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的眼泪、鼻涕全部流下来的石井刚男,石井四郎的心中不禁产生一丝丝的厌恶。在整个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基地建设的时候,这个家伙打着自己的招牌从这个巨大的工程中捞了多少好处,石井四郎心知肚明。只是看在他是自家人的面上,一直没有追究而已。
当然石井四郎不追究除了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自己捞到的好处更多而已。甚至有不少的好处就是通过石井刚男的手转到他手中的。
而将他安排的特别班的位置上,便是因为这个家伙头脑简单,作风简单粗暴。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是一个技术部门,将他放到别的位置上,这个只会捞钱的家伙干不了不说,还指不定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本以为为自己将他放到特别班长的位置上,一是对其适得其用,利用其粗暴的性格,可以有效的管理那些马路大。二也是将这个位置交给自己人可以安心。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是给自己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窟窿。只是这个家伙是自己的亲二哥,无论如何这个屁股自己还是要替他擦的。
沉默了良久,石井四郎才对石井刚男道:“起来吧。你马上去四方楼那里配合警备队长,将那些暴动的马路大全部的消灭干净,一个也不要留下。”
听到石井四郎的话,石井刚男站起身来有些犹豫的道:“四郎,若是将那些马路大统统的消灭掉,那关东军那里你该怎么交待?这次即将开展的大试验可是关东军甚至国内陆军部都是特别关注的。你将所有的实验对象都消灭了,这?”
看到自己这位头脑简单,一向对捞钱与打人之外的任何事情居然会关心起怎么向关东军司令部交待来了,石井四郎不由的一阵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些马路大统统都是给我们的?”
“这里面只有三分之一给供给我们防疫给水部的。其余的不过是因为驻齐齐哈尔的关东军化学部基地还在建设之中,无法开展实验而暂时将实验放在我们这里而已。”
“支那军队的抵抗很顽强,帝国陆军在这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的战争中伤亡很大。为了减小伤亡,取得更大的进展,更为了彻底的摧毁支那军队的抵抗意志,陆军研究了几种新型的毒气。而这些马路大就是为了对这些毒气进行实战检测而特别运输过来的。”
“我们的基地主体刚刚建成,除了少部分外,大部分设备还在调试之中。虽然所有研究员都已经到位,但因为设备的关系,至少还需几天才能开展全面的实验。所以就算这些马路大都死光了,现在与我们的关系也不大。”
“而且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帝国还占领着支那的土地,对支那还保持着攻势,马路大就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对于关东军司令部来说,只要这些马路大没有跑出去,这里的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别说死上几百个马路大,就算几万个又岂会有人在意?”
“帝国陆军在支那俘获了成千上万的战俘,这些战俘与其被新兵练习刺杀白白的浪费掉,还不如交给我们做实验用。只要到需要的时候再运过来一些便是。相对于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实验原料的马路大来说,他们更难容忍的是实验的时间被拖延。”
“只要这些马路大不逃掉,关东军司令部就算再恼火,也最多一个管理不严的训斥罢了。但若是这些马路大逃出去,这后果就会很严重。无论是我们还是防化部都是绝密,绝对不能泄露,哪怕是有一丝的可能性都不行。所以,这些马路大必须都除掉。”
说道这里,石井四郎却是沉吟了下来。这次马路大的暴动有些极为出人意料,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些马路大发现了异常,却是让石井四郎百思不得其解。
“让这些一贯性子懦弱,在征服他们的强者面前只会温顺的任其摆布的支那人居然一反常态的举行暴动会是一个什么原因?”
看到刚刚还夸夸而谈的石井四郎突然沉默了下来,正准备去执行他命令的石井刚男还以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既不敢打搅,也不敢有什么动静,只能老实的在一边站着。
琢磨了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的石井四郎抬起头却看到本应该执行自己命令的石井刚男还呆立在一旁,便有些不悦的道:“石井刚男少佐,你不去执行命令,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警备队不允许随意出入特别班,而对那里的结构不了解吗?”
没有料到自己这位四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训斥自己的石井刚男连忙道:“我这不是怕你又想起什么事情来了吗?虽说只要这些马路大不能跑出去,关东军最多便训斥你一顿,但我总担心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听到石井刚男关心的话,石井四郎非但没有半分的高兴,反倒是不悦更甚的道:“你也知道关心起我来了?你之前将你的特别班丢到一边,去慰安所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我来?你除了从我这里要好处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想起过你这个四弟?”
“四郎看你说的,好像你二哥我有多市侩似的。我嘴上不说,实际上一直都在关心着你。支那不是有句俗话叫做打虎莫过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吗?你我终归是亲兄弟,关键的时候不还是我们这些自家人靠得住吗?我这个时候不帮你考虑,什么时候帮你?”
只是石井刚男的这番关心的话明显是说错了地方。现在被暴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