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队的指挥官应该是站在他左边的那个刚刚光着脚。除了他刚刚穿上的军装上的军衔是少佐外,其他鬼子军官见了他没有不敬礼的。所以我敢肯定这个鬼子才是真正的指挥官。”
“这个家伙在刚才的夜战之中就没有看到过他。这个家伙的素质与那个大尉相比,相差甚远。若是干掉那个大尉,按照这个大队长刚刚表现出来的战斗素养来看,我们在战斗中的损失也许会小很多。”
“只可惜,刚刚没有能抓住机会,现在却没有机会了。就算小鬼子的三八式有效射程再远,但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夜间,打掉他的可能性几乎可能是微乎其微。我们要是有苏军那种专用的狙击步枪就好了。”
董平的分析,让杨震放下望远镜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的眼光很准。这个家伙从刚刚的表现来看,绝对会是我们的一个劲敌。这样的一个对手,到了战场之上,总归是件麻烦事情。预先将他干掉,会给我们减少许多麻烦。”
说到这里,杨震从身边的战士手中拿过一支三八式步枪检查了一下标尺后笑道:“狙击步枪我们现在虽然没有,但活人总归不能让尿憋死不是?没有狙击步枪,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办法。”
看着杨震拿起一支三八式步枪,董平看了看对面的鬼子阵地,又看了看一脸自信的杨震,摇摇头。与鬼子打了多年交道的他不相信,在能见度很差,距离又这么远的情况之下,单靠目视能击中几百米外的目标。
看着摇头一脸不信的董平,杨震笑了笑道:“这样,我们打一个赌。我要是把这个家伙干掉了,你调回团部给我做作战参谋怎么样?你不是不想在政工人员,总想做军事干部带兵吗?若是我输了,就答应你,让你改行不在干政工,做专职军事干部,去带兵。”
听到杨震的许诺,董平心中一动,口中却是道:“团长,您若是想调我回团部任参谋,只要您下一道命令我坚决服从,我是党员,服从需要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对于董平的回答,杨震指着他的心口,笑笑道:“口是心非。你一直想要带兵,不想做这个指导员的想法我还是知道的。您能甘心放弃这个机会?我这个团长总不能强人所难不是?所以这个赌咱们还是要打的。”
说罢,杨震不在搭理他,转过身调试了一下手中的步枪,在简单的抓起一把雪满满的松开测试了一下风向和风速后,俯下身举起手中的步枪,将望远镜立起做成一个克难式瞄准镜。将被火光照耀的很明显的山田开口的背影牢牢的套进自己的准星之中。
一直压制着心头愤怒,此时正指挥几个充当苦力的伪满军士兵,将两个阵亡士兵尸体抬到北野少佐面前的山田开口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就在山田开口正想向勉强稳定下来的北野少佐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响再一次撕破了夜空的宁静。伴随着这声清脆的枪响,一发子弹从山田开口的后脑勺钻了进去,在他大脑中溜达一圈之后,从他的天灵盖上带着半个头盖骨飞了出去。
山田开口太大意了。在击退了偷袭,并重新布置了警戒线之后,他以为那些毛贼不会胆大包天的在被击退后,还敢返回来。所以他就在站在火光之下,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暴露无遗。
人都说越有钱,越惜命。相对于山田开口的大意,刚刚从慌乱中稳定下来的北野少佐却是谨慎的多。不仅站在了暗处,甚至还将身体隐蔽在周围几个士兵的掩护之中,绝不肯暴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身体。
被打过来的子弹掀开了头盖骨,一枪致命山田开口大尉死的是干净利落。而伴随着飞出去的头盖骨,他的脑浆与鲜血则喷了正站在他面前的北野高津少佐满脸。
看着在自己眼前死的莫名其妙的北野高津少佐这次的反应正常了许多。听到枪声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连脸上的脑浆与鲜血都顾不上擦拭,在大喊一声:“狙击手”之后便迅速的卧倒。其速度绝对是无以伦比。
刚刚还在为两个战死的战友兔死狐悲的日军士兵听到又一次突如其来的枪声,以及他这声声势力竭的喊叫之后,早就将伤感丢到一边,纷纷快速的卧倒。
看着又一次陷入混乱的日军营地,杨震收拾起望远镜,将手中的步枪丢回战士手中后,对着刚刚放下手中望远镜后,目瞪口呆,几乎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在夜间射击中,单靠手中步枪准确的击中距离足有二百米的目标的董平笑道:“怎么样,愿赌服输。咱们可说好了,这一战过后,你就到团部来,给我当作战参谋。”
说罢,杨震又看了看山下已经缩成了一团的日军,知道自己在没有机会偷袭之后,便摆了摆手对着身边的部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既然已经没有了再次下手的机会,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了。否则等日军反应过来,追击上来,那就糟糕了。
看着平安撤回来的杨震,正为他亲身试险而担忧的李延平与郭炳勋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急着了解杨震此行的结果。
接过郭炳勋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暖和一些几乎被冻僵的身子后,杨震打开地图,对着正急着看着自己的两个人道:“此行没有白去,虽说得到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