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这是去哪了?为何宴会上不辞而别……”上官玄钰沉着性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再出什么乱子,让这富贵轩染上一层阴郁。
上官玹烨轻轻一笑,道:“今天皇后举办宴会,臣弟本该陪皇上好好喝几杯的,只是恰好遇上生母祭日,所以也无心玩乐又怕扰了大家的兴致,所以便一个人到梅亭走走,不料天气寒冷,湖边更是冰寒,坠崖后伤势一直未愈,刚才竟是复发了,疼痛难忍,便匆匆忙忙出了宫去了,正好空闻大师来我府上,便闲聊几句,这才听闻宫中出了事,所以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空闻大师?”上官玄钰疑惑的打量的玹烨,他看起来确实一副病容,说是旧伤复发倒也过得去。
“是,本来他是来找我下棋的,听闻皇兄有困扰,便想先过来看看,还说要帮我看看伤势……现在正在殿外等候的着呢。”上官玹烨的话说的很自然,几乎滴水不漏,原本他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是最好的解释,现在又有一个大师为证,更是叫人深信不疑,也让上官玄钰不得不松开心中疑虑。
“也不是什么大事,五弟身体不适,就不要操心了。”说着,上官玄钰扶住了上官玹烨的手,忽感他手背如寒冰一般发凉,不禁道:“为何这般冰凉?”
上官玹烨摇摇头,“无碍,只是外面风雪大,刚才来时吹了冷风,可不要过给皇兄了。”
说着,已经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上官玄钰的手,他本就不是一个爱与人亲近的人,所以不适应这过于亲密的动作,上官玄钰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送他出门时真的看到了空闻大师,释然一笑,“让大师久等了。”
“阿弥陀佛,只因许久未遇到像王爷这般投缘的人,一时兴起不请自来,有些失礼还望皇上莫怪。”空闻大师眉目都传白,在东陵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如今他为上官玹烨作证,叫众人看来,根本不容置疑。
“哪里哪里,五弟既是身体不适,皇兄也耽误你了,早些回去让大师给你治伤吧。”上官玄钰的心中的结解开,也算是宽慰了,不忍多留上官玹烨。
“那臣弟先行告辞。”上官玹烨自然不会久留,如他所说,伤势复发,急着要和大师回到府上去治疗,片刻都不耽误,匆匆的与大师一起走了。
上官玄月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中难免担忧起来,忙道:“皇上,臣弟这就带人去找钦妃娘娘的下落,天凉,皇上就在轩内等候吧。”
上官玄钰点点头,心中不免忧虑起来,颂钦既是一个在宫中,为何……会突然不见了?
暗暗叹了一声,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上官玄月的身上。
上官玄月见他转身进了寝宫,忙大步追上前,朝着上官玹烨的方向去了。
“多谢大师相救,玹烨再次谢过……”上官玹烨和空闻才走出富贵轩,这一句话出口,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玹烨施主,玹烨施主……”空闻忙扶住了他,那哪知松了这一口气,一阵咳嗽起来竟是牵连着五脏六腑,怎么也停不下来,无法喘息,上官玹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整个人栽了下去。
空闻大师扶住他的身子,探了探脉息,却是怎么叫唤,都没用。
上官玄月匆忙赶了上去,远远的便看见昏迷不醒的上官玹烨,他就知道,他是强撑着演着一出戏。
加快步伐,上前道:“劳大师费心了!”
说着,和空闻大师一起,将那虚弱的上官玹烨抚上了马车,只是哪怕隔着那厚实的貂袄,他也能感受到上官玹烨身体中散发出的那寒冰之气。
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能来为颂钦作证,真的幸好有他,才没有再上官玄钰面前出了岔子!不然他真的很难想象颂钦会遭遇什么样结局。
而上官玹烨,如今却是让他更加看不清了。
以前因为他内敛,低调,所以都不曾注意过他,如今看来,这个他从来没有重视过的人,有了坠崖一事之后,加上这次出面澄清,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
因为今晚,他如果不出现,那么出事的就不仅仅是颂钦,还有他自己!即便是为了自保,他也是要出面的。
“多谢空闻大师,五弟……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差人护送你们出宫!”上官玄月将人托付给空闻,亲自安排心腹送他们出宫,安排妥当后,才能开始打算……如何送颂钦回宫。
皇宫内全面搜索完毕,却还是找不到颂钦,上官玄钰满面愁容,而上官玄月却是回到了自己宫殿。
他自然是不能让她从这里出去的。
在密道中将人抱起,她的身子还是那般冰凉,上官玄月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朝深处走去。
如果可以的……他真想,就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岂不是很好?只要将她藏起来,那么以后……她就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啊!
上官玄月走在着长长的暗道上,心里不仅一次这样的想着。
“好冷……”颂钦的意识又变得模糊,上官玄月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了,轻声的安慰道:“别怕,没事的……很快就不冷了!”
颂钦的意识在挣扎着,像是睁开了眼睛,可是却感觉在一个怀抱里,不断的走着,然后有明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