钦瞬间定下脸来,瞪了一眼上官玄烨。
“你为何要来,阴魂不散!”看着上官玄烨轻松从容的样子,还有他眉目里含着的柔情似水笑意盈盈,尤其是他的眼睛,漆黑深邃,直直的射进颂钦的内心。
颂钦不由得觉得有些困窘,脸上也荡开了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