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奢杀之人,但不如此做,我们根本就无法从根本上震慑那些伪满军政人员。抓了放,放了抓,只会弄的这些人成了老油条。战斗之中失败被俘,只要痛哭流涕一番就会被释放。回去以后该怎么做,那我们这仗不是白打了?”
“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被抓了只被训斥两声就算了,连手板都不打,怎么震慑他们?日军的兵力有限,我们在很多时间面对的主要对手便是这些伪满军政人员。”
“这些人很多都是地头蛇出身,熟悉地理、民情。离开了他们,鬼子很多的时候都是瞎子、聋子。打掉了他们,就等于废掉了鬼子的耳目。而对于我们来说,很多的时候他们对我们的威胁远比日军要大得多。不狠狠的震慑他们,我们的处境只能会更加困难。”
“我并不是要大开杀戒,但也得让那些人明白,犯了错误,终究还是要受到惩罚的。能逃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要以为有了我们的宽大政策就可以为所欲为。必要的时候,我们的手腕也是硬实的。对于汉奸,我们没有宽大那么一说。对于这种人来说,就是一个字杀。”
犹豫了良久,李延平对杨震的想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
不过,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李延平摇摇头又苦笑道:“这些人在被俘之前很多都扯掉了身上的军衔标志,我们怎么去区别他们,倒是要想一个好的办法。”
“按照你的这个想法,很多人都够的上枪决的了。要不想一个办法,很多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汉奸都会从我们眼皮子下面溜走。”
“这些伪满军警的基层指挥人员,可不像高级伪官那样脑满肠肥的好辨认。而且直接掌握部队的他们在部下中还有不小威慑力的,只要他们在俘虏之中很多人都不敢张嘴。我们对他们又不认识。”
对于李延平的摇头,杨震笑了笑道:“这个倒是好办。你想想,我们党的最大的法宝是什么?就是群众工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我们充分动员那些伪满军俘虏检举,我想很多事情并不是很难办。”
“这样,我们就来一个诉苦运动。让这些伪满军俘虏自己检举他们的长官。我就不信这些伪满军士兵没有挨过他们长官鞭子的?没有挨过那些日本顾问嘴巴的?我可听说在伪满军中,必须要学会日语。政委,你可别忘记了那个郭大春。”
听到杨震的这个办法,李延平有些啼笑皆非的道:“你呀,我看你这不单单是要问出他们的长官,还要断绝这些普通军警回去的后路。要知道,他们出卖了自己的长官,一回去无论小鬼子,还是他们的长官都饶不了他们。要想不受到追究,他们只能参加我军。你这可是一举两得。”
对于李延平的指控,杨震却是摇头不语。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露出一丝心照不宣淡笑的道:“政委,我这主意给你出了,不过总指挥那里的工作可是得你去做。”
听到杨震的话,李延平指了指杨震,苦笑道:“我就说你不会这么痛快的给我出主意。你连我也下了一个套,真是给我弄了一个好差事。总指挥党性极强,那是那么好劝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