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孟遥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探出两个指头先在乌骓的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见它果然不再是扭头就咬,于是壮起胆子,一巴掌摁了上去。
乌骓油滑光亮的皮毛,轻轻就是一抖颤,嘴里轻轻地咴咴了两声。
扎噶尔不觉更是两眼直冒光,打着手势轻声喊道:“营长,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哎呀,看来这乌骓,果然注定就是属于营长你的宝马。”
哈哈,乌骓,乌骓,它的皮毛果然是手感超级的美妙呀。
开始还是小心翼翼抚弄着乌骓的孟遥,看到乌骓一副很享用的样子,不觉胆子慢慢也跟着大起来,几乎已经是双手环抱着它长长的脖子,就差一跃身重新翻身上马了。
突然,孟遥发觉手掌中十分的异样,似乎摸到了乌骓一把把淌出来的汗水。抬手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老高,扎噶尔,乌骓怎么流血了呢,我可一下也没打它呐。”
不料,两人一听,居然不约而同地冲他微笑着一摇头:“营长,现在知道什么叫汗血宝马了吧,说的就是现在。”
哦,对了。孟遥忽然也恍然大悟,想起了史料上记载的某些描写汗血宝马驰骋之后的那种神奇现象,于是不觉也是哈哈大笑。
又与乌骓熟悉了好一会儿,扎噶尔点头示意道:“营长,可以再试试啦。”
好嘞,孟遥伸手在乌骓漂亮的脑门上拍了拍,抓住马鞍腾空一跃,翻身跳上了马背。
乌骓不由得两耳高高竖起,下意识地咴咴嘶鸣着,前蹄开始不安地捯饬着,在原地使劲转起了圈子。
孟遥急忙伸出手,在它的脖子上刚要安抚一下,乌骓却突然又是猛地向下一坐,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冲,腾腾地又是狂奔起来。
我靠,看来还是没有亲热够哇。
孟遥只好又俯身贴在马鞍上,随着乌骓起伏跳跃的身子,一摇一晃地驰骋起来。后面紧跟着响起扎噶尔的提醒声:
“营长,这次不要管手上的缰绳,脚下的马镫千万不要踩实了,就随着它的性子跑,直到它跑得没有力气,你再想办法与它亲近,兴许这一次就成了……”
“知道了——”
孟遥紧紧盯着马头前的无尽大草原,只觉得两耳间风声呼呼地响着,开始偶尔还能看到草原上一两棵稀疏的树木,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再往后,便几乎看不到任何高过战马的植物,满目尽是一望无垠的草地,给人一种永远都跑不到天边的错觉。
渐渐的,后面高志远、扎噶尔等人的呼喝声以及警卫连哒哒的马蹄敲击声,也慢慢的听不到了,孟遥这才感到乌骓的速度终于放缓了下来。
“哦乌骓,乌骓,咱们可以不跑了吗,停下来喘口气如何呀?”
孟遥一面故作轻松地调侃着,一面不觉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妈的,已经记不清被摔下来多少回了,摔得鼻青脸肿。可这一次,老子却终于第一次牢牢地坐在了马背上。
哈哈,谁说空降兵就不能成为马背上的雄鹰。
正高兴着,一队身背长枪、腰挎弯刀并且俱是一袭藏青色长袍的大汉,突然从斜刺里插过来,一言不发地成半月形拦在了乌骓马头前,冷冷地盯着孟遥。
好半晌,才有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嘴里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孟遥却愣住了。
我靠,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呀,既然是这里遇上了,应该就是蒙语吧。
“你们是什么人,会说汉语吗?”
孟遥一面说着,一面探手按住枪柄,同时仔细听了听后面的动静。除了偶尔一两声的鸟啼,却哪里还有警卫连哒哒的马蹄声碎。奶奶的,看来这次又要孤身涉险了。
想着想着,一串冷汗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乌骓也是大汗淋漓,猛然背这一串汗珠砸中,不由得一声嘶鸣。不过很是奇怪,这家伙居然似乎很通人性,好像也知道被人拦住了,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大汉嘀咕了一句,马队中随即又策马过来一个大汉,盯着孟遥看了两眼之后,用汉语说道:“我们队长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孟遥一听,不怒反笑道:“怎么,你是汉人呀?那他们呢,他们又是何人?”
“现在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问老子——”
大汉恼火地一瞪眼,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就要指向孟遥,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这人脸色一变,回头就向马群中的一个蒙面人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阵尘土飞扬,跑在最前方的数十名武装骑士唿哨着围了过来,未等这群马队上的人反应过来,他们手里的长短枪便齐刷刷地对准了这些大惊失色的小股马队。
孟遥望着也是不由一阵心惊。
买糕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骑兵军警卫连到了呢,结果不仅遇到了一群狼,现在又跑出来一群虎。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两方人马一照面,似乎都是一愣。
紧接着,一队队更多的骑兵也疾驰而来,虽然气势更是汹汹,倒让孟遥略微放下一些心来。妈的,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穿着老蒋军队的制服,那就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
大概见孟遥只身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