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才稳住心神的天皇,牙疼似的嘶嘶吸着凉气道:
“她的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么久失去联系,希望她的好好的,不要辱没了帝国之花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
木村连忙答道:
“陛下请放心,没有联系只是代表她的冬眠,并不代表我们的不干活的干活。我们的各个小组已经确认,叶氏家族已于去年底全部抵达支那突击营完全控制区域,并获得了在突击营内部的极高地位。而帝国之花第一批便随着叶荣贵夫妇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支那基地,若有问题,叶氏家族断不会这般被优待,也不会如此这般地按照他们原定计划陆续在突击营落户,扎根。”
哟西,天皇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将目光紧紧地盯在木村的脸上:
“帝国与红色苏联在诺门罕突然发生失控事件,你的有什么看法?”
原来,就在突击营趁虚而入地在蒙古基地一路推进,并成功地在基地与乌兰巴托之间,快速建起了一座崭新的准军事城市汉城,除了希特勒发动的欧洲大战的世界大环境之外,更是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发生于1939年秋季日俄之间的一次擦枪走火的事件,不仅让小鬼子望而兴叹,就连首当其冲的直接当事国的乔巴山、斯大林,也都措手不及,几番权衡之后,最后不得不暂时按下怒火,以发往延安和重庆两份不痛不痒的外交照会,而事实承认了孟遥的行为。
这就是历史上的诺门罕战役。它的起源,其实早在1904年于中国东北爆发全面的日俄战争就已开始。
那场大战,以日本大获全胜而告终,不仅中国东北顺手落入日本的势力范围,沙皇俄国亦被迫把库页岛南部割让与日本。1921中国的外蒙古在斯大林上台后的幕后强力操控下,悍然宣布**。小日本也于1931年由关东军一手主导发动九一八事变,全面占领中国东北三省,之后在1932年成立听命于日本的伪满洲国。
一个是日本鬼子的玩偶伪满洲国,一个是克林姆林宫的标准傀儡乔巴山蒙古国,双方又各自屯有武装到牙齿的强大武装,围绕着原本根本与这两个狗屁都不相干的国家,却在所谓的中蒙边境上两两相望,狗咬狗的事情自然是纷争不断,直到诺门罕大战的爆发。
其实孟遥并不知道,这次主导苏联红军大胜日军的人,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朱可夫元帅。
在驻蒙古苏联红军司令官格里高利多次将突击营情况上报到克林姆林宫后,斯大林最终确定访问突击营并与孟遥会谈的人选,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朱可夫。
只可惜的是,一次擦枪走火的偶然**件,一下子演变成了一场大战役,从1938年7月,日本关东军第23师团开进海拉尔,到同年的10月,苏蒙远东军第57特别军针锋相对地开进蒙古驻防为止,双方在诺门罕以西,直至哈拉哈河这块呈三角形地区,共集结了20多万大军,大炮500余门,飞机900架,坦克、装甲车上千辆,战死6万余人,伤兵近10万。
最为值得关注的是,关东军司令部的植田谦吉不仅派上了他们最为精锐的第一坦克师,甚至连旅顺要塞的野战重炮第3旅团、奉天(沈阳)、新京(今长春)的反坦克速射炮联队都全部拉上了诺门罕。这还不算,为了增加筹码,植田谦吉连他手中秘不外宣的仅有的11个特种兵连也都忍痛派上了战场。
同时,植田谦吉还丧心病狂地指示石井部队拟定在诺门罕地区的细菌战计划。1939年7月13日,石井细菌部队碇长少佐带领22名敢死队员,在哈拉哈河乘2只胶皮筏顺水将22.5公斤伤寒、霍乱、鼠疫、鼻疽等细菌撒入河水中,向苏蒙军进行细菌战。竟有1340名日军染上伤寒病、赤痢病和霍病,731部队军医和敢死队员,被细菌传染而亡命的达40多人。
而朱可夫自然也不敢托大,不仅将手中囤积的最新式苏军战机悉数派上战场,而且慎之又慎地将乌兰乌德的摩托化步兵第36师也全部拉上来顶在了最关键的哈拉哈河125公里的塔木察格布拉格位置。
这里要说明一下,所谓“乌兰乌德”,就是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都。它在红色苏联时期,是一个享有行政自治权力级别很高的共和国,有自己本民族选的总统。城市人口40万左右,主要民族有布里亚特人,俄罗斯人,蒙古人。布里亚特人的历史与中国蒙古族密切相关,是元朝蒙古族“不里牙赐”的后裔。
很难想象这样一场大战,各种新式武器、战法悉数亮相,就连尚不多见的摩托化联合作战、特种兵大举渗透以及细菌战的肇始,战后却在整个二战进程中名不见经传。
当然,身处大战边缘的突击营,却始终关注着这场具有分水岭意义的大战。只不过孟遥虽然派出了大批警戒部队和观察哨,却是以“但看狗咬狗,且作壁上观”的心态,丝毫没有插手其中的企图。
任何一场战斗,只要它是在别人的国土进行,而且争夺的本身根本又是对别人土地的控制与占领,所谓正义或者非正义那就是全***扯淡。
所以,孟遥对于自己在蒙古基地的一连串动作,或许在其他有关各方看来完全就是一串串的黑手,也就毫无任何负疚之感了。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诺门罕一战,彻底灭绝了小鬼子在“北进”与“南进”战略之间的摇摆,从而也为倭寇这位刚刚登基不久的天皇,下定